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考结束了,我回来继续学文化课,我给战凌谦发信息,我想他来接我,可他久久没有回我,我翻看着我们的消息记录,突然发现,我通常发一大段,而他就回一两个字,而且时常是过了一两天后才回复的…
我的心突然酸涩的厉害,我知道,他都看见了,只不过不愿搭理而已,这些年,好像主动的都是我,不情愿的都是他,明明…是他先说爱我的,可是为什么…沦陷最深的却是我…他嘴上说着爱我,好像行动上却看不出一丝的爱意……
说了等我,说好了一起为未来努力,难道都只是说说而已吗?听说他生病了,我沉不住气,趁着放假,一个人坐车去找他了,我给他打了个电话,打了三次,最后他终于接了,结果是个女生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的心瞬间抽搐了一下,眉峰轻皱着,缓缓开口说:“对不起,我打错了……”
“没事,那我挂了。”挂了电话后,我的心酸涩的厉害,像是有一只手掐住了咽喉,让我难受到窒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一个人坐了四个多小时的车去他学校,却听他室友说他早就搬出去了,我又坐了一个半小时的车,才找到他住的地方。
我在他楼下,久久不敢上去,突然,我看到两个身影,我突然红了眼眶,战凌谦一手提着各种东西,那个身材高挑,又长得好看的女人正挽着他另一只手,他们有说有笑的,携手一起走了进去。
我久久回不过神,坐在楼下默默流眼泪,静静地看着夜幕降临,抬头看着他房间的窗户亮了起来,而那个女生始终没有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战凌谦给我打电话,我看着那屏幕久久无法平静,我最终接了,我让自己保持平静,“喂,你好。”
战凌谦楞了一下,“宁儿,是我啊。”
我苦笑着说:“是吗?对不起啊,今天有个女生接你电话,我以为你换了号码。”
“没有啊……”
“那那个女孩呢?为什么接你电话?”
“我手机落在教室,被那个女生捡了。”
“哦~这样啊……”
“你还在学校里住吗?”
“是啊…”
我抬头看着他的房间,看着那窗帘里他修长的倒影,无力地笑了,“战凌谦,你拉开窗帘往下看!”
战凌谦楞了一下,拉开窗帘,我抬头静静地看着他,当着他的面,狠狠扯下脖子上的玉佩,举起来给他看,苦笑着说:“凌谦哥哥,你想解释吗?你不想也没关系,我不在乎了,这东西本就不属于我,你把它给你边上的女人吧!”
说完没等他开口我就挂了,把那玉佩随手扔在草地上,转身就走…我打车离开,战凌谦追了出来,拍打着窗户喊着:“宁儿,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我始终不曾看他一眼,只是对司机说:“快开车吧”战凌谦追着跑了几步,终是没有追下去了,铃声响起,战凌谦给我打电话,我苦笑着,把他拉进黑名单,删除了他的一切,我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风景,默默地掉眼泪……
我坐了六个小时的车连夜赶回去,一路在掉眼泪,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我蹲在马路边,紧紧地抱住自己,天下这么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也不知道可以打电话给谁,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压迫在心头……
突然我看到不远处有个精神不正常的人,穿的破破烂烂的,狂笑不止,拿着棍子指着我不知道在骂什么,我突然感觉害怕,拔腿就跑。
大街上都没有几个人,我慌张地拿着手机打电话给易总,易总那边不一会儿就接了,“伊宁,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我颤抖着声音说:“易小轩,你能不能来接我,这里有精神病人,我害怕…”
易总猛地起身,“你在哪?”我环顾四周,“我也不知道,我把地址发给你吧,你可以快点来吗?我一个人害怕…”
“好,你找个安全有人的地方呆着,我马上就来!”
“嗯!我等你!”说完我就到处找地方,整条街都没有人…
最后,我呆在一个国际酒店的保安室门口等他,看着周围昏暗寂静,我心慌的厉害,拿着一根铁杆子,我都做好了准备要是遇到坏人就和他拼了,等了一会,易总来了,一看到他,我瞬间泪奔,冲过去就跳在他身上,紧紧抱住他。
易总浑身一僵,然后摸摸我的脑袋,拍拍我的背,安抚着我,温柔地说:“别怕…我在!”
我抽泣着说:“我不想打扰你的,可是我发现,关键时候,我能找的好像只有你,要是没有你,我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知道…”
易总抱着我,笑着说:“别想那么多,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我慌张地说:“我们走吧,我害怕…万一那个疯子追来了怎么办?”
“嗯!别怕,我带你回家…”易总抱着我放进车里,给我系好安全带,上车带我离开。易总把我带去了他家。
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我拉着他的手小声地说:“我想睡但睡不着…我害怕…”易总坐在床边,拍着我的背,温柔地说:“别怕,我不走,我在这看着你睡…”
“那你怎么办啊?这么晚了,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休息了……”
易总笑着说:“没关系,我不累。”我突然感觉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缓缓开口说:“要不你上来一起睡吧……我知道你不会做什么,我不介意的…”
易总楞了一下,笑着摇摇头,认真地说:“你可以睡我的床,但我不可以睡你的床,虽然我们不会越矩,但这些事情若是传出去了,就会变质了,你还小,你不懂,所以我要保护你。”
我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好像所有阴霾都已消失不见,我笑着说:“那你要不给我弄个毯子,我睡在地上,你睡在床上。”
易总也笑了,起身去抱来了被子毯子铺在了地上,笑着说:“要睡也是我睡在地上啊。”说完他就自己躺了下去,我笑着把灯关了,“晚安,易小轩同志!”
“晚安,伊宁小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