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啊?”尉迟将叫喊之后,在外面偷听的尉迟鸢儿知道自己藏不住了。讪讪从门口走了进来,对着尉迟将军尴尬的笑着。
“你这丫头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吗?
好了,这几日你先跟着薛仁贵,帮助他......”
“帮助他调查段将军粮草的事情吗?!”尉迟鸢儿眼睛一亮,这几日她正觉得游猎没什么意思呢,这就正好来了事情。
“不是,我是让你帮助薛仁贵去找药师家的德奖那小子。让那德奖那小子帮助薛仁贵查案。”
“李知言啊?”
“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只是爹爹,何必需要知言啊。女儿我也可以帮助薛仁贵查案的。”
“你?和李家德奖那小子比,你太笨了。”
“爹爹!”尉迟鸢儿这下子不高兴了。
“好了,说笑的。其实是因为德奖身份合适。作为长安令,前几日兵部的那个库部郎中之死,他可以出面调查调查。
而如果我让你去调查的话,你能拿什么身份来调查库部郎中?
老段粮草出问题没多久,那个库部郎中就正好死掉了。而且粮草的调配账簿还正好就找不到了。
我觉得,这之中应该有什么问题。薛仁贵你调查的时候,也可以先从这块入手。”
“是,尉迟将军。”
“鸢儿,听到了没。你明日就引荐薛仁贵去找德奖。给德奖说好之中的因果,让德奖帮忙调查一下这件事情。”
“爹爹,其实薛仁贵和知言已经认识过了。不需要我引荐了。”
“认识了?什么时候?”
“在长安城外,我和知言是一块遇见的薛仁贵。只不过因为薛仁贵要来府中找爹爹你,所以我就单独把他带来府中了。”
“这样啊,那就更好了。明日鸢儿你就不需要去了,薛仁贵你直接去长安城牙门找德奖。也就是鸢儿口中的李知言。
德奖那小子自从担任长安令之后,已经连续破获了三个大案子。在陛下那里也是留了名的。
让德奖帮你调查。如果真的调查出来粮草问题的话,陛下那里也能够帮老段说说话的。”
“是,尉迟将军,卑职知道了。”
“爹爹,我明日也跟去。”
“你就是闲不住的性子,在家学学刺绣不行吗?”
“不行不行。”
“好好好,跟着去吧。不过这件事情必须保密。除了德奖那边帮忙的人之外,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薛仁贵是来调查西边粮草的。”
“放心吧,爹爹。”
“好了,下去吧。明日我也会去兵部里面走走,看看他们库部的那些人平日里都在干什么事情。
薛仁贵就现在府里面的客房住下,明日跟着鸢儿去找德奖。”
薛仁贵和尉迟鸢儿点头,双双退下。尉迟将军望着离开的薛仁贵和尉迟鸢儿,心中总觉得哪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什么不对劲呢?
“喂喂,你和我家爹爹说的吞吞吐吐的,这粮草到底发生了问题?让我家爹爹也不能出面了?”
“这个......其实说给尉迟小姐也无妨,尉迟将军既然让尉迟小姐跟着在下,那尉迟小姐早晚会知道的。
是这样的,朝廷在月前,派送给了西线。也就是驻守吐谷浑边境的将士们一批粮草。
这批粮草是由兵部的库部郎中负责调配记录的。
按照朝廷的要求,段将军接收之后,按理说应该是只分配一部分给士兵,然后把剩下的一大部分粮草,全部作为库存,等到第一批用完之后时候再行分配。
不过再将第一批分配完之后,段将军想着将士们驻守的时候辛苦,就........”
“就怎么了?”
“就擅自做主,拿出库存的一些粮食,犒劳了一些亲军。
这些亲军都是从大唐推翻暴隋的时候,就跟着段将军南征北战的士兵们。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各个骁勇善战,全部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
尉迟小姐,这些亲兵得到段将军的犒劳,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对吧?”
“说重点。”
“咳咳,重点就是,段将军犒劳完亲兵之后当然,整个段将军的亲兵营晚上却发生了大范围的腹泻症状。
段将军最开始都以为是吐谷浑那边的阴谋诡计,以为吐谷浑忍不住要向我们大唐动武了。
谁知道调查之后才发现,问题出在那些粮草上面。
除了给将士们最早分配下去的第一批粮草之外,剩下的粮草里面,至少惨咋着三分之一的馊谷。因为是这些馊谷是和好的粮草惨咋在一起的,所以如果不是这次犒劳,很难发现里面的问题。
从接收到粮草之后,这些粮草就没有人在动过了。这些馊米,只可能是送之前就出现了问题。
而且这个把好谷换成馊谷的人,很清楚着边境需要分配和库存的粮草数量。竟然还能够让最开始分配下去的粮草没有半点问题,就单单这库存起来的,全部都是问题。
本来这件事情段将军向朝廷汇报,让朝廷彻查就行了。
但是因为发现的原因是段将军想着犒劳自己亲兵,这如果上报上去的话,朝廷追查起来,一定会先将段将军责罚了再说的。
为了......避免这朝廷的责罚,所以段将军想了一个法子,让我先来长安城里面找尉迟将军和屈突将军帮忙。
等到查到着替换粮草的罪魁祸首之后,段将军自己再上报事情。这样的话,至少也能让段将军自己罪名轻上一点。”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来长安城应该是一件秘密的事情啊,但你为什么最开始见到我们之后,会说我们是兵部派来的人呢?”
“因为我在来的路上,遇见了自称兵部的人。只是他们的目的,是来杀我的。”
“有人冒充兵部的人来杀你?”
“冒充吗?我倒觉得不像。”
夜晚,李靖将军府里面,李知言坐在封兑的房间里面,用手指挑拨者桌子上面的烛火。
良久,门被推开,封兑从外面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