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你的意思是,这杀害五位监察御史的凶手,是这个被奸淫的女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现在只是想让诸位看看,这次的四位死者,就是这围奸妇女五人之中的四人。我想问问诸位,这四个监察御史,不该死吗?!”
“李大人,如若那名女子来官府报案,我们调查清楚之后,定然将这五名监察御史抓捕归案,以大唐律例来进行刑法。
但是私自杀人,就是这个女子的错误了。
李大人所说已经清楚了,那么看来你身后带来的这个女子,就是那杀害四位监察御史的凶手吗?”
一名刑部的官员,在人群之中喊道。
“这位大人,我现在在审判五位监察御史奸女一案。至于杀人,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这位大人说的也有道理,被监察御史奸淫。为什么不报告官府呢?
到时候官府调查抓人,然后按律审判五位监察御史,定罪关押大牢一条龙服务。
这不就是谁都想要的结果吗?”
李知言让几位配合他站位的大人,回到人群之中,然后摊开双手,转了一圈,向着在场的所有官员们问道。
“国泰民安,执政严明。大家想的都是这个吧?
但是谁曾为这个女子好好想想?!被五个岁数硕大的男子奸淫,就算这五个人全部都被送到了大牢之中,可是这名女子的清白,谁来负责?!
你吗?还是你来?还是你呢?你们倒是说得简单,谁站出来说自己负责呢?!”
你知言走向自己最近的官员,一个一个的指过去,每指一个人,那个人就会立刻后退一步。指到第五个人的时候,李知言放弃了,他知道,这就算将场上所有人全部指完,也不会有人站出来的。
“我知道,现在你们心中所想之事,应该是.......这样一个女子,何必为她负责?
到时候随便找一个下奴,将这个女子许配给他,难道这个女子和这个下奴还会反对不成?!
可是这个女子从来没有做错什么,难道她是受害的一方,这辈子就这样子毁掉了吗?成为一个下奴之妻,再生下一个下奴之子,一代又一代,具是下奴?
凭什么?!”
“李大人,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所想和你所说怎能一样?!既然李大人你都这么说了,那这名女子为什么当时奸淫之时不反抗呢?!”
李知言双手无力垂下,低着头说着。
“奸淫是被强迫的,她没办法反抗,毕竟你让一名女子去反抗五个男子的奸淫,谁做得到?!这位大人你做得到吗?你一个男子都不一定能够反抗五个男子的奸淫,你让一个女子去反抗?!
我这话说完,你是不是又要问,为什么这名女子在被奸淫之后,不自结性命以证清白呢?
我告诉你,因为这名女子之后被锁在了吴府之中,没有办法自尽了。
还想问什么?对了,你说这都是我的一面之词,你需要证据是吗?
吴府被烧毁的两个厢房,一间是吴孟规的书房,另外一间,则是和书房相连通的一个闺房。
两个房子虽然着了大火,但是房屋里面的东西还都没有完全被毁坏,大致的样子都还保留。
而且在大火之后,我就让人把吴府封住了,里面的东西都没有任何人动过。
那个闺房里面,现在还留着锁链拴着家具的痕迹,同时在床底下,我还发现了用来锁人的锁链。
而且好笑的是,那些镣铐,还都是钉拷,也就是在镣铐内侧,有着数根长钉。镣铐拷上手腕脚腕之后,长针会顺势刺进被拷人手腕肉中。让她使不上劲来。”
李知言用自己的手腕比划了一下,向众人描述着自己昨日在吴府厢房里面的发现。
“李大人,你说的这么多,我们也都听懂了。既然五位监察御史是犯了奸淫之罪,那确实应该予以重罚。
那四位监察御史已经死去不谈,这剩下的一位,应该就是现在跪在地上的宋大人了吧?李大人带着他来审判,也是想要定他的罪名吧?”
“确实应该定罪。这位奸女的宋修永,诸位觉得应该怎么定罪呢?
按照大唐律例,诸奸者,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二年。强者,各加一等折伤者,各加斗折伤罪一等。这是大唐律例上面写着的,诸位觉得我应该定什么罪名?”
“明日腰斩。”
魏徵站在最前排,从开始直到现在,都没有回过头来。此时这腰斩之语说完,魏徵也没有回过头来。
“宋大人被怎么判刑微臣没有什么兴趣,只要是死刑,微臣都没有任何异议。
宋大人,你也不用在那里装疯卖傻了,你那小伎俩,我都没兴趣揭穿你。放心吧,你死定了,就算你真的傻了,你也死定了。
其实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和大家说说,这死去的几位监察御史为什么会被杀害。
诸位可能从我最终听到的,并不觉得他们做的事情有多么的严重。但是我想说,对于这个被奸淫的女子,也就是杀人凶手来说。杀了这四个监察御史,也许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李知言脚步轻轻的走到跪在地上的吴姑娘旁边,然后慢慢的坐下来,让自己的身体和吴姑娘处在同一个高度。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那些大唐官员,李知言继续说道。
“我向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被奸淫案子的受害者,也就是我刚才一直说的那位女子。
监察御史吴孟规吴大人的亲生女儿,吴倩蓉姑娘。”
李知言小心的拉起吴姑娘的一只手,吴姑娘低着头,并没有反驳李知言的动作。
拉起吴姑娘的手之后,李知言将吴姑娘的袖子轻轻撸起,让大家看见吴姑娘手腕处的伤痕。
这些伤痕都是那个钉拷造成的伤痕,不过早就已经愈合形成了深深的伤疤。那副钉拷现在对于吴姑娘来说,只要拷上的位置合适,甚至已经不能让她感受到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