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无限好。
白衣男子一觉醒来,感觉身子又好了一些。
他坐起来一看,洞里没了别人端的是哪个华山弟子走了,他慢慢的站了起来想走出去。
身子没有痊愈,他摇晃的厉害没走几步就不行了,看来要走出去山洞难似登天。
他又回到那草堆上屈膝坐下,一口气喘的厉害。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又渐渐恢复一些。
他盘膝打坐,调匀内息。
不多时就觉两股真气发丹田而入血脉,脸上有了丝丝红润。
白衣男子也不敢打坐过久,刚停下,就见一人进了洞来,他缓缓站起一看。
还是那华山的什么弟子。
“你没走”
“我没你病未痊愈我是不能走的”
“我又不是因你受的伤你何必费心”
“病患始于未然何故有神农、扁鹊、华佗,药王仙?”
白衣男子一时语塞,他转身对着墙壁不在言语。
李承恪见他不语,就走向前把手里青叶包裹的东西递过去,
“这是烤的野味和熬的药,公子请用。”
白衣男子并未接过,一转身,死死盯着李承恪,无半点善意也无谢意冷声道:“药什么药”
“是滋补的药之前你也服用过”
说着李承恪就将青叶掀开。
霎时清苦之味便扑面而来,俞庆勇用手捂住鼻息,这味道的确是之前有过,他缓缓伸出左手。
李承恪见状将手中药放在他手里,转身便走。
刚走开两步又折返。
“这是烤好的野味,请用。”
说完就急匆匆出洞去。
白衣男子将那药递到嘴边,苦味甚重。
他右手依旧放在鼻息间,微微张口,尝了一口药,着实苦的厉害。
他将药拿开,嘴里药却是难以下咽,又不喜吐出。
为难之际,眼睛一闭头猛抬起就把那药给灌进肚肠。
药过喉更是苦味难耐。
白衣男子深深吁一口气看向手中青叶包裹的药,欲将之抛落。
手抬起没想这华山弟子这时又进洞来,他又放下手中药看着李承恪。
李承恪道:“这是水这药味苦,你喝完药喝些水能去去苦味,但这药过不多时,就会起药性,全身都觉清凉舒适,对你身体大有帮助。”
李承恪放下手中葫芦出洞去。
白衣男子看着手里药,一时不知该如何,正无措,突然觉得身体里有了之前昏迷时的那种微微清凉气息传遍全身,身子轻飘飘的甚是极好。
他额头微皱看向那药一会,就递到嘴边额头紧皱一口气全喝下去。
将青叶抛在地上,顺手拿过那酒葫芦就喝了起来。
之后身子舒服自不必多说。
到了天黑,两人又吃一顿野味就各自在洞里闲坐着,也无话。
李承恪无聊之际,借着火光又翻阅医书。
噼啪
一声火柴烧断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洞骤响。
白衣男子身子轻微颤抖,他看向火堆一侧那人。
见他犹自捧书细读,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心跳声渐渐平静。
白衣男子晚上再喝了李承恪的药,身上力气渐渐恢复,此刻脸色渐好只是依旧泛白,不时的渗出几滴汗珠让身子舒服的厉害,不出几日就可行动自由了。
他坐在草铺上和那华山弟子中间隔一火堆,他略微转头看了一眼正捧书钻研的李承恪。
又慢慢转过头。
一双眼眸子盯着火堆,倒影着两处微光让一双沉死的眼珠子有些生机。
一根细木棒子缓缓的神将过来,正自沉思的白衣男子见状身子后撤,正欲起身却见那木棒被一只手投入火堆,瞬间火焰包裹火光亮了不少。
他一双眼睛盯着那只手,见他慢慢缩回去在身侧摸索一下又缓缓的伸出一根细目棒子投入火堆。
白衣男子眼珠一动不动的跟着那只手移动着。
来来回回五六次。
直到那只手不在动弹,他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眼前这人依旧那般不动声色的抱书苦读面上不时的露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怪异的表情,似乎他一直丝毫未有动弹一般。
白衣男子盯着他突然不觉有了一丝好笑,他赶紧收住眼神不去看眼前这人。
片刻后他又悄悄的将一双眼睛放在李承恪身上越看越觉的这人甚是好笑。
他嘴角泛起笑意渐渐的整张虚弱的脸庞上溢满笑意,禁不住口中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冷哼。
“呵”
这声音极是微弱,无奈洞里寂静,李承恪听的仔细。
他猛地抬头,火光隔影处一张俏脸。
似是俏面渗光,荧惑瑟瑟。
李承恪不觉看的有些发呆,白衣男子不急转过身子也一般的盯着李承恪。
脸上还堆着那一抹笑意,下侧嘴唇内贴皓齿相抵只是一瞬间那笑容便消失不见。
他身子怔了下转过身去。
李承恪顿觉有些失礼,忙转过头眼神飘落在书中的字里行间。
白衣男子转过头后感到脸上渐渐有些发烫,皓齿依旧相抵脸上笑意却是更浓。
他眼皮跳动一股轻微的刺痛让他的两瓣嘴唇轻轻分开。
洞里依旧静的沉人心肺。
白衣男子微转头眼珠波动正待要悄悄再看看这人有些可笑的样子。
噼啪又是一声。
白衣男子登时身子后撤心里噔的一跳,不想眼前这人却怎得将书中挚爱的书掉落地上。
他后撤的身子也停住了看着李承恪心里有一种紧张过后的丝丝快感。
李承恪顿时脸庞似乎贴在这火堆上,他赶紧将书捡起来眼神略移。
白衣男子正不解的看着他见他也看着自己。
忽的转过身躯声音微弱道:“你你出去我要练功”
李承恪放下手中书有些紧张的回道:“你无需管我,你可以练你的武功,我自己读书,不会打扰到你的”
李承恪说完话刚把书拿起。
“你想死吗?出去”
李承恪心里一怔赶紧起身,拿了地上长剑急忙出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