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公主算什么,我听内阁的兄弟说沈太傅都会来呢!”
“卧槽,就算是宫宴沈太傅都没去几次,这次能屈尊降贵来这温府?假的吧!”
“呵呵,这下有得瞧了。”
……
谈笑风生中,一道不合群的声音冒了出来。
“哎哎哎,听说那靖安县主摔破了脸,你说她还有脸出来吗?”
话落,在场的男子瞬间安静了,所有人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身子速度极快的离开他,像是躲避瘟神一样。
而且很快继续打堆畅聊起来,像是没看到他这么一个被孤立的人一样。
那男子瞬间呆了。
还是相熟的一人小声的提醒道“你怕是个傻子,傅世子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明目张胆的议论,这不是找死吗,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连温府欺负那县主,都被傅荣轩收拾,何况一个外人了。这等好友还是离远些,不然那些被牵累死都不知道!
男子反应过来后竟是满头大汗脸色发白。你怎么就忘记了那病秧子县主确实算不得什么,可她入了傅世子的眼啊!
世家公子这边热闹非凡,世家小姐那边也半点不承让……
凤天歌一身红色宫装,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其中,鬓角间插着一支奢华的金镶玉凤簪,在阳光下濯濯生辉,高贵冷艳的面容精致大方,高高抬起的下巴渗透出几分傲气。
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此时,大夫人狰狞着脸,正使劲的压着温谨清的脑袋,想要女儿磕头。
“还不快赔罪!殿下已经说了,只要你磕头赔罪,就饶了你不敬皇族的罪名!快磕头啊!难道你还害死温府不成?!”
温谨清精致的妆面早就被泪水弄花,右脸上还隐隐有一个巴掌印,明明满脸的屈辱绝望,却死都不肯低下头颅。
“娘,我没错!三妹病重,就算不见客也是应该的,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殿下岂会是那等不明是非之人!”
“你这是说本宫是非不分了?”凤天歌被气乐了,高傲的声音透着几分盛气凌人。
“你这死丫头想气死你娘吗!”
大夫人更是急了,恨铁不成钢的怒瞪着女儿,殿下以后可是世子的嫡妻,以后想怎么收拾妾室就怎么磋磨,如今不讨好就算了,竟然还因为温婉那死丫头惹怒了殿下,这不是找死吗!
“我没错!”
温谨清满脸的屈辱,却固执倔强的挺直了背脊。
她可以自甘下贱为妾,可她不能没有尊严!
王舒雅捂嘴轻笑,一双杏眸里满是鄙夷嘲讽。
“温二小姐,殿下说什么就什么,你顶嘴做什么?那温婉本就没有规矩,客人都到了,主人还在睡觉,这不是蔑视皇族是什么?”
大夫人只恨生了这么一个蠢货,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女无状,当她的替她磕头赔罪!”
“娘,您这是做什么啊!”温谨清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边,在大夫人即将磕头的时候,凤天歌突然眉眼含笑,上前一步亲自扶起了大夫人。
“温大夫人,这可使不得,您是长辈,说到底此事又与你无关,就算要赔罪也是温婉下跪磕头才是。”
大夫人一听,更是厌恶温婉几分,不由得恨声道“殿下说得不错,都是三弟妹太娇惯温婉,才将她惯得如此无法无天的模样,我这就去将她抓来……”磕头。
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说完,便被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打断。
“抓我作何?婉儿可是做错了什么惹得大伯母不高兴?”
一道空灵绝美的白色身影从人群中穿出来,月白色的霓裳薄衫更是衬冰肌玉骨,精致白皙的脸庞透着几分怯懦无辜,水汪汪的秋水明眸清澈见底。
如果是凤天歌是九天翱翔的凤凰,那么温婉便是幽谷里的花仙子,那般纯真干净,仿若面对大灰狼的小白兔可怜极了。
“这就是温婉?妈的,谁说她是诡计多端的狐狸精,有这么可爱弱小的狐狸精吗!”不远处的公子们瞪大了眼睛。
“以后谁敢泼温婉的脏水,先过本公子这一关!”
连带着这些世家小姐们也忍不住惊得丢落了的手绢,一个个的都没有想到‘名动京城’的温婉竟然是如此娇弱无辜的模样。
“你就是温婉?”
凤天歌妒忌得红了眼,她完全没有想到温婉竟然比她还美,尤其是这般娇弱,岂不是让男人们的保护欲望纷纷爆裂。
温婉看着面色狰狞的凤天歌,似是被吓到一样,竟是小退了半步,喘喘不安的叫道“表,表姐。”
这副模样更是刺激到了凤天歌“谁是你表姐!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主,哪来的资格叫本宫为表姐!”
温婉的俏脸瞬间白了,一双黑葡萄浸满了泪珠。
“殿下,您别欺负温婉了。”一名小姐忍不住站出来抱怨,心疼的扶住了娇怯的女子。
“是啊,殿下,温婉抱恙在身,身子又不好,起床迟些也无妨,何况我们又不是没手没脚,需要她来伺候。”
……
陆陆续续,一个个被激起慈母之心的小姐们纷纷站出来。
凤天歌气得脸色铁青,厉声呵斥道“本宫说话,何时轮得到你们插嘴!”
话落,小姐们对视一眼,皆是抱歉的看了看温婉,一个个虽然心疼但还是不敢触及凤天歌的怒火,毕竟凤天歌的背后除了陛下还有国公府。
凤天歌环视一周,得意的挑眉“温婉,你给本宫滚过来!”
温婉孤零零的立在人群中,表情屈辱而悲戚,小小的,弱弱的那一么一团,孤苦无依极了。
看到这一幕,一英气高挑的红装烈焰女子再也忍不住,拔出腰间软鞭就要冲上去,旁边相熟的女子急忙拦住。
“云舒,你可别急啊!那温婉和你又没什么关系,你去打抱不平干嘛?!”
“老娘就是看不惯凤天歌的做派,仗着陛下宠爱就胡作非为,自己得不到傅世子就把气撒在温婉身上,这般自甘下贱的女人,老娘看着就手痒!”
身侧的两名女子对视一眼,纷纷无奈的摇摇头“好了,你可别惹事,再惹事的话,小心回去洛阳侯又抽你。”
秦云舒不屑的冷哼“我爹才不会抽,他敢抽我一下,我娘还不打死他!”
她便是土匪招安出生的洛阳侯嫡长女,她爹又掌管京中兵马大权,所以她从小便混在男人堆里长大,长相性子都有几分男人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