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里陷入一片死寂,良久才有人出了声:“她……死了吗?”
“我们好像……没事儿?”
“这么她没有下毒,我们都误会她了。”
“可是人都死了……”
“死就死呗,又不是头一个了。”
“村长,再怎么她也是你老方家的人,你看着办吧。”
老村长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听见这话陡然急促起来,怒得面红耳赤:“谁敢这个贱种是我方家的人!”
村长儿子紧接着附和,“从她承认和这个死瞎子有一腿儿那刻起,我就把她休掉了!现在她被打死了在场的人都有份儿,什么叫让我们看着办?”
底下的人交头接耳像苍蝇一样嗡嗡个不停,村长差点背过气去,怒捶前胸,“好好的年节过成了这个样子,这是不详啊!哎!”
“村长不要担心,就跟那年到李嫂家找茬死掉的醉鬼一样,把尸体处理了诫禁七七四十九,不也什么事儿都没有吗?”
闻言众人频频点头。
村长望着场中满不在乎的村人,只感到一片深深的无力,摆了摆手道:“把尸体拿去浸猪笼沉塘,至于那个灾星……”
眼里闪过一抹狠色,“为防意外,把他的心口挖了尸体烧掉!”
到他的心口,在场的人眼中都浮现出一抹惧色,脑海里不约而同想起了村口前一片焦黑荒芜的景象,再看地上僵硬的两具尸体,脸色发狠。
黑暗中猛然爆发了一道刺目的白光,若白整个意识被白茫茫的光亮吞没,仿佛陷入了混沌,兀自漂流沉浮。
“衣衣……”
耳边像是有无尽的惊涛骇浪,除此之外他还听见了忽远忽近的嘈杂声,这难道是他失去意识后发生的事?
“火……好大的火!快烧进村里了!”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身体里的炽火爆发了,引来了村民恐慌的大喊。
“火熄灭了,趁现在杀了他!”
“挖掉他的心!不要留着成为祸害!”
“衣衣,你要干什么?他是灾星,他会害死我们!”
“他没有死,你们这么做才是害了他!”
“他跟你什么关系你要这么护着他?”
是衣衣的声音啊……
“他是……”
她的声音忽然一下飘远模糊了起来,若白胸口猛地一痛,急切地大喊,“衣衣你不要走!”
“你回来”
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从胸口处传到四肢百骸,他的意识猛然回笼,从喉咙里发出痛苦凄惨的喊叫:“啊啊”
四处的村民惊骇地后退,“他还没死!”
少年的身体僵硬地向上挺起绷成一把弯弓,额头上青筋暴起,四肢僵直,双手宛如铁爪。
“快,已经进行到一半了!来几个人按住他的手脚别让他乱动!”
“一定要把他的心挖掉,不能让他再起祸害了!”
他感觉四肢都被人强行按住,像是压了一座大山,紧接着胸前有什么东西在继续搅动,每动一下都痛入骨髓。
“啊啊啊”
“啊啊!住手”
负责动刀的村民大汗淋漓,少年的惨叫就像一声声诅咒冲击着他的神经,他颤声大喊:“快来个东西把他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