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凌谦在门外喊着我:“伊宁?你洗了很久了,还没好吗?”没有人回应,他又在喊:“伊宁?”始终没有回应,他发觉不对劲,一脚踹开了门,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心跳差点骤停。
我像死人一样躺在浴缸里,脸色苍白,而鲜血染红了浴缸里的水。战凌谦大喊着:“张妈!叫救护车!”他一把把我从水里捞起来就往外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战凌谦把脸贴在我的手背上,他看见我醒了,赶紧叫医生,他焦急地问:“宁儿,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我看着天花板,无力地说:“原来我这样都没死掉啊……”战凌谦猩红着眼眶,紧锁着眉头,“宁儿,我不许你死!你不想待在我身边,我可以放你离开的,你想去找易辞轩,我送你去,我求你了,别这样…看着你这样,我比死还难受…我求你好好活着好不好?”
我苦笑着说:“活着好难熬啊……我受不了了,我整夜整夜睡不着觉,难受到窒息,我不想这样下去,我想解脱…”
战凌谦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他握着我的手,哽咽着说:“宁儿,我已经失去宝宝了,不可以再失去你,你不是一向最坚强的吗?不就是抑郁症吗?我陪你熬过去好不好?”
我呆滞的目光不知看向何处,突然开口说:“战凌谦,你知道吗?我刚才梦见孩子了,她叫我妈妈,还说希望我幸福地跟你生活在一起…你说,她是不是因为不满意我们之间不幸的婚姻,才不愿意待在这个世界啊?”
战凌谦泣不成声,“伊宁,你拿刀砍我吧!放过你自己,孩子的死和你没关系!你如果受不了,我放你离开好不好?你想去哪,想干什么,我都同意,你想要易辞轩,我就去毁了那个婚礼,让叶静打掉孩子,我把他送回你身边,你好好活着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小声说:“不要…我配不上他了,我不能给他带来不幸!你不可以去打扰他的生活!我想成为罪人…”
战凌谦崩溃地掩面,许久,他哽咽着说:“好,那你想要干什么你都告诉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捧到你面前,你答应我好好治疗好不好?”
我看着他眼里透露出的无助和痛苦,什么也没说。
我出院后,战凌谦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上班也带着我一起去,我就静静地呆着他办公室里画画,想把记忆里的大理丽江洱海,三亚,婺源,包括梅岭都画了下来,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我和易辞轩的回忆……画着画着我就忍不住掉眼泪,过去有多美好,回忆起来就有多苦涩。我画不下去,狠狠地撕掉所有的东西。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大半年,战凌谦请了全球顶尖的专家给我治病,我抑郁症终于有所好转,后来,我就彻底的放纵自己,爱上了抽烟喝酒,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可到后来,我怎么都喝不醉了……
我画着精致浓重的妆容,戴着夸张的大耳环,穿着一件露背设计的运动背心,穿着超短裤,踩着恨天高打算和往常一样去蹦迪。
战凌谦拦在门口,冷冷地说:“去换件衣服,你后背就两根绳子,全露出来了,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我直接从他手臂下面钻了出来,回眸一笑,“战凌谦,你不懂,这样才可以展现自己迷人的身材曲线!我有身材,干嘛藏着掖着?”
战凌谦扶额,无力地叹息,我笑着说:“叹什么气呀,走啊,你不是要陪我一起去吗?”战凌谦拿着车钥匙,满脸不悦,我笑着挽着他的手走了出去。
我爱上了蹦迪,爱上了肆意放纵,纵情享受的快乐,我终于能理解甜甜为什么每次来这里都这么兴奋了,想想以前,我不是说过再也不来的吗?竟然爱上了,我轻笑出声。
我在吧台上肆意的狂欢,蹦着,好像只有这一刻,我才会忘记所有,只剩快乐。而战凌谦和他朋友静静坐在不远处看着我。程野喝着酒,笑着说:“战哥,嫂子穿成这样,在人群里蹦着,你不管一下?”
战凌谦玩转着红酒杯,笑着说:“想管啊,可看她那么高兴,我就随她闹去了,反正,我在旁边盯着,看哪个男人敢碰她,我定要把他的胳膊给卸了。”
顾修夜笑了,“果然还是我战总啊,只不过,我怎么看她变了太多了?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了。”
战凌谦静静地看着我,苦笑着说:“怪我吧,是我一手把她变成今天的模样……”
我跳累了,朝他们走了过去,程野和顾修夜笑着和我打招呼:“嫂子好!”我勾唇一笑,交叠着双腿,往沙发上一坐,笑着说:“你们好啊,好久不见!”
我掏出烟,笑着问程野:“带打火机没?借来点个火!”
战凌谦死死盯着我,我不以为然,我起身走了过去,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坐下,笑着说:“怎么?老公你不许吗?”
战凌谦静静地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我把烟递给程野,他给我点上了,我笑着冲他佻了下眉,“谢谢野哥!”
我猛吸一口,缓缓吐在战凌谦脸上,战凌谦冷眼看着我,我冲他甜甜一笑,把脑袋靠他身上,笑着说:“老公,你生气了吗?”
战凌谦抢下我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我嘟着嘴,一脸不高兴,喊着:“老古板!没意思!”我端起酒杯,躺着他怀里静静喝酒。战凌谦又把我酒杯给抢了,我气冲冲地喊着:“你一个人慢慢玩吧!我去嗨去了!”
说完我起身就想离开,战凌谦扣住我的手腕,猛地一拽,就把我拽进了他怀里,他把我拦腰抱起,缓缓对程野他们说:“你们俩慢慢玩,所有钱记我帐上!”
程野:“好嘞!谢谦哥!你慢走!”战凌谦抱着我就往外走,我玩弄着他的扣子,什么也没有说,战凌谦抱着我坐进车里,朝司机说:“回家,把挡板升起来!”司机照做。
看着升起来的挡板,我笑着说:“老公,你是要做坏事了吗?”他邪魅一笑,低头吻上了我的嘴唇,带着他专属的霸道和强横,还惩罚性的咬了咬我的嘴唇。
他的大手穿过衣摆透过我的后背,捏着我的腰,随后,他放开我,“老婆,你都不介意别人看你摸你,那老公我管不了你,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惩罚你了!”
我笑着在他耳畔上轻声说:“我不介意啊,我老公长得帅,又有钱有势的,我不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