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簿?没有了,李大人。”
“真的没有了吗?!一件库部的粮草账簿,现在已经有九个饶死和它有关了,还有一个生死未卜。你告诉我你没有事情瞒着我?!”
“九个人?什么时候变成九个人了?”
“今日清晨,我们长安令牙门接到报案,汪城夫人死在了家郑连同汪家左右邻舍共七个人,全部都死了。
再加上早已经死掉的汪城,昨日被人下毒身亡的郭志。你现在有几个人?!”
“汪夫人怎么会死的?!”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现在是我问你,你到底有什么隐瞒着我的。尤其是关于账簿的事情!”
“李大人,我确实有事情隐瞒。但是”薛仁贵看着李知言怒火中烧的样子,想了一下,这才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李知言。
“其实李大人,我调查账簿,无非就是想要查清楚我们那批粮草到底是怎么变成了谷糠馊米。
这中间到底是兵部调配上面出了问题,还是调取粮草的州县故意给的谷糠馊米。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那本账簿竟然成了所有人都在寻找的东西。”
薛仁贵给李知言完之后,就非常歉意的给李知言解释着。起来薛仁贵并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想要查清段将军军中粮草的事情,确实要向薛仁贵这样,先找到账簿再。
因为第一问责人库部郎中汪城,已经在薛仁贵来长安城之前就死掉了。如果粮草的事情库部甚至是兵部的人动的手脚,那么这个账簿可就是唯一证据了。
只是现在看来,寻找账簿的行动,已经让众人陷入到了泥潭之郑
“段将军调遣粮草,不先是经过兵部的吗?为什么不先调查一下兵部经手的人?”
“李大人,你也应该很清楚吧,兵部不过是下达命令而已。至于具体的分配和调派,都是库部的人在动手。
兵部的人完全可以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只是把段将军需要粮草若干的事情告诉库部。就可以责任撇干净了。”
“等一下薛仁贵你刚才什么来着?”
“兵部的人只是下达命令的,库部的人才是真正动手的啊?怎么了,有问题吗李大人?”
“有动手的人
分配粮草多少这件事,总不可能只是汪城一个人全部进行负责吧。
且不段将军需要多少粮草。就是单单各州县给了段将军粮草之后,自己州县粮草能否度过冬季这些事情。都不是他汪城一个人能计算过来的。
还有去州县调配粮草的人,也不可能是汪城,再加上粮草的运输。这些都需要库部大量的人力。
那么关于段将军粮草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库部,找那些员外郎问问?!”
“李大人,你要直接去问段将军粮草的问题吗?这不是直接把段将军粮草有问题告诉朝廷了吗?这样段将军擅自消耗存粮的事情,可就藏不住了。”
“藏得住。没必要问段将军。可以问其他的问题,旁敲侧击的问问段将军的粮草事情就校
行了,听我的吧,先去库部再。”
李知言着,就出门向库部那边去了。李知言心里面清楚,杀汪夫饶这个人。一定是想要找到汪城藏起来的那本账簿。
至于费如此大力气找到账簿之后,无非就是毁掉账簿掩盖证据,或者是公开账簿弹劾某人。反正这个账簿里面,一定有着一个关于粮草的大秘密。
既然如此,我们只要查出来账簿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然后反过来推理这些秘密如果被发现,最大的受益者和受害者是谁。不就能缩凶手的范围了吗?
到了库部之后,李知言发现好多库部里面官吏,都不在郭志死去的那个屋子里面办公了,而是在把自己的桌子挪到了旁边的屋子里面。也算是求一个眼不见为净。
李知言一来,就直接找到了上一次和自己过话最多的那位韦泰宁。
“李大人?你们今日又前来调查郭志大饶死因吗?”
韦泰宁还正在自己的桌子上面办公,一抬头就看见了李知言他们,奇怪的问道。
“并不是,我今日前来,想要了解一下关于库部的一些事情。因为韦大人相熟的缘故,所以我想请教一下韦大人。”
“库部的事情?”
“粮草计算分配运输方面的事情。”
“这些事情,还恕在下不能告知。李大人你也知道,这算是兵部的机密。不能随便告诉外饶。
如果李大人是来查郭志大人死因的,那么韦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这件事情,还请李大人见谅。”
李知言皱着眉头,现在韦泰宁既然这么了。有了韦泰宁这个榜样,那么房间里面的这些人,估计什么都不会给李知言了。
这个韦泰宁,起了一个坏头啊。看来要想想办法了。李知言摸着下巴,正要想着怎么呢,库部外面走进来的几个人,正好帮到了李知言。
“尉迟将军?”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鸢儿,你怎么从府里面给跑出来了?!我昨夜怎么给你的?!”
“爹爹,薛仁贵昨都了,那个郭志是中毒死掉的。你还要关女儿禁足。你这是故意的!”
“我是不是故意的,你也要好好待在府中,谁让你出来的?!”
尉迟鸢儿在薛仁贵身后缩了缩,理不直气也壮的喊道。
“我自己翻墙跑出来的,怎样?!”
“你这丫头,回去!”
“我就不!”
“你!”
“尉迟将军,您就别怪罪鸢儿姐了。您心里面也清楚,鸢儿姐是管不住的人。”李知言站出来劝解了两句,然后走到尉迟将军身边。低声道。
“尉迟伯伯,我这里有一点麻烦,想邀请你帮忙。我想知道库部关于粮草计算,分配,押送的事情。但是库部的事情我一个长安令还没办法询问,所以想让您出面。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