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们来应聘。”喧嚣的马路上，一扇不起眼的美容馆门前，江临和秦墨雨两个人乖巧地看着一个戴着墨镜身材高大的面瘫男说道。

面瘫男透过墨镜扫视着两人，心里想道这是哪里的迷途少年走错了门，冷淡地问道：“你们俩是谁介绍来的。”

“王姐，王姐介绍的。”江临谄媚地答道，莱娅之前已经为他们做足了功课。

面瘫男挑了挑眉，点了下头，然后转身为两人带路。

这里美其名曰是个美容馆，实际上进了门只有几个躺椅和简单仪器做做样子，面瘫男打开了内门，穿进去后是另一片光景，昏暗的走廊让江临察觉到这里的确是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业务。

典型的挂羊头卖狗肉，舍得为自己容颜出钱又有大把时间的富婆是他们寻找的第一客源，经过几番聊天打探之后，便将有着富裕资金，又得不得老公关怀的富婆们，逐渐向后门做引流，进行一些让她们更快乐的事。

走廊拐角处站着一个年近四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她右手两指间夹着一根娇子，斜着眼看着面瘫男带来的两人。

“王姐，说是你介绍的，交给你了。”面瘫男把身子让开，让王姐看到身后的江临和秦墨雨便转身走回门口。

王姐眉头紧蹙，脑子里在飞速回忆，这两个年轻人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王姐有一个天赋，只要是长得入她法眼的帅哥，即使是化成灰她都能认得，但是在脑中快速搜索之后，她确定这两个人并不是自己叫来的。

王姐刚要叫住面瘫男，告诉他搞错了，但是视线又在江临和秦墨雨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心想这两个小青年看上去眉清目秀，甚为养眼，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倒也不妨将错就错给他们一个就业的机会，说不定自己还能享乐一下。

“你们跟我过来吧。”王姐思考了一下，掸掉了细长的烟灰，对两人说道。

秦墨雨和江临屁颠屁颠跟在王姐的后面，手心里已经浸满了汗水，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是这里确实进来容易，想出去可就有些困难。想想自己一个新社会五好青年，来到了这种烟花场所，竟然还是作为服务方，即使什么都没有做，被人撞见也是一世清白毁于一旦了。

王姐拐了两个弯之后推开了一扇门，示意两人进来，江临和秦墨雨乖乖地跟了过去，连忙关上了门。

房间内空间不大，还算整洁，只有一个宽大的办公桌和一个老板椅，办公桌的对面是一排长沙发，看上去还算有模有样。

王姐坐到老板椅上，翘起了二郎腿，将娇子放到嘴里深吸了一口，叼着烟说道：“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叫金大海，今年二十三岁，爱好健身，画画，打游戏。因为打游戏借了网贷，突然欠下高利贷很多钱，所以急于赚点外快填补漏洞。”秦墨雨流利地回答道，心里熟记莱娅交代的事情，报一个别人的名字，并且有一个合理的缺钱理由，于是秦墨雨把自己班上最讨厌的一个富二代名字报了上去。

“我叫秦墨雨，今年二十三岁，跟金大海是同学，喜欢写小说，拍摄影，因为生活入不敷出，想来赚点生活费。”江临由于宅家太久，脑子里一时只想到秦墨雨的名字，随口就说了出来。

王姐从抽屉里掏出一堆“宝贝”放在了桌上，问道：“这些都是什么？”

秦墨雨将视线从对江临仇恨的中转移到了桌上，他看着这一排琳琅满目的玩意儿看花了眼，这些都是啥？

“我知道，这是富婆快乐球，这是富婆快乐钉，那是富婆快乐火……”江临如数家珍般地看着桌子上的器械，一个一个点出了名字。

“停一下。”王姐打断了江临的话，指着桌子上一个红色的棍状物品问秦墨雨：“你说，这是什么？”

“富婆快乐……棍？”秦墨雨尝试地回答道。

“嗯，是老手，你们俩等一下，我叫人带你们到培训室详谈。”王姐满意地点点头，拿起了电话。

秦墨雨长长舒了一口气，庆幸着自己竟然猜对了，他接着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江临，小声地说道：“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哎，这些都是我写小说的素材，剧情需要我就网上了解了一下，生活所迫嘛。”江临满不在乎地说道。

“好了，培训主管等会过来带你们走程序，我们这边底薪3000，40%提成，多劳多得，你们没有问题吧？”王姐放下了电话问道。

“没问题，没问题。”江临和秦墨雨同时说道，让王姐更加确信这的确是两个缺钱缺疯了的穷小子。

这时房间门被推开了，走进了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他看了江临和秦墨雨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对他们说道：“上了这条船，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先来化妆间，我给你们打打妆。”

培训主管走在前面，不时回头对两人说道：“我们这个工作看上去虽然轻快，但是想要这些富婆们开心，都需要极大的敬业精神，不管她们再刁蛮，提出的条件再苛刻，我们也要无理由地满足她们，给予她们最大的温柔。而能否卖个好价钱，就要先从我们的容貌开始打理。”

主管推开了化妆间的门，江临和秦墨雨倒吸了一口凉气，偌大的化妆间摆满了各色的化妆品。

“这里的化妆品你们随便用，只要打扮得让人着迷就好，你们，应该化过妆吧？”培训主管扭头看向两人。

秦墨雨和江临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护肤品里面他们只认得大宝的牌子，可惜这里面没有。

培训主管叹了口气，准备依次给他们介绍，这时化妆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人，走到培训主管的身边，小声说着什么，培训主管点点头，年轻人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正巧现在来了个客户，你们俩谁去？”培训主管看着两人问道。

江临和秦墨雨石化在原地许久，然后秦墨雨缓缓举起自己的右手，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然，让我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