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激动,若白没注意自己的称呼有什么不对,倒是郑将军有些愣神。
画上的女子美眸低垂,一手托着腹部,一手拈了朵鲜花放在耳边,有点婴儿肥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可爱动人。
他还记得画这副画之前,是她怀着身孕大晚上想吃山上的酸果,可他当时只顾着睡觉没理她。
一觉醒来身边被子都是冷的,回忆起夜里的话登时吓了他一身冷汗。
紧接着就着急忙慌地召了百多号士兵,上山从早找到晚。回来的路上一行人疲惫不堪,有人沉默地拍着他的肩膀,“将军,节哀顺变吧。”
面如死灰的他回到家,眼泪不争气地流下。
结果抬头就对上了手上提着酸果嘴里还塞得满当的夫人,一脸愕然地望着泪如雨下的他。
“你怎么了这是?不就是没喊你吃饭至于哭得这么伤心吗?”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夫人差点笑岔了气,上气不接下气地:“你以为我为了吃……哈哈酸……果,大晚……上上山?还差了那么多人去找,没找到,以为我……哈哈哈哈掉下去摔死了……啊不行了,让我再笑会儿……”
可事实上却是,她确实馋得睡不着觉,想起好友前日从山上摘了好些果子放家里哄孩子吃,就连夜让管家送她过去,并住下了。
第二揣着满满一篮子回来时,郑将军已经出去找人了,完美错过。
郑将军哭笑不得之余,万幸佳人还在。
那之后他从山上摘了满满几大框酸果,路边见到一朵山花开得艳丽,随手扯了回来送给她。
这就是这幅画的故事。
这个孩子真的像极了她,尤其是笑起来的模样让他恍惚觉得夫人还在眼前。
可是一切终究成了泡影。
回过神来,看见若白已经打开了所有画轴,杂七杂柏都扔在一边,只有画上的女子被他整整齐齐地摆在面前。
每一幅都承载了他们的过往,牵动着他的心弦,钝痛!
郑将军脸色发白地捂着胸口坐下,多年颓废沉迷酗酒,当年威风凛凛的将军身体机能早已腐败,留下的不过是靠着过去的美好记忆苟延残喘的空壳儿。
看着趴在地上无比专注而心翼翼的孩子,郑将军疲惫地闭了闭眼睛,“现在,我告诉你我的要求。”
“好啊,你吧。”
………………………………
阿黎惊喜地望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尚一珀淡淡地看她一眼:“感觉。”
“你的感觉比女饶第六感还强咧!”完就嘿嘿了两声。
尚一珀无言,打量了四周道:“城里的军队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要想离开就尽快。”
阿黎心中凌乱了:“你还招惹了军队?”
这人这么光明正大地跑来这里,那她一路偷偷摸摸的算个啥?
对上尚一珀理所当然的眼神,阿黎也只能抓狂了。那眼神就像在,偷偷摸摸不适合他这种气质的男人,正面刚才叫真男人!
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阿黎只得认命。
可是,在将军府开启时空裂缝?
巨大法力的冥器法器发生碰撞,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