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将军府宅前门庭若市,如今却是门景凄凉,到处都呈现一片荒废的景象,偌大的府里连个打扫的人都没樱
如果从高处俯瞰,就会看见内院里有一处焦黑遍地,旁边粗壮的大树被火烧得只剩下一根木桩,七年过去都没有复苏的迹象。
当年的事闹得很大,将军郑寅不仅死了夫人烧了府宅还受此连累削了军权,除了挂个将军的闲名儿领着不多的俸禄浑噩度日,更是成了世人眼中的笑话。
最初些个年头几乎承包了整个阳国的谈资,还流传去了附近国家。
一夜之间遭遇毁灭打击,又有多少人接受得了?为此他在世人面前装疯卖傻,但又有谁知道这个饶心里裂开了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痕?
对自己的儿子他恨吗?
当然是恨的。
因为这个孩子,他失去了一切,毁掉了整个人生。
所以当他提着两壶酒跌跌撞撞地打开房门,看见了那个孩子时,手里的酒壶就狠狠扔了过去。
阿黎没想到一见面就是这样的场面,幸好被她手快挡下了,不然若白的脑袋就开花了。
酒壶摔在地上“砰”的一声,酒香四溢。
碎片飞到若白的脚下,他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阿黎挡下酒壶胳膊还隐隐作痛,护在若白身前表情有些难看:“郑将军,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看上去醉酒眼神迷离的郑将军,连走路都歪歪扭扭,此时却无比清醒,他恨声道:“没什么好处,就是可以报仇。”
报仇,为死去的夫人和枉死的仆人报仇。
没想到郑将军根本不像世人的样子,现在看来哪里有一丝颓废的模样?
“你……都是装的。”
郑将军没有看她,目光落在后面低垂着头,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孩身上,眸底闪过一道狠光。
“你,过来!”
阿黎一惊,唯恐若白过去就受到伤害。
但是若白拉了拉她的衣服,低低地道:“大哥哥,让我过去吧,没关系,他是我父亲。”
对面的郑将军听见这句话神情有些复杂,转瞬又恢复冷然。
若白再三哀求,阿黎只好站到一边,警惕的目光盯着郑将军,只要他敢出手,第一时间放倒他!
若白慢慢向自己的父亲走去,这个期间袖子下面的拳头握紧又松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抚惴惴不安的心情。
看着走到自己面前停下的孩,郑将军有些诧异。
像是明白他在想什么,孩轻轻,“我看得见。”
闻言郑将军挑了挑眉,目光在他闭着的眼睛上停留了一瞬,阴暗的表情松了几分。
抬手用力地掐起孩的脸,迫使他艰难地仰头。
在他抬手那一刻,阿黎手指微动,但看他没有失格的举动才冷静下来,即便如此,看着若白难受的脸还是不爽的黑了脸。
“你很像她。”
完这句话,郑将军收回手嫌弃地在衣服上擦了擦。
若白的心仿佛被扎了一下,微微低头让对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她是我娘亲吗?”
郑将军皱眉,虽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我……可以去看看我出生的地方吗?”
他生的地方,即是她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