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爱笑,我身上哪有什么战利品。您既然知道我去了哪里,那应该也知道我这次差点回不来,那以后您手下全是一帮汉子,就没有给您称心梳头的人了。”
“怎么会没有?再招一个女孩儿不就得了?”
“噢?怎么招?”
白使眼睛豁然睁开,看着铜镜里那张龇牙咧嘴的面具,眼里闪过一丝冷芒,“丫头,这趟出去有长进,不仅会转移话题还会套话了啊。”
阿黎手上动作连停顿都不曾有过,笑道,“您言重了。”
白使将垂落到眼睛下的头发撩至耳后,冷意散去,微微一笑,“不过看在你得冥君赏识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
阿黎梳子一顿,“那我就不客气了,大人知道若白其实是……”
“知道,这算第一个问题。”白使伸出一根手指,满不在乎地道。
阿黎眸光微闪,白使的表现令她有些诧异,仿佛对他来,神的身份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成了他手下的鬼将。
看来后面两个问题她得仔细斟酌一下了。
她这一思考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下来,白使不满道,“继续啊,快一点,不要停。”
片刻后,她道:“那便请大人解惑……鬼将,到底是怎么存在的?”
她本来是想问既然知道若白的身份,那他为什么会成为冥界的鬼将,可是这样一来就有了局限性,不如直接问鬼将的由来。
白使挑眉,看出了她的想法。阿黎不甘示弱,镜子里的眼睛弯成了一弯月亮,明亮动人。
白使暗叹,缓缓道,“成为鬼将的必要因素……一为拥有极为强烈的执念,强烈到能惊动半数冥王那种。其次,在满足以上条件下,由我跟黑使决定,谁最终能入我们的眼。”
阿黎目瞪口呆,“由您和黑使大人决定?那是根据什么来……”到了后面阿黎突然捂住嘴巴,眨了眨眼睛。
白使似笑非笑,“根据什么决定?这要算在第三个问题里吗?那好吧,是……”
“等等!我没有完,这个问题不算!”
看着她罕见地表现出可爱的样子,白使心软地决定将就她一下。
见他不再坚持,阿黎松了口气,随即苦恼起来,第三个问题该问哪个呢?
她心里有太多疑惑了,关于七转神骨、她的身份、东冥君、神界、他们脸上的面具……
她这一分心,手上就不知轻重起来,白使吃疼地“弑了一声,脸色一黑,“你想问题可以,能不能爱惜一下我的头发?都要被你扯秃了!”
阿黎一脸歉意。
白使恼火地等着她,摆手,“行行行,就这样吧,你那个问题先欠着,纠结得我都看不下去了。现在咱们回到最初的话题……”
“把你身上的织空梭交出来……”
眼看阿黎想要狡辩,白使一言堵了她的口,“就当你损坏了几把冥器的代价。”
白使连这都知道?
那行吧……
阿黎依依不舍地交出织空梭来。
“这东西失踪两百年了,当年宛绫……”
白使突然一顿,眸中染上了一层阴影,阿黎惊异地看着他。
却见他摆了摆手,“要不是这次你回来,我还不知道这东西竟是被你拿走了。”
这让阿黎更疑惑了,“大人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以前一点异象都看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