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吃饭么。”离恨天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吴悔见他不动,自己也不敢动,不过他既然说了不杀自己,应该自己就没有性命之忧吧!
“吃!”吴悔豪迈的大喝一声。“大侠想吃啥?您带路。”毕竟吴悔也真是不认识路。
离恨天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若说女人,离恨天见过不少,重权某事的,美艳娇媚的,文武双全的。这里并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女人可做一国之主,虽然依然是依附男人,但是依然可以建功立业。可眼前这人,看不透。你说她聪慧,却一直在做些愚笨之事,你说她愚笨,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而且性情跳跃,一会儿撒娇,一会儿大气,一会儿豪爽,感觉十分诡异。
吴悔看帅哥看自己,明知道自己已经变美十几年了,并且没有因为已经快三十了而人老珠黄,还是一副美娇娘的样子,但是内心还是涌起一阵阵的难堪。“那个,大侠,我不认路,您先走。”
离恨天回过神来,也不再去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转身往闹市走。
虽说这里经济还算发达,但毕竟是边境城市,在繁华也不如京都,但是有很多文化融合体现在这里,比如说这里随处可见的蜜饯甜点,便是水凤国的特产。
二人走到一个饭庄面前停下,吴悔这才抬起头看了看离恨天,离恨天用下巴点了下饭庄,吴悔立刻会意,抬脚走进饭庄里。
“老板,可有包间雅座?”
“姑娘见笑,小地方,只有大堂,您看那里怎么样,虽然角落但是临窗,视野极其开阔。”
“大侠,没包间。”吴悔转过头谄媚的冲离恨天笑了笑。
离恨天没有说话,却冲着老板给指的那个座位走去。
吴悔见离恨天没什么意见,便挥了挥手,冲着老板说。“上点好茶再来几个特色菜。”
“好嘞,二位里边请~”
吴悔随着离恨天来到座位上坐下,随后有小伙计上了壶茶,吴悔赶紧将茶水接过来,在茶杯中到了一些涮了涮杯子将杯中水泼在了地上,这才又续上茶水,双手恭敬的递给了离恨天。
离恨天却没有接过茶杯,吴悔一双手被晾在了空中,极为尴尬,她只好嘿嘿的笑了一下,将茶杯放在了离恨天的身前。
“大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吴悔讨好的问。
“随便。”
吴悔赶紧冲还站在旁边的小伙计使眼色。“赶紧上一些好吃的。”
“是是是,二位稍等,马上就来。”小伙计应声答道,心里却纳闷极了。这姑娘长得极美,行为做派却不像是大户人家的,看装扮像是修士,却还配了把华丽的剑?
小伙计走了,又只剩下吴悔和离恨天二人尴尬的坐在那里,谁也不说话。二人长得极其出色,刚才进入饭庄的时候就引得周围的食客们侧目,如今见二人坐下了,根本也不避讳,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吴悔还不太适应被人观赏,只能硬着头皮和离恨天搭话。“这个,这个,那个,我。”这个那个了一半天,吴悔琢磨着,还是先道个歉吧。“那个,是我的错。”
“哦?何错之有。”很久没有说话的离恨天终于开口了。
“都是因为我劳烦大侠跑一趟,还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吃饭,让人指指点点的。”吴悔说说话,头都要低到胸口了,若是下巴上有把刀,估计自己就把自己扎死了。
离恨天又再次打量起眼前的人。初见时,她和华湘湘过招,几招便斩碎了华湘湘的鞭子,话语锋利。第二面在小溪边,她随手捧水洗脸,随意洒脱。而如今坐在自己对面,又是一副谄媚的表现,不知道哪一副才是她得真面孔呢?
“哎,你们听说了么,前阵子又有走尸案发生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响起,他坐在吴悔二人的右前方。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这位兄台为什么说是又呢?”此人面容清秀,穿着水凤国标志性的长衫,看来是水凤国人。
一开始说话的年轻人见自己的话语引来了隔壁桌的人的注意,立刻来了精神。“看你是水凤人,应该是不知道,十几年前这里是发生过走尸案的!”他面色神秘,并且说道走尸案的时候特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奈何离恨天和吴悔都耳力惊人。
“哦?”水凤人来了精神。“这位兄台可否详细说说?”
“这个我知道。”他们左边桌子旁坐着的老者突然出声。“他一个小崽子,能知道什么,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哎,刘老头,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怎么就不知道了。”开始说话的年轻人立刻站起来对着老者嚷道。
“我记得当年,我刚刚来到这里,那天晚上月黑风高。。。”
“老刘你别瞎说。”和老刘坐同桌的老者阻止了老刘的话。“咱们这根本没有什么走尸案,走尸案是在京都发生的,好像一起还发生在官府里。”
“我怎么瞎说了!”老刘不满意的看着对面的老头。“我当年刚来这里谋生,村长让我在村里打更,我是唯一一个看到那姑娘诈尸的!”
吴悔此时已经竖起了耳朵,没想到呀,随随便便找个地方吃饭,居然还遇上了当年的更夫?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你说的是疯丫头吧。”饭庄老板也凑了过来,他也是当年东笸村的原住民。“要说疯丫头也是惨。”
“别说了别说了,你们忘了许大人是怎么交代的了!”老刘旁边的老者低声喊着。
几人听到许大人,便都悻悻然离去,只有那个水凤人一头雾水。“许大人?是临灵镇镇守许可,许大人么?他交代了什么?”可奈何他怎么问,旁边的人都不答话,最终他也结了账走人,几个人都零零散散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