像是开荒副本中爆到了极品装备,江临用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向了那闪着暗红色光芒的短剑,仿佛最先开到它的人可以直接退出副本,黑掉这件装备。
然而就在江临即将夺到它的时候,突然五个彪形大汉横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们并非是泣血的守护者,而是刚才江临为了清除道路,顺手清理掉的人里面,有他们挚爱的战友。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即使现在江临拥有着精湛的剑术,也不会同时是五个壮汉的对手,五人瞬间将江临围住。
“还有最后20秒。”楚歌焦急的声音在江临的脑海中响起,20秒之后,自己制造的幻术就会随着李小岳时间暂停的结束而消失,而这柄泣血也会随着这段回忆不见踪迹。
江临沉吟了一秒,便挥剑刺向挡在泣血面前的一名壮汉,然而手中已经有些锈迹的剑刃被其中一人轻易地攥在手里,血痕从他的五指之间流出来,但也只限于此了,江临手中的剑刃被他牢牢地钳制在手里。
“神光拳。”江临丢掉手中的剑刃,一拳打向他的胸口,壮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梦幻一击愣了神,然后身体被这汹涌的一拳击飞了出去。
江临借着这个缺口冲出了围堵,然而一柄长枪紧跟着刺入了自己的后背,剧烈的疼痛从脊梁骨处传导全身,让江临踉跄向前倒向地面。
但是并没有时间让江临耽搁,江临在倒地的同时,双脚向前蹬去,身体就这样从地上近乎滑行般冲向了泣血。
江临伸出自己的右手,终于握住了泣血的剑柄,拔出了插在泥土中的半截短剑。
然而让江临没有想到的是,这柄短剑确实只有半截。
啥玩意?
江临看着只有半截剑身的短剑懵圈了,而身后已经向自己刺来四杆长枪。在枪尖刺穿江临后背之时,江临发现自己已经坐进了李小岳正在驾驶的奥迪车里。
连番炮火轰击下,雇佣兵们渐渐放下了手里的枪,因为他们发现在密集的火力攻击下,面前的六人连同他们的汽车一同在自己的视野里消失了,除此之外,还多了一堆人的尸体。
花枝愤怒不已,她并不清楚李小岳的能力,不知道几人是如何在自己的眼前凭空消失的,自己在这里做了重兵埋伏,如果没有一次性将他们解决掉,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接受。
“他们在那里,给我追。”月织这时指着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奥迪车说道。
李小岳的能力只能维持一分钟,他把所有人都装进车里就花了将近1分钟,剩余的几秒钟,也只够他从人群中冲出重围,跑不了多远。
在月织发令不到一秒的时间里,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便纷纷跑向了自己的装甲车里,他们高超的驾驶技术想要追上第一次开车的李小岳简直是轻而易举。
花枝在装甲车里视线透过挡风玻璃死死盯着那辆奥迪,突然她神色有些诧异地转头对月织说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月织也刚刚听到沉重的脚步声音频率飞快地向这边传来,而且这声音越来越大,好像马上就追到了自己的身边。
直到月织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一只身型巨大,直立奔跑的白毛人猿,才终于惊呼了出来。而在她们之前,已经有其他车队提前发现了它。
猛烈的炮火向朱厌的身上射去,然而却对朱厌坚硬的皮肤没有造成太多伤害,反而刺激了它嗜战的本能,它巨大的身型从地面跳去,冲进血色的车队里,瞬间两辆装甲车在它的脚下被踩成了碎片。
血色十字会的车队瞬间分成了两队,一队停下来对朱厌进行围剿,而另一队则继续着对江临等人的追捕。
围剿朱厌的一队显然陷入了更大的困境,他们全部的火力射向朱厌的身上,也只能徒增朱厌的愤怒,连火箭炮都伤害不了的神兽,自然不会畏惧这些。
朱厌的双拳砸向了装甲车上,将坚硬的车身敲了个粉碎,见惯了诸多战争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们开始退缩了,他们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朱厌的攻击并没有随着雇佣兵的让步而停止,他的巨拳每次砸下,就会让血色造成大片的死伤,转眼间血色十字会损伤惨重。
就在雇佣兵们准备落荒而逃时,朱厌的动作突然停止了下来,连狰狞的面孔都出现了一丝温柔。它走到了花枝的身旁,温顺地蹲了下来,并用巨大丑陋地脑袋贴向了花枝的身体。
它这是在撒娇?雇佣兵们瞬间看傻了眼,但是很快他们就知道这是花枝发动了自己的能力,不愧是二阶铂金级的能力者,竟然连这凶猛神兽的精神都可以控制。
花枝温柔地用手摸了摸朱厌硕大丑陋的猴脸,然后神色陡然一变,另一只手将枪口插入朱厌深邃的眼窝里。
呯!
朱厌硕大的后脑崩出来一道弹口,紧接着花枝连续扣动了扳机,不断有浓稠的血浆从朱厌的后脑中迸射出来,朱厌温顺的表情变成了惊讶和愤怒。即使身体再无坚不摧,柔软的眼球都是它的致命弱点,花枝没有把握自己能控制朱厌的时间,她用了最快的速度用枪击穿了它的脑壳。
然而朱厌毕竟是远古凶兽,即使头颅被人击穿,它也依然可以愤怒地发起攻击,将花枝的身体击向十米远的空中,花枝的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快地飞向空中,然后狠狠地摔向地面,变成了一桩木头。
而花枝的本身已经在朱厌抬起手的瞬间,躲到了车后。愤怒的朱厌在死亡之前看到的依然是花枝的幻象,而此时的它体内终于停止了血液的流动,庞大的身躯砸向地面。
虽然躲过了朱厌的这次攻击,但是花枝的脸上并不轻松,她感到朱厌身上散发出来的暗质已经侵入了自己的体内,此时她一向娇艳的脸上变得毫无血色。
“打道回府。”花枝喘着粗气说道,她心知被暗质沁入体内意味着什么。
“可是,月执事那边?”她身旁的一个雇佣兵担忧地问道。
“几个初级能力者能奈何得了她么,不用为她担心,况且她不是刚找了两个帮手吗。”花枝瞪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不悦。
雇佣兵识相地闭上了嘴,所有人上了车,车队向着与江临他们截然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