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垂新丝,舳舻千里。
醉月阁迎运河而生,生意自是不必多言,每每都是客座满已。
加上最近徐州罗家出的事情,醉月阁早已经是人满为患。
店小二忙的跑前跑后,嘴里不停吆喝着不成文的句子或借几个先辈遗留的佳作名言。
此时此刻在醉月阁二楼最是偏僻的一间客房里。
一白衣男子立于窗前。
右手负于后背左手轻缓的没有节奏的敲击着窗沿。
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除了缓慢上下移动的左手食指外,身体其他的部位不曾移动丝毫,包括他那双眼睛一直看着前方没有眨动一次。
一阵惬意的春风轻拂窗前的柳树,吹起了一缕垂落的柳条,刚好到了窗前。
又在风过之后快速下落。
只在这刹那之间,一只手闪现轻轻捏住了柳条上的一片叶子整个柳条瞬间停止了下落的速度。
止于半空
白衣男子抬眼看了看眼前的柳树。
左手拇指与中指捏住的叶子从中间整齐的断裂。
柳条快速的下坠。
白衣男子将半截叶子夹与食指与中指见,转身离开了窗前直奔门外去。
“小二哥这里是何地。”
白衣男子下楼看见店小二问道。
这小二哥弯腰哈话道:“公子爷您都在我们这住了这么久了还是不知道我们这地呀,您可是问过小的我不下十次了公子爷您记住了这里是徐州古时叫做彭城。”
白衣男子哦了一声,回道:“谢”
“不敢不敢小的应该的,您问多少次小的都愿意给您回答还是往常的一样的菜吗?”
“嗯加一壶酒”
“好咧您稍等。”
白衣男子静静的坐在角落处自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着。
不大一会的功夫小二哥端来酒菜:“公子爷您慢用。”说罢转身就走。
“小二哥”
“哎在哩您有和何事。”
“我想知道出了这徐州城哪里还有好的去处。”
“公子爷这是要走呀嗯要说出了徐州,好地方倒是也不少,比如这东去金陵,西取西京,南通江南,北指燕塞。就看公子爷兴趣了。”
白衣男子微微仰头思虑道:“我自东而来祖上出于江南,此处都不用去了。”
“那公子爷就去西边吧!这一路上到可以看尽天下美景,所谓九曲黄河两京都,中岳西岳太岳庙”白衣男子微微点头道了声谢,就自顾自的饮酒了。
西岳自古豪侠客,仗剑潼关取中原
华山一行八人下山已数日,眼看天色渐渐暗淡,众人加快了脚步在天黑前到了这洛阳城。
寻一客栈投宿,大师兄乘着吃饭这档口不免告诫几句。
算算日子下山已过了十一日,这一路耽搁不少,众位师弟师妹都是久未下山,一路上都把玩看景了,完全忘了此次下山的事情。
张志龙吃过晚饭后又一次召集师弟师妹们。
“师弟师妹,咋们此次下山所谓何事。”
程嫣抢前一步道:“解徐州罗家之祸,除魔教余孽。”
张志龙看了这个小师妹苦笑一声“小师妹到记得清楚。
今日我们下山已有十一日,却依然在这河南境内,这样下去我们何时能到那徐州城,又怎么能解徐州罗家之祸,除魔教余孽了。”
林竹溪似乎听懂了这大师兄的意思上。
前一步道:“师兄,这一路的确耽搁不少,有违我爹和师叔的教导,今日歇息后,明日一早赶路,往后的日子当加快脚步些。”
“我也是这意思谁还有什么问题吗?”张志龙环顾一圈师弟师妹问道。
“没有了”
这程嫣看看师兄师弟怎么的都没有人反对,便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只好在心里寻思着“洛阳这个时节不正是牡丹花会吗?看来要错过了。”
夜里各人都打坐一会便早早入睡,李承恪打坐练功后拿出一本医书来。
自打进了华山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
一路上不免也好奇,与师兄师姐玩的开心,本想到这洛阳可以到处逛逛,可以看看洛阳牡丹花节。
最要紧的是可以拜会一些洛阳城里的医药名家,必然受益匪浅,不想大师兄刚刚一番话他不得不打消这些个念头,看了一会书就早早入睡了。
第二日一行人便早早结账,向东而去。
离洛阳十五日,日夜兼程终于是快要到那徐州城了,众人急行多日也感到一些疲惫之意,这日早早的就歇息在了一村庄里,借户百姓家。
大明初年,蒙古人北走,汉人日子自然如意。
百姓虽不是富裕之极但也粮积满仓。
这徐州府周边地带自古就是物产丰富。
百姓若能安居,必然可富足。
这庄唤贾庄百姓姓贾或姓鲁,此时他们借户一位贾姓人家。
主人贾正甚是好客,好酒好菜自然不必多说。
华山众弟子酒足饭饱后疲惫之意更甚,就早早就寝。
天明时分,梳洗过后又准备上路,家主人送出门口,一一道别。
八人刚转的身来,迎面跑来一小童,差点和三师兄薛无举撞个满怀。
若不是薛无举躲闪的快些,这小孩肯定要被撞的皮青脸肿了。
贾正看着小童无礼了,便训斥道:“小儿无礼了,这么慌张。”
张志龙忙上前劝道:“莫怪莫怪小童气盛是好事。”
这小童也吓了一跳上气不接下气的嘴里说着:“那那那鲁家的鲁老伯死死了贾伯伯。”
听到这消息这贾施主面露悲色忙问:“谁说的”“我我见到了。”
贾正沉思片刻转身对着张志龙,林伦众人道:“贾某人不能远送了,这庄里死人,贾某人须得瞧瞧去,怠慢客人了。”
张志龙忙还礼:“施主哪里话,折煞我兄弟几人了。只是不知道我等能帮上什么忙吗?”
宋子廉也微微弯腰拱手道:“施主好客,我兄弟感激的紧,只是看施主这般悲痛,我们若能帮个手,心里也高兴的厉害。”
“唉这倒不是说不愿意诸位帮个手,只是这是得病了。
最近这多日,不知道庄上怎么得就有这怪病,妇孺老弱没一个幸免。
只是这壮年人生病几天便好,小儿也迟几日就好。
唯有这老弱者热烧不止,不过十日就要了命,这今天鲁老伯已是第六人了唉!”
“那没找郎中瞧瞧”
“有哩但是没用,几日前还做法一次,都无用。”
程嫣听到这里也面露悲痛:“那可怎么办这样下去,庄里不是老人一般的都被”
“有什么办法啊”
“施主我略懂医术,能让我瞧瞧这病否!”
贾正看看说话这人,疑惑道:“客官懂些医术?”
“是的贾施主我平日里就医个痛瞧个小病什么的。”
华山师兄弟这才想起来他们这位师弟也是个医家。
吴昊忙上前对那主人道:“施主,我这弟弟,在家里便是给我兄弟平时看个小病的,虽不是药到病除的神医,但也能解病于燃眉。”
“哪感情里好的,那就劳烦客官了我这就带诸位去。”
“施主客气了应该的。”张志龙回道。
贾施主带领众人到了一户农家。
这家也是一个老者患这种怪病,卧炕不起家里人悲痛万分却束手无策急的团团转。
见着有郎中来急忙迎上去“大爷须得救我这老爹”说着就要屈膝,李承恪忙伸手托扶,道:“施主不必如此待我先瞧瞧老伯病状。”
“是是,走走里面请”。
李承恪走到这老者跟前,伸手就觉得这人烫的厉。
他也不敢怠慢,俯身把脉。
良久后又把身子压得低低的到这病人胸前侧身聆听一会,道:“这是伤寒,此病常见,但用药时须得注意些,老弱不似少壮,千万不可以用吐、下的药来除病须得出汗治疗,这老者属于太阳伤寒用麻黄汤即可治疗,每日两服到的五日见效后在一日一服不出十日可痊愈。”
“麻黄汤好的我这就去”
这家人见李承恪说的有模有样的不似之前那些郎中随乱给药方,就急忙忙抓药熬汤。
华山众人见师弟如此厉害,帮上这庄里农户的忙,一个个更是心里高兴的很。
突然李承恪把大师兄叫到一边,低声道:“大师兄这病虽不是复杂,但不是凭病而论,需要对患者酌情下药,恐怕我要在此”
李承恪没敢说下去,师兄弟们也是赶时间的不能再拖,所以后面的话他开不了口。
张志龙也感到为难沉思良久后,才道:“师傅师叔常常告诫,咋们华山弟子要锄强扶弱,救百姓于水火,如果这次我们这就走了,自然有违师命。
但这徐州的事物,也耽误不的了这样吧!小师弟,我就把你留在这里吧!怎么样。”
“师兄让师兄为难了。”
“师兄知道你也有这般心思但你记住,这里一切处理完必须马上赶来徐州不得耽搁,你第一次下山远行,师叔特意交代要照顾好你,可莫要师兄食言啊!”
“师兄放心师弟铭记于心。”
李承恪忙拱手回话。
两人回到众弟子中将这是说了一遍,大家都没有意见,唯有林竹溪担心道:“师弟这次是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一切一切需要小心”
林竹溪看了一眼这个小师弟随即就转了身去。
“是师姐我会的小心的”
张志龙向那贾正说了情由,贾正万分感谢,当下亲自送别了张志龙,林伦等人。
这华山其他人走后不到三日,李承恪就帮着庄里人解了这燃眉之急,他也谢绝了庄里人的钱财之物,第四日一大早就上路了。
李承恪走后,庄里的病患者果然不出十日都康复如初,一个个更是对他感激不尽,甚至有人称他神医,这些都是后话。
李承恪一人上路后不敢耽搁。
这日太阳快落山,到了一林子。
走的时候听那贾施主说,过了林子,不到两日路程就可看见那徐州府了。
李承恪看看这日头,怕是天黑前走不出这林子,他索性不管不顾,心里道:“赶时间要紧,走到哪困了睡哪吧!”
说着就提剑继续向东行去。
无奈天意弄人,这太阳还没落山,天色给变了,不一会蒙蒙细雨就飘了起来,这山林僻野并无药王庙遮雨,李承恪取下后背斗笠戴上继续赶路。
春雨刚至,小林茂盛,此时林间小路依旧干燥,李承恪行的快些,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深入林子。
这时仿见,林中树叶滴雨,路面慢慢变的湿泞。
他停下整理了衣服,继续执剑前行。
这下刚行的不远,忽的一声惨叫“啊”
顿时打破这小林间的安静。
李承恪听的不甚清楚,他停住脚步再去聆听,却不见的有什么声音,就又举步前行。
过的一处小丘,便听的远远似有人说话,李承恪忙收住脚步仔细聆听,确是说话声。
但听不清楚说些什么。
他想该是些和自己一样雨天行客的脚夫,便也不理睬。
忽的又是一声。
“魔教妖人”
后面的李承恪到是没听的仔细,惊恐之下他放慢脚步向前走去,这下想起方才的那声惨喝,端的这应该是有恶人在此间作乱。
他手握长剑,慢慢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只顾着看向前方,不想脚底下被绊一个踉跄差些跌倒。
幸好手快用手中长剑撑地,才没倒下。
他惶恐下回身一看地下怎得是一人,他走进一看,这人双眼紧闭嘴角挂着血迹。
李承恪俯身食指放到这人鼻息间,这人竟然没了呼吸,但觉全身还未冰冷,想是刚死不久。
李承恪脸上恐慌之色加剧,他起身继续走了两步,这才想起来手中长剑,缓缓抽出长剑握在手里,加以防备。
没想走了不到十米又见一人,和刚才那人死法一样。
李承恪顿时额头就渗出汗水,他继续移动,渐渐声音清晰可见了,是几个汉子似乎正在呵斥一人。
李承恪向后看了看这不到二十米的路程竟然躺着五具尸体。
死状一模一样。
他身子靠着一棵大树,不敢再前进,手里的剑抖得厉害,他长吁一口气不知道此刻该如何是好。
正不知该进该退之时,无意间把手中长剑举到了眼前,剑柄处清晰可见的华山李承恪五字印在眼眶。
“这是师傅亲自给众位师兄师姐刻上去的。”
霎时自感羞愧难当,心里责怨的厉害。
“亏的我还是个华山弟子,竟然这么的无用胆怯这要传了出去,我华山不是让我给丢了百年的脸面,真是该死。”
说话间就在自己脸上狠狠一巴掌。
随即手执长剑从大树后面走出,快步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魔教妖孽你今日杀我师兄师弟三人,罗门两位师兄,我兄弟三人要将你碎尸万段不然就死于你掌下,也不枉我师门的清誉。”
这人话音坚定,不带丝毫犹豫,一旁的三人也随即应声。
“师兄说的没错,我们兄弟就是死了也不愧对武林正派的名望”
这几人话音落下就要动手直取魔教妖人的性命。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这几人都是停下,转身看向身后。
一汉子头戴斗笠右手握剑,正向这里赶来。
不知是敌是友,各个握紧手中兵刃相迎。
只有这魔教妖人,高傲的厉害,此时一袭白衣,身子侧向右边立于一拦腰折断的大树上,右手负于身后,左手轻轻屡过身前长发,面容冷淡,不曾瞧一眼眼前众人。
“敢问阁下何人?”
一汉子上前两步拱手问道。
但防备之意悠然可见。
有人问话,这汉子也停下脚步,拱手道:“在下在下华山李承恪不知不知众位好汉是”
这人听到是华山的登时面露喜色:“原来是华山的李师兄久仰久仰我等是青城派的,在下万青这是我师弟曲城、解风,这位是罗门的汪师兄。”
李承恪第一次被人叫师兄一时竟没了反应,片刻才觉得无礼,忙回礼:“原来是青城派的各位师兄和罗门的汪师兄在此,在下不敢不敢当。”
李承恪说话间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人。
“万师兄这人是?”
“这人是魔教的光明左使。”
不等万青回话,这罗门的汪师兄就抢先回道。
“莫非他他就是杀你罗门五人的那个什么左使。”李承恪疑惑的问道。
“正是,那日在客栈里我见过这人,他和那易行天又杀死了我陈兄弟这人歹毒的厉害。”汪师兄急切的回道。
这时曲城上前道:“刚刚我三位师弟和罗门的两位师兄便死在他的手中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李承恪又看一眼那人,想起刚看到的几具尸体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但身为华山弟子怎么能忘了掌门和师傅的教诲。
心里揣摩片刻当下就抱拳道:“家师常教导,武林同道应当同甘共苦,执手御敌在下虽只学的华山粗浅功夫,但也不能辱没了武林正道的威风,愿意与各位师兄共退强敌。”
万青上前道:“李师弟真乃英雄豪杰,不愧是华山弟子,这人武功诡异莫测,李师弟帮忙在好不过。”
“师兄过奖了我”
没等李承恪说完,众人便转身看那立于树干上的人。
依旧侧身。
“妖孽拿命来”
正是青城派的解风使一招青城派松风剑法中的万松迎敌。
此剑法刚劲轻灵,快如疾风,没等李承恪看的清楚,这解风就已到了那光明左使跟前。
其他青城弟子也不等人,万青使松林落雨曲城使如松如风顷刻间就冲了出去。
这罗门的汪师兄不见的动静。
李承恪从没有用过华山剑法御敌,平日里都是和师兄师姐拆招练架的,这下到一时不知该如何。
愣了片刻,看了看手里的长剑随即也一招华山的白云出岫迎了上去。
这立于树干之人,一身白衣面无任何惧色。
他独自迎敌并无半分怯意。
看到四人来势迅猛也不惶恐,待那解风到了跟前只身子向后一跃,就躲开了青城派的松风剑法,随即左手探出,手似兰花轻轻一摆,中指间一丝白色细线祭出,将那解风的长剑剑身缠绕。
解风见况急于抽间,却丝毫不能抽动。
白衣男子微微身子向左转去,右手伸出缓缓移到了眼前,右手伸出轻轻在那细线上挥指一弹。
只见解风手里的长剑顷刻间就断成数节掉落地下。
解风大吃一惊,这时白衣男子左手中指的丝丝细线瞬间又祭出直取解风胸口而来。
看这解风要和死去的师兄弟一样命丧于此。
正在这时。
师兄万青和曲城赶到,两人都看到掉落地上的残剑不敢怠慢。
曲城一掌推开师弟解风,躲开了白衣男子的攻击,不想自己却被那丝丝细线穿过右肩,疼痛而至手中长剑拿不住也掉落下去。
万青见状长剑落下,斩断那细线,纵身扶住师弟曲城。
站定之后看向白衣男子,却见他突然面容变红,血脉暴涨,嘴角更是流血不止。
眼前利剑已至。
正是华山李承恪赶到。
一招白云出岫剑走险境,出奇制胜。
白衣男子此刻突然如遭大病一般,身如火烧,全身无力看这人向自己刺来也不敢接招。
身子后撤,右手祭出数根细线后便口吐鲜血,差一点倒地不起了。
李承恪看到飞来的细线不敢有丝毫怠慢,心想这人能杀死青城派罗门众位师兄武功自然厉害。
收住攻势,以一招苍松迎客一剑斩落数根细线。
待要再向前攻击的时候,只见这白衣男子,左手拍地身子便飞将起来,向后飘去瞬间就消失了。
李承恪收剑看去,刚才那人站立的地方斑斑血迹,此时小雨未停不一会就将那血迹冲的不见了。
李承恪想起来受伤的青城派师兄,忙转身。
“曲师兄怎么样”
“保得命来,没有伤及要害,不然我今日要和师弟们一样了。”
“师兄是为了救我,差点这魔教妖人太过毒辣,招招致命。”
这时,那罗门的汪师兄走过来“小弟我武功浅薄没想到华山的李师弟武艺高强,将这光明左使都给击退了,佩服佩服”
“李师弟真不愧是华山弟子万青也是好生佩服”
“两位师兄见笑了适才我看那魔教的光明左使,似乎突然发病了,并不是小弟将他打败。”
万青微微露笑,刚才他也看到了那魔教妖人突然变化的脸色。
“莫不是他受了什么严重的内伤了”
“大师兄,那我们快快追上,乘机会杀了这个魔头,也报了师兄师弟的仇。”
解风忘了自己刚刚命悬一线,这回又有了报仇之心。
万青沉思良久。
“也好乘着机会不然以后想要报仇恐怕难以登天劳烦汪师兄送我曲师弟先去徐州府上,我与解风师弟还有华山李师弟去追捕那魔教的妖人”
“万师兄客气了,我一定把曲师兄安全送到我罗府。”汪师兄拱手回应道。
“多谢了不知,李师弟此番是要”
李承恪忙回道:“不瞒万师兄我也是去徐州府上的,日前有事耽搁了我众位师兄师姐此刻应该快到徐州了。”
“原来这样贵派高手如云,魔教妖人怎敢再来徐州撒野。”
解风听的很是不爽,轻蔑道:“那么李师兄,我们这就去追那魔教的光明左使吧!”
李承恪拱手道:“哦是,听师兄安排。”
万青向曲城交代了几句也起身道:“李师弟向北,我向南师弟你走东,莫要叫那妖人走远,这便动身吧!”
“是”
李承恪与解风两人答应一声都向各自的方向飞去。
三人走后这姓汪的也搀扶青城派的曲城向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