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月怜瑶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柳氏进到屋内,才将手松开。
得到柳氏的允许,月怜瑶坐了下来,轻声问道,“柳姨,请问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嘛?”
“今天啊,柳姨,是想问问你,你母亲的身体如何了?”柳氏的话让月怜瑶有些摸不着头脑。
微微一愣,“柳姨,您···认识我母亲?”
给月怜瑶煮了盏茶,随后坐在她身侧,“当然,你母亲还没出闺阁的时候啊,我就和她认识了。想想,也有二十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你母亲身体如何。
刚刚看见你,就觉得和你母亲很像,一听到你姓月啊,就更加确定你是念念的女儿了。”
抬起头,“柳姨,您怎么会和我母亲这么多年没有见呢?出嫁以后就没有一起聚聚了吗?”
柳氏笑着摇头,眼底的痛楚月怜瑶看的清,“你也知道,你母亲和我都是被逼嫁人的,嫁的都是对自己不好的人家,我更是嫁人后就基本没出过屋子。”
说道这儿,月怜瑶也低下头伤感,“我母亲确实嫁人不好,但现在月家我是当家主,早就把他踢出月家,我可不允许他再欺负我母亲。”
“蓝蓝和七七都是我的女儿,我也只有怀孕的那段时间在府中的地位好一些。那时候,我婆母和夫君都想让我生个男孩传宗接代,可第一胎是女子,第二代也是。
所以,蓝蓝和七七在府里和我一样,都是不受待见的,也只有府里年轻的小妾生了一个男孩儿。
不过婆母认为,妾的孩子终究是庶子,是不能登上台面的;我生不出男孩儿来,只能另娶平妻。”
柳氏的经历与顾念相似,月怜瑶也痛心,“柳姨,其实你可以解脱的,写好休书给水泉,你带着蓝蓝和七七另外生活。”
笑笑,眼里尽是无奈,“七七从出生就有一种罕见病,一直都是靠着水府才能维持药物,我一个女子能干什么,打一辈子的正经工也付不起七七一个月的药费。”
这时候,一个丫鬟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大夫人不好了!二小姐她,她突然犯了病,可能要过去了!”
被这丫鬟的一句话,柳氏差点吓得晕倒,但后来又站起来,跟着丫鬟跑到女儿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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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府女儿房。
五岁的水七七比同龄人瘦小许多,躺在榻上,面色苍白,身体还在不停抽搐。
跪在榻边的除了大夫还有水蓝蓝,“瑶瑶,你医术高明,你救救七七吧,我不能没有七七呜呜呜。”
看到呜咽着的水蓝蓝,月怜瑶心里也不好受,“我先看看,但我不能确定可不可以治好她。”
口吐白沫、浑身颤抖、意识不清,月怜瑶惊了一下,初步判断,这不就是癫痫吗?
可是古代人怎么懂这叫做什么,而且也没有药可以治。
“蓝蓝,把七七的头扶正,注意不要让她咬到舌头。阿姨,去把七七平时吃的药给我拿来。大夫,按压七七的虎口,不要停下。你,去让御炑尘过来,顺便请百里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