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哼笑讽道:“又不是没腿,动都不动一下?”
那人啧啧两声,斜了他一眼:“你不懂,这叫做享受!”
这话一落,刹一等人才陆续赶来,停下煞六身后,扫了一下对面的阵容,随即松了口气。
玉招焰笑眯眯的看向他们,招手问好:“一二三四,你们都来了!”
刹三腿一软,差点跪了,他还记得上次差点死在他手里的场景,这会就这么亲切,恕他无法接受。
见四人没理他,他也不生气,转头朝煞六:“煞六,你也不好好管管你手下的人,怪没礼貌的!”
煞六看着眼前的玉招焰,冷冷问道:“谁让玉焚阁出手的?应该不是太子吧?”
玉招焰愣了一下,马上就恢复过来,反驳他:“我没出手啊!我这不是好好在这里等你来叙旧吗?”
完,转头看他身边的婢女:“是不是这样?我做什么了吗?”
婢女面无表情,却还是配合的点头:“阁主您只是在这里坐着等人而已。”
玉招焰很满意,一双惑饶桃花运抛了一个眼神过去:“煞六你可别冤枉我?”
完,他盯着煞六想看他什么反应,结果,他面不改色看着他,心情毫无波澜。
长长的叹了口气,玉招焰劝他:“煞六啊!咱都是一样的人,你藏得再深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这样的我们,可以爱人吗?”
煞六眼睛微眯,幽深的眸子满是危险的气息。
“不用你管!”
“本来就不用我管,我只是听了这么一件事情,想过来看看沈家嫡女长什么样而已,也不知道和十几年前那个朋友像不像。”
煞六站起身来,手背在身后,不善的提醒他:“不要企图动她,我警告过你们玉焚阁的!”
“哎呀,你紧张什么,既然是你的人,我怎么也得帮着你护着不是吗?”
玉招焰笑容满面,热情亲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真的是什么至交好友。
只有刹三又是忍不住一抖,他的命唉!
“最好是这样!”
煞六话落,猛的发力,往对面冲去。
速度之快,刹一等人只瞧见一道影子,而后,又是一道残影,两人往山崖边转移。
刹一等人瞧得认真,两个阁主打架,这可是赐的运气才能看到的啊!
不仅仅煞六这边的人没有动作,玉招焰那边的人也没有,似乎这种场景是司空见惯一般。
煞六和玉招焰两人中间的气魄憾人,流转的内力在山崖边乱窜,没一会,两个人打到山崖外,在空中也如履平地。
玉招焰吃力的应付煞六越来越急越来越猛的攻势,一边还不忘嘴上逞强。
“就你这武功,还想保护沈殊?我看,要不要换个人来保护她?我觉得自己挺好的,和她一样,也爱穿红衣!哈哈哈哈!”
煞六手里握拳,蓄力,往玉招焰的腹部撞击,嘴里吼着:“就凭你!”
玉招焰被打到山崖边他的黄金椅旁,捂着腹部咳了一口污血,嘴里却还满是笑意:“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你的功力不但不减,还有增强的趋势啊?咳咳咳!”
煞六看着被婢女扶起来的人,眸子里噙着寒冷,:“刹杀阁和玉焚阁从来就不是敌人,希望你不要打破这种局面,不然,后果我都不敢替你想!”
完转身打算离开。
玉招焰却笑出声,无所谓冲着他的背影:“没事,后果我承受得起,你放心的来!”
煞六步伐一顿,面不改色的继续往前走。
刹一等人连忙跟上,留下玉招焰等人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
扶着玉招焰的婢女皱着眉,最后忍不住开口,:“阁主,您的伤势很重,需要处理!”
玉招焰淡淡的点头,:“随意。”
任由婢女一颗颗的往自己嘴里塞药,玉招焰眯着眼睛暗想。
都是同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凭什么你就可以见到太阳?
想着,玉招焰突然轻笑出声,饶有兴趣的问身边的婢女:“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让煞六如此生气?”
婢女不言,他也不怪,接着:“我倒非要去瞧瞧!什么太阳会让地狱出来的人不畏光!”
煞六回自己的屋子换了身衣服之后,才又回到沈殊的房间。
结果进去之后,便是一愣。
沈殊坐在床边,神情淡淡的看着他,半响,才慢悠悠开口,:“外面的风有些大,我被窗户的声音吓醒了,结果发现你不在,你……”
话没完,沈殊就停下了,她猜到煞六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离开了,但是,他没。
“出去打了一架。”
煞六语气没有什么波澜,似乎再,出去喝了一杯水一样。
闻言,沈殊眉头皱起,她没见过他和别人打架,也知道,如非必要,都是刹一他们出手的。
所以,这次来的人很棘手吗?
“什么人,针对纷纷的吗?”
煞六在沈殊身边坐下,摇头:“不是,针对我们的。”
“我们?”沈殊愣了一会,然后笑出声来:“你倒也是诚实,不怕我吓得不敢跟你在一起了?”
煞六一本正经的回答:“不会,他打不过我。”
确实,沈殊倒也没什么好害怕的,煞六会保护她。
“他也很厉害吗?”
煞六点头,玉招焰确实也很厉害,不然就不用他亲自动手了。
如果用了十分功力,刹一在他手里,也抗不过十眨
跟他的一样,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黑暗沉寂,永远见不了光明一般,身上带着的,是无数的罪孽。
走到他们这一个座位的,远远的子还要可怕。
子至少在百姓面前,还得摆出一副圣明的样子,他们不用,展现出来的,也只有黑暗。
上次因为沈家的事情查到玉焚阁那边,玉招焰才意识到,刹杀阁已经不一样了。
刹杀阁想要脱离黑暗,他们要改行,金盆洗手。
这怎么可能?
世间的人责骂恶鬼,多是他们刹杀阁在先,之后才是玉焚阁。
现在好了,煞六打算抽身,从泥潭沼泽出来再用干净的水洗洗,把他丢在泥潭里不断深陷,变得更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