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她张牙舞爪地冲过去要与衣衣算漳样子,身边的一行人拖住她,“冷静啊李嫂!”
都是在一个村里生活了十多年的乡民,不可能一点隐秘都不知道,但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开来。
可是总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叫嚣着起哄问衣衣还知道什么,通通讲出来让大伙儿们开开眼。
她深深地环视一眼四周,凡是被她目光扫过的人都不由心底微寒,面色僵硬地后退躲避她的目光。
若白听着四周突然安静下,心急如焚,他尝试着动动手脚,却发现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他能感觉到衣衣就在他的身边,只要他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她,可是他们之间就像隔了一个世界不可逾越。
“枉你身为一村之长,眼皮子底下却发生了无数肮脏龌龊的事,你却当假装没看见!自欺欺人!自以为守着一方净土,实业早已烂透到了骨子里!”
“这个村子,这里的人,满手沾了鲜血还妄想洗干净,不过是伸进淤泥里越洗越肮脏!”
“恶心至极!”
话音落下,四周所有裙吸一口凉气,满目不可置信,这丫头简直是胆大包!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跑来高声喊道:“村长!不好了,我们在厨房里发现了一大袋老鼠药,大锅边缘还有疑似老鼠药的白色粉末,你家儿媳妇儿是要害死我们全村人啊!”
满座哗然
村长听了两眼一翻朝后倒去,他儿子赶紧接住,怨毒地看向衣衣,“荆衣!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而与此同时,所有人一致看向面前桌上的肥肉厚酒,这段期间一直有人在大快朵颐,此刻一想到里面被下了老鼠药,胃里登时翻江倒海,“哇”地吐了出来。
这一吐就起了连锁效应,所有人弯身大吐特吐起来,有妇人更是边哭边使劲拍打孩子的后背,“不要吃了,快吐!快吐出来啊!”
也有人哭喊:“荆衣,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啊!”
“我还这么年轻呜呜呜……我不想死……”
“你这个狼心狗肺,丧尽良的畜生!”
“畜生不如的贱种!”
一时间哀声怨道,各种不堪入耳的谩骂诅咒声起。
此时再看那个看上去纯良无害的少女,就像是一个披着人皮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众人神情里皆是怨毒和恐惧。
衣衣望着四周一片狼藉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虽然在笑,眼里却划过一丝悲凉,泪无声地落下。
随后她的脸布满狠厉之色:“你们都去为若白陪葬吧,让他黄泉路上不寂寞!”
有人从桌子下面爬出来,吐得一脸苍白,他抓起桌上的饭碗菜盘就朝中间的少女身上扔去。
“毒妇!你去死吧!”
油汤洒在了她的背上,她缓缓地转过身来冷漠地望向身后之人。
触及到她冰冷的视线,那人浑身一凉脸色煞白地瑟缩了一下。
李嫂也是吐得浑身无力,她见状,满脸恶毒地瞪着衣衣,狠毒道:“依我看,报官就不必了!这个贱种既然敢下毒拉我们给灾星陪葬,那就在我们死之前,也拉她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