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酒楼依旧非常的繁忙,除了丁芸站在柜台后面,招呼着客人和结算着钱财之外。几个小二都在酒楼的楼上楼下跑着,不得停脚。
白芷和月灵来了之后,丁芸还正给一个客人算着账呢。送走这位客人的时候,丁芸才看到站在旁边的白芷和月灵。
“白芷妹妹,月灵妹妹,你们怎么来酒楼了?吃了吗?要不上三楼,我让青哥给你们做点东西吃?”
“芸姐姐,你这一天都没有休息了吧?是不是又从早上开门一直忙到了现在呢?”
“生意好啊,当然要多忙一点了,要不然我走了,这人手哪够啊?”
“好了好了,知道芸姐姐在乎酒楼生意了。这样,芸姐姐你先坐在后面休息会,让阿青哥给你煮一点糖水吃着。
这收账我先来吧。虽然不会招呼客人,但是这算账,我还是很拿手的。”
白芷几步走到柜台的后面,将丁芸扶到旁边,然后对着丁芸说道。
“那.......那就多谢白芷妹妹帮忙了。”
“多谢什么啊,芸姐姐总是这么客气。行了,好好休息一会吧,酒楼这不用担心。”白芷对着丁芸点了点头,说道。
让丁芸休息下来之后,白芷站到了柜台面前,扫了一眼丁芸右手一直在写着的记账册。确认了一下丁芸书写的方式。
虽然丁芸本身识不了多少字,但是好在李知言教会了丁云简单的数字,这个账本,用那些李知言教授的数字来写,看起来还更加工整了些。
本来以为是来玩的月灵,看见白芷已经站在了丁芸刚才的位置,非常不高兴的撇着嘴,对着白芷说道。
“白芷姐姐,你不是说要来酒楼玩吗?”
“小月灵,我可没有说是来玩的,我只是说,陪你来酒楼而已哦。”
“白芷姐姐就会欺负月灵,哼!”
月灵一扭头,背对着白芷生气道。不过白芷并不担心,她知道月灵的气来得快走得也快,一会就会好的。
果然,生了一会气的月灵更加无聊,两步又跑到了白芷的身边,指着账本上面的奇怪符号对着白芷问道。
“白芷姐姐,丁芸姐姐和你写的这些,是什么东西?”
“这是兄长教的数字,可以用更简单的方法来表示‘一二三四’,而且更加方便计算。
我是很久以前兄长就教给我了,芸姐姐则是几日前兄长特训的结果,阿青哥现在也会这种记账方式了,所以现在酒楼的记账都是用这些数字来写的。”
“这些是,数字?”
“对啊,下次有机会,我教给你。”
“好啊好啊。”
月灵还正开心的对着白芷说着,柜台前面就走过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
“老板娘,你们这酒楼上面,有没有客房?”
“并没有,酒楼暂时还没有准备客房。”
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没有继续再问,而是对这身后的人说道。
“大人,这酒楼上面没有客房。”
“那就上去吃一顿午饭吧。前几日我们人还没到长安,就听到长安城里面青云酒楼多么的好吃,既然来了,怎么能错过这里呢。你说是吗,夫人?”
“是.......”
五大三粗的男人身后,站着的是一对中年夫妻,丈夫的身上穿着官服,看起来应该是外州的刺史之类的官职。而他身边的妻子,则穿的非常朴素。
本身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马上到了外官述职的时候了,长安城里面有一些外州官员很正常。
但是问题在于,这位夫人的语气,让白芷觉得非常的奇怪。
正常人说话或者应答,应该都是非常干脆的,如果不是故意的,绝对不会将尾音拖得太长。
但是这位夫人回答他丈夫的时候,一个‘是’字的尾音拖得非常长,这就让白芷不得不多看了这三个人几眼。
“姑娘,那这酒楼上面应该还有吃饭的位置吧?”
“有的,阳子,来带这三位客官上楼。”
“是,老板娘.......咦,白芷姑娘你怎么在柜台这里了?”
“来帮忙的,就是这三位,你带上楼找个位置吧。”
“是是,没问题。”
小二阳子麻利的答应着,然后躬身请三位向着楼上走去。
等三人走了之后,白芷才奇怪的说道。
“刚才那位夫人,好生奇怪啊。”
“当然奇怪了,白芷姐姐。何止是那个夫人啊,那个中年男子,还有他的随从,都奇怪的要死!”
“什么意思,月灵?”
“那两个人,是妖啊!白芷姐姐!”因为酒楼人多,所以月灵专门将嘴凑到白芷的耳边说道。
“妖?!”月灵的话让白芷吓了一跳,白芷没想到那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竟然会是妖怪。
不过白芷还正在反应的时候,月灵已经准备走过柜台出去了。
“月灵,你准备干什么?!”
“上楼看看情况啊,这一次没准月灵还可以自己出手捉妖了。”
“不行,月灵你现在就去长安城牙门里面,给兄长和师父说这里的情况。让他们过来看看。”
“啊.......猪头师叔能解决的问题,我月灵也能解决的。”
“不行,我们不能鲁莽行事。你快去吧,这件事办得好,过几日我带着月灵去城外踏青。”
“好,白芷姐姐不准骗人,月灵这就去牙门。”
月灵一听到踏青游玩,立刻就放弃了上楼看看。马上对着白芷回应道,然后跑出酒楼,向着牙门跑去了。
月灵走后,白芷看着二楼的楼梯口,手上的笔握得更紧了。
不知为何,白芷心中总觉得,这两个妖突然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月灵的动作很快,到长安令牙门的时候,都没有用一盏茶的时间。
月灵对于牙门早就已经非常熟悉了,大摇大摆的跑进到牙门的中堂里面,也没有人敢拦着月灵。
到了中堂之后,就看见李知言不知道在给封兑说着什么,手舞足蹈的。而封兑呢,只是百无聊赖的推研砚墨,根本就没有听进李知言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