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所谓的解药究竟是什么?”
千思沉忽然沉声道。
雪咬着唇不吭声,泪眼朦胧。
千思沉的目光从她脸上渐渐移到她手臂上,忽然一把抓她的手撩开袖子,看到了一条浅浅的伤痕。
“近日有大夫去了趟河边,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把野草。”
千思沉注意到雪的眼睛闪了闪,继续道:“据那是生肌草,可以让伤口加速愈合,那日你去河边找的就是这个。”
“这条痕迹……就是它带来的效果。”千思沉目光低垂,“我让大夫给你用过这个东西,按理它就算没效果也绝对不会恶化。”
“除非……有人不让伤口愈合。”千思沉松开她的手,道:“大夫你最近贫血,所以……”
雪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你这么多不已经猜到了吗?那我明白地告诉你,你没猜错。
我的血……就是解药!”
她眼圈渐红,眼睛却死死地逼视他。
“现在你知道了你满意了?这里几千个人为了解毒喝的都是我的血,为了不让你们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尝出味道,我还半夜溜出去到处找麻苦果。
你如愿以偿地看了救回你的士兵,我就只能暗地里悄悄挖开脚上的伤口,往所谓的解药里面加血。现在你知道一切可以把我身体剖开再放干我的鲜血,让你那帮军医们研制震动下的解药了!”
千思沉见她美眸带泪眼里却含着对自己深切的恨意,她所的每个字都像是从骨髓里一个一个敲出来,令他震撼。
随后涌上心扉的是一丝悔,一丝愧疚。
“对不起……”
雪冷冷道:“不用了,我只是一个卑贱的营继,哪里有资格让将军道歉。”
这话从她的嘴里出来竟没有一丝违和,就连浑身的气质似乎都有了改变,就仿佛她才是与生俱来接受所有人膜拜高高在上的存在。
只不过他们一个心神震动翻江倒海,一个心如死灰悲愤交加,都没有察觉罢了。
倒是附近的阿黎注意到了异常,“你有没有觉得,他们的身份似乎发生了一点变化?”
若白兴致缺缺,随意地看了一眼:“没有啊,不还是他们麽。”
阿黎若有所思,“不对,肯定有问题。”
“就算有问题我们也不知道啊。”
“不,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谁啊?”
阿黎眼睛里闪烁着微光,缓缓吐出一个名字,“红夙。”
若白掀台,“不认识。”
“你在这儿看着她,我去看看那个红夙。”
完就不理会若白的哀声叹气,身形一闪就消失了。
阿黎找到红夙的时候,她正面对着一棵大树出神。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也没人注意她,可是阿黎发现了。
红夙虽然看似无聊地扔着树叶,实则每一片树叶运用的力量,以及它们飞出去的轨迹都很刻意,看似杂乱的树叶堆里,它们都在某个饶控制下分布在各个地方。
阿黎惊讶,从当日毒雾来袭时她的反应看,这个红夙就不简单,普通女孩怎么会有她那般反应和速度?
现在看来,她竟然还是个武力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