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的让一双眼珠子睁的大大的。
但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一点都不瞌睡总感觉这时间娘亲应该陪着自己在说话讲些有趣的故事。
这间房子里太安静了,静到她总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她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她想听娘亲给他讲有趣的事情。
想听院外爹爹打拳伴随的吆喝声,但是现在除了不停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其他什么声都没有。
好害怕
小小的心里有点不知所措。
想哭又不敢,可眼泪还是不停的留着,她用手拭去脸上的眼泪。
从嗓子眼发出了一声“娘亲爹”
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突然她手不小心伸开了一下打到了软绵绵的东西。
她用手一抓是被子呀。
她用力把被子扯了一下,瞬间就觉得没那么暗了。
原来自己一直把身子蒙在被子下面,所以才什么都看不见。
这下好了。
虽然也是晚上,但月光顺着窗户照了进来,屋子里一片银亮。
她用手使劲的揉搓了几下眼睛,看的更清楚了,她爬下了床榻,走到窗前静静的看那明亮的月儿。
心里,嘀咕着。
“娘亲爹爹还有哥哥你们等着我哦,我会早早回去的”
不知道看了多久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
有点杂乱似乎不是一个人,她赶紧的爬上床卷缩在被子里面,不一会就听见门响了走进来四五个人。
一声奸细的嗓音突然就响起了。
“姓俞的你是不是疯了啊你自己不想活拉着我们垫背啊你个杀千刀的臭狗屎。”
扑通一声俞公公直接跪下道:“白哥哥啊,求您了求求您和几位兄弟了。”
另一人说话了。
“老俞啊这是帮忙的事情吗?这是杀头的事情,您是给自己挖个火坑,完了还要搭上我们几个的命啊!”
俞公公转身匍匐在这人脚下道:“张老弟啊,哥哥就这一件事求您,往后您任何事情都是我的事,我拿命给您办了行吗?”
“我说俞哥哥啊,这怎么帮您啊咱们兄弟几个在这富贵处讨生活不容易,不觉间打成一家了,往日里但凡谁有个事情咱们兄弟几个都个个搭把手,我和几个哥哥都记着您咧,可是您这次您让我们怎么帮您啊我姓杨的是真没辙。”
白公公指着俞公公怒声道:“偷偷摸摸带进来的个女娃娃就不说了,你还要留在咱们这,这不是找死啊!
你好好把她交给那些个婢女,叮嘱几句让好好关照着不就行了,你说帮了你这次以后你拿命帮我们,你觉得帮了你,我们以后还有命吗啊!
姓俞的你这是吃人不留骨,嗜血不留底呀,你咋这么恶毒呢,咱们几个可是实实在在的拜把子兄弟呀啊!”
说罢白公公对着俞公公胸口就是一脚,直把俞公公踹的翻了个滚。
一旁的杨公公忙扶起俞公公暗声道:“白哥哥这是干嘛呀先别动手吗,帮不帮的是一事,兄弟间又是另一个事,别伤了咱们哥几个的情分。”
“是是是别动手伤了和气。”
张公公在一旁也是急忙劝解道。
俞公公再次匍匐在白公公脚下道:“哥哥打我自是应该的,我该受着,我让哥哥几个受累了哥哥打吧再继续打,这样弟心里可能也好受些。”
白公公连声叹气,哎哎哎:“我的老弟啊你平时里咱们几个最是你能巧言善事,谁都知道你灵顶的厉害从来不做糊涂事。
你今天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不知道当今圣上把咱们这种人当蝼蚁当粪坑里的屎吗?”
俞公公抱着白公公的腿使劲的抚摸,涕声道:“哥哥啊我不是东西,确实该死,我不如那粪坑里的屎尿,只是弟弟我答应过了人家,这娃娃留在我跟前,我得做到啊,我得跟人家有个交代啊”
杨公公拍了俞公公一下道:“别顾着哭哭唧唧了说了半天咱们不是还没看见这娃娃吗,娃娃在哪你得先给哥哥看看不是吗真是糊涂一个劲的哭个什么哭。”
俞公公忙止住了声道:“是是是我这糊涂了。”
说罢起身向着床榻前走来。
白公公杨公公张公公三人也跟着来了床榻前。
俞公公轻轻的掀开被子。
月光下白皙的小脸蛋上印了一层灰暗的亮光。
杨公公捅了一下俞公公道:不拿个亮吗?这黑灯瞎火的谁看的清。
“我去拿”
不等俞公公转身,身后的张公公就先转身走过去拿了烛台点着后走了过来。
白公公伸手接了烛台凑身到这娃娃的跟前仔细的看着。
身后几人也都是跟着凑身去看。
白公公看着看着伸手在娃娃的眉宇间用手摸了摸,低声道:“俞啊这确实是个女娃娃吗?”
俞公公回道:“我不敢骗哥哥。”
白公公用手托着小娃娃的下巴道:“我这仔细一看,这娃娃眉宇间似有几份英气你们看看”
身后三人都是睁大眼仔细的看了一番眼前的娃娃。
俞公公之前倒是没在意这会仔细看来确实这娃娃有点气概,杨公公和张公公也都是惊讶道确实像那么回事,不过身上也带着女子的灵气儿。
说罢白公公有多看了几眼眼前的娃娃。
然后放下被子。
起身离了床榻。
后面几人也都跟着离开。
随着亮光的模糊床榻上的左沁允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不远处坐在桌椅上低声细语的几人,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话语。
慢慢的困意来袭,小小的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第一次没有娘亲的怀抱,她睡着了。
窗外撒下的月光照亮了熟睡中小姑娘的脸庞。
修长的睫毛,在月光下跳动了一下。
嘴角边抹出了一丝笑意,她伸手揉搓了一下嘴角。
然后继续安静的睡去了。
只是她不知,从此以后家人已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偌大的一方世界唯她一人,安静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