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局不难猜测,被国师似笑非笑地削掉军权不说,还贬他回乡下种地,对于一名军中大将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回去后,那将军一怒之下跑去国师府行刺,却被当场格杀。
这名将军的死亡像是给阳国民众当头一盆凉水,百姓安静了,朝臣不闹了,只是一位位老臣开始请辞归隐了。
提起那煎熬的三个月,大爷脸上的神情都还有些异样,最后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知道国师在阳国地位超然了吧。”
“听您说起来,这位国师确实不好惹,可是这跟我摆摊有什么关系啊?”
“笨!老头子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阳国人!”
还真不是啊……
“你难道没听说国师最近为国事烦忧,愁得头发一夜都白完了吗?”
阿黎瞪眼,“还有这回事?”
当时大爷一副怒其不争摇头长叹的模样,“少年郎啊,一天少想些女人,多思考点国家大事,毕竟将来国家靠的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你挂的招牌不是解忧吗?看看你这情况,解了国师的忧还不得一飞冲天啊。”
阿黎直言不讳道:“大爷,您说了这么多,就是让我去国师身边?听您的口气,这位国师性情诡谲,真不知您是助我还是害我。”
大爷笑了:“有本事的人去了自然是有好处,没有那个本事你也到不了国师身边。”
阿黎点头,有道理。
临走前,她叫住了大爷:“对了大爷,您有一位故人让我帮忙转告一句话,她说……”
“心之忧矣,维其伤矣。请好好爱自己,那个还不知道在哪里的人,会来接你。”
大爷一怔,许久,满是皱纹的脸上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像是说给自己听,亦或是说给风听……
“原来你,早就不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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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笨拙地用筷子夹起一只混沌,由于嘴巴太小装不下,撑得两边腮帮子鼓得老高,“呜呜,拉唔高高咦花细……”
阿黎拿帕子擦去她满脸的汤汁,“东西吃完了再说话,小心噎着。”
衣衣使劲吞完,仰起脸重新说:“哥哥受伤醒来后,说的话衣衣好多都听不明白。”
“还有那个大爷爷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没想到小姑娘心思这么敏锐,阿黎只好回答她,“等衣衣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现在知道不行吗?为什么要长大了才能明白?”女孩天真地问。
阿黎笑眯眯地捏小姑娘的脸蛋儿,“因为衣衣现在还没有喜欢的男孩纸,长大就会有了啊。”
这话衣衣反对,“衣衣有喜欢的男孩纸,衣衣喜欢哥哥!”
小女孩气鼓鼓的样子特别可爱,阿黎脸上笑意更盛了。
阿黎掂了掂手上的一串铜板,这钱还是早上告别李宅人家送的,就连摆摊的桌子也是他们不要的。
这日子真是苦逼!
摆摊看来不适合她,谁让她外表看起来实在太不靠谱,又年轻又残废,身边还有个小拖油瓶。
看来要想来钱快,顺便打出名声,国师府她不得不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