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之地进入深秋大雪便已纷飞,众人在洞里待了三四天,这雪却不见停,道路被封难以行走。
众人无奈只得继续住在洞里,李承恪心里担心光明顶上的师傅师伯以及众位武林人士的安慰,却苦于不能上山。
愁苦难挡便提了长剑一个人出了山洞,大雪不刻间将他身上掩盖了,他胡乱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却也不知不觉进了昆仑山里面。
两块巨大的岩石挡了路他才悠悠停步,抬头看那两块大岩石足有十几米之高,两块岩石挨的紧下面只留个一人窄小的通道,说是通道不过是人近在咫尺,若以昆仑山观之不过是一处缝隙而已。
李承恪将身子穿过通道,里面是一处宽敞的平地,地势略微高于外面,此时积雪深厚已经可以淹没膝盖。
李承恪收回了脚仰头看去,这地方四处都被巨石围绕,除了这窄小的出口在无路径。
他四下看看,见对面石壁下露出两个黑黑的东西,在白雪照应下更是显眼,他伸出左脚向里面小心翼翼的走去,每一脚踏实都是被积雪没了膝盖,他走了有八九米的距离已到了中心地带,在仔细看那两个黑黝黝东西,自己不免都有些发笑,原来是两个山洞被大雪覆盖了一大半,留出一角在大雪纷飞下自己到给瞧花了眼。
李承恪摇摇头转身欲走,突然身子一停转了个圈想起刚上华山那会,每次众师兄弟们若不好好练剑,师傅便罚他们到朝阳峰上两天不准下来。
朝阳峰是个观日出的好去处,他们每次都能在上面好好的玩耍两天,师傅断了食物但华山野味多也都没饿着。
记得有一次他和五师兄还有两个师姐被罚上朝阳峰,不巧刚好是冬天下起了大雪,山上一个活物也没找到,又没有可以躲避的洞穴什么的。玩了一会都肚中饥饿难耐一个个冻得直打哆嗦,没有干柴又不能烤火,冻得不行后来还是大师姐聪明让众人一起练剑。四人在漫天雪花中耍起了华山派的剑法
李承恪突的想起这些往事心里好一阵回味。
他抽出长剑脚步在深雪中踏出,手中长剑舞动都是些华山派最基本的招式。
只见李承恪身子跃起数米,带起地上积雪,他长剑在空中连刺四五下,身子下落长剑回收直刺地面积雪,身子后倾剑尖着地生出一股力道,他借着这力道左脚轻轻踩在雪面上,右脚微微深入积雪中,身子在雪面上向后滑翔,地上积雪顺着他右脚飘起,引出一道美丽的白色雪浪。
快到石壁处,李承恪长剑在雪面一掠,溅起层层雪花,他身子一起双脚在石壁一蹬,身子穿过溅起的雪花,贴着积雪飞出,到了中心地带左手探出在雪地一拍噗的一声周围雪花飘起,身子借力剑指空中一个旋转向上飞去周身雪花随着他的身子一起飘舞。
李承恪身子慢慢落下长剑犹自指着上方,他欲收回长剑右手向下一缩却不能动,他咦了一声再向下拉还是不能动,这时候自己身子落在了雪面上,被上面的一股力道拉着双脚却是轻轻的踩在了雪面之上。
李承恪摇摇头刚想开口,右手一轻失去了向上拉拽的力道,双腿瞬间被积雪给掩埋了。
他笑着抬起头看去,十几米高的巨石上伴着雪花飘下一个白影。
左沁允嘴角露着淡淡的笑意,左手负在背后轻飘飘的落在了雪面之上,积雪无恙似乎她双脚没有着地。
她缓缓伸出左手到李承恪面前,李承恪左手伸出在她手心轻轻一拍,身子腾起向前飞去落在一处石头之上。
左沁允看他站定后左手一挥,一根蝉丝细线自李承恪右肩上方深入石壁,她左手微用力,身子沿着雪面向前移动,速度极快。
李承恪看向她祭出的细线,一转回左沁允已到了跟前。
他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你出来所以我也出来。”
李承恪冷哼一声道:“那我刚才在这里练剑你都看见了。”
他说话间故意露出生气的样子,左沁允眼珠转了一圈摇头道:“不知道,你让我看见我就看见,你不让我看见我就没看见。”
李承恪伸手在她额头嘣的敲了一下。
左沁允轻哼一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鼻骨皱起眼睛一眯,露出两排洁白的皓齿来,随即双唇紧紧一合嘟了起来打了一个啵脸上显出红晕,只一瞬间她右手一动,将李承恪手中长剑躲了过来,身子后退两步,道:“适才我看了你练剑现下我也给你还回,只是我没用过剑也不会什么剑法,所以我把你以前练过的剑法学来玩玩”
她说话间右手拿捏着剑柄,左手中指与拇指轻轻地划过剑身,李承恪惊讶道:“你怎么怎么学会了我的剑法了。”
“你在华山上没事就练剑,我看着就记住了,不知道能不能使出。”
她话音一落,嗖的一声,长剑抵住了李承恪面门,速度太快李承恪全没有反应。
左沁允一笑,身子向后飘去右手拿剑的方式极为不同,只用拇指和中指捏着剑柄,食指、无名指和小拇指都是向外翘起。
到了中心地带突然身子似失去平衡迎面倒下,李承恪忙站起身子,却见她左手和自己刚才一般在雪面上一拍噗的一声闷响这一处宽敞的平地上最上面的一层积雪都被震了起来。
左沁允身子高高跃起在空中使出了华山派的无边落木和苍松迎客速度太快李承恪一时都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招的,但这分明就是华山派剑法。
左沁允使完这两招剑法,身子停在空中一个高速的旋转,之前被荡起的雪花从四周飞向她的身上,不多时在她身体外围呼啸旋转,宛如一个白色的巨龙在这一处嬉闹。
李承恪看的傻眼,左沁允身子一停,那些雪花随即掉落,左沁允跟着落下在离地两丈处,手中长剑一舞一招白云出岫将落在半空的雪花打散,接一招金雁横空剑影晃过面前若隐若现的是个字,左沁允左手一弹,面前用雪形成的字打在了石壁之上。李承恪抬头看那被雪掩盖的岩石,上面出现了两个字,一个李字和一个左字。
左沁允身子继续舞动,将李承恪经常练的华山派基本的剑法都使了一遍。
这些剑法在李承恪手里平平无奇,可是到了左沁允手里却是剑法凌厉、速度轻快、险中带柔、柔中出奇每一招看似轻描淡写却威力巨大很难瞧出出招的方式。
李承恪叹道:“没想我华山剑法在我爱妻手中变的如此威力,只怕我师傅也不曾练到这个地步吧!”
左沁允身子轻轻落下站在雪上笑着看向李承恪,李承恪也是一笑,使出轻功飞到她跟前,看着那石壁上的六个大雪字
李承恪、左沁允
正是刻在两块紧挨在一起的大石上、
他赞道:“好俊的字。”
伸手揽住了左沁允的腰,左沁允向他靠了过来,左手微动祭出一根白丝蝉线打在石壁上迅速又收回。
巨石上的雪哗啦一声掉落在了地上,大石上露出六个清俊的大字,每一笔画都深入三分。
李承恪眼睛睁大仔细看那岩石上的大字无不叹服,心里更是说不出滋味将左沁允紧紧的搂住,两人情谊浓浓心中再无他物的看着六个大字直到天色有些暗淡。
李承恪低声道:“回去吧!”
左沁允点点头两人便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