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隐看着池中外溢的水汽,清澈的双眸如一潭千年无波的古井。
一个丫鬟前轻声道:“小姐,沐浴完毕。便要到前厅去。”
“前厅?”南宫若隐双眸一闪,“我知道了。”沐浴完毕并穿好衣服。
带好珠钗,穿过刚才的花门,当中是穿堂。大理石的大插屏,阻挡在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正房大院。
此经路过皆雕梁画栋。两边回廊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
那些精致而华美的笼子令人侧目。南宫若隐驻足,轻声的道:“鸟儿啊,鸟儿,你还记得飞吗?”
“小姐请这边走。”一个穿着绿色衣裳的丫鬟催促道。
南宫若隐心中奇怪,明明是去前厅。这些丫鬟为何将自己引到后房。
等来到后房。
正当若隐心下奇怪之时。一阵风起,吹响飞檐的护花铃。
玲声悠扬,使她的心境渐归平和。突然,一双粗壮的手从背后熊抱住了她。
若隐慌张地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不够,便要开口求救。
“长安,长安你别叫。你若是一叫招来下人们。这丫鬟婆子看到这番场景传扬出去。就毁了你的名誉。”
南宫若隐听到声音惊异回头。“叔父!?”挣扎的更加剧烈。“你放开我,放开!”
“不,不。当年都怪你那死爹,要不然你娘是要嫁给我的!”南宫亿近乎疯狂的低啸着。
若隐慌张的左右张望,盼望有人能寻声找过来。
“你别看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我早就遣散了院外丫鬟婆子,没人能听到你的呼喊。”平日里人前衣冠楚楚的世家家主南宫亿,一张脸竟能如此的淫邪扭曲,他一边邪笑着,一边对南宫若隐动手动脚,“来,让叔父好好疼爱疼爱你——”
说着便拿自己淌涎的臭嘴。去亲她娇嫩的耳垂。
“你放开,放开。”南宫若隐奋力地将腿回勾。
南宫亿早就料她有此一招。随即双腿一夹反向一拧。
南宫若隐直接向前跪倒。
南宫亿狂笑着:“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乃南宫世家的家主,你竟然妄想同我比武功?!”
“要是我爹爹在,一脚便得踢翻了你。”南宫若隐不甘心地哭喊。
南宫亿听到这话,仿佛被刺激到了。他撒开双手,另一只脚抵住南宫若隐用力一翻。
南宫若隐被这一下,摔了个闷哼。
“那老太婆拼命地护着你,现在终于没法碍事儿了。也不往我费尽心机宰了你爹。”,南宫亿捋着自己的八字胡:“听说练过腿功的女人,别有一番风味儿。”
南宫若隐听到这话,顿时耳内嗡嗡直响,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要晕死过去。半饷后回过神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南宫亿,一动不动。“你,你杀了我爹爹?!”
“嘿嘿嘿,他自找的。”南宫亿边说着,边扯掉了她的外袍。
南宫若隐穿的是直裾半裙,和交领右衽深衣的华服。
这一扯把她里面的内衬,都扒掉了一个肩膀。
南宫若隐带着哭音。“我可是世子看的女人,未来的世子妃。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镇南王府算个屁,他们能有这样的生活,还不是多亏了我们南宫世家。”南宫亿满嘴吐沫星子接着说。
“若不是我们南宫世家的江湖势力,源源不断地从各地为他拐来这么多人木(被拐的人),你还真以为一个被派遣到边陲的闲散亲王,有天大的本事?”要是放在之前,南宫亿绝对会守口如瓶、只字不提,想来是“好事”将成,激动得不能自己,这才透出风儿来。
“什么?原来你才是这拐卖链的幕后黑手。你知道这些被拐的人,因为你家破人亡吗!”南宫若隐愤怒的大喊。“我没有你这样的亲人!你不配做我的叔父!”
“没错,我不再是你的什么狗屁叔父了,因为我马——就要成为你的相公,你的男人了,哈哈哈哈——”南宫亿得意地淫笑着。
笑完便是一记饿虎扑食。他那壮硕的身躯,仿佛要把娇小的若隐吞没。
突然一阵狂风刮起,竟然将他吹飞。随着一声重重的落地。南宫若隐恍惚间看到风听蝉淡定地纳刀入鞘,将刀隐于自己的袖内。
南宫若隐记得大管事来历不凡。在她爹爹还是家主的时候,就来投奔南宫世家。后来在雁门事中件,也是他断后才使得自己活了下来。
十多年来,南宫世家下没人见他出过手。但是他谈吐之霞姿月韵、处事之兢兢业业却是府中下所皆知的。
有道是:南宫西苑昼伏案,清风明月夜听蝉。
但此时风听蝉一改往日的和声细语,用冰冷的语气说道:“南宫亿,你女儿南宫若仙死了。”竟也不再尊称对方为家主。
南宫亿被那一下摔得,还有些头昏脑涨,爬起身,却似未曾听到的一般,问:“好奇怪的风啊。轻吟兄你方才说什么?”
“南宫若仙死了,你女儿死了。尸体就挂在你的卧房前。”
“我知道了,你走吧。我还有事儿要忙。”说着便拖着沉重的身体,试图“再续前缘”。
南宫亿揉着脑袋对南宫若隐说:“我为了你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失去了。今天如果我得不到你,你就陪你妹妹谈天吧。”
风听蝉皱着眉,“不可理喻!”袖中刀竟已悄然出鞘。
“南宫家主好口味啊!”镇南王“世子”抱着胸依靠在花门门边,身后随即出现了一队持盾的官兵。在场的众人团团围住。
南宫亿心下一看,发现平时对自己谦让有度世子,有些不一样。“世子大人,您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带一些下人来赴宴。”世子回头从门后搂过南宫亿的夫人,狡黠的说道。“您说对吧,夫人?”
“世子您说的自然是对的。”夫人说着,便走到南宫若隐跟前。“我家仙儿无福,成不了世子妃。却便宜了你这小贱人,你还这般不检点。勾引自己的叔父。”
“我……”南宫若隐刚要辩解。
“啪!啪!啪!”接连几个耳光,打的南宫若隐口吐鲜血,头昏脑涨。
“看来今天这饭是吃不成了。有劳夫人快准备喜宴吧。”世子打着哈欠。“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了。可别把新娘子打丑了。
我可是一个喜欢美的人。死活无所谓,但一定要美。如果不美了,就不好了。”世子用公鸭嗓子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若隐无力躺在地,嘴角还流着血。
“把她拖到后面的院子里。”夫人对一旁婆子说道。
南宫若隐便这样被拖到府后面残破院子。
刚进到院门口,就把她狠狠丢下。
“竟然勾引自己叔父,呸!”转身碎了一口就走了。
南宫若隐双眸空洞无物,一滴泪痕从左眼的眼角也流到右眼。
她吃力地爬了起来,这小院一看便是年久失修。
那栋还勉强歪着的房子,一阵风吹过还发出吱吱的嘲笑声。眼前一棵枯死的榕树树下一口由乱石堆起的枯井。
南宫若隐一瘸一拐的走向房子。“死活都无所谓吗?”
她慢慢看向枯井,和那枯死的榕树。树的乌鸦嘎嘎的叫着。
若隐坐在井旁,看着天空的残月。脸挂一微微一笑。“我若不姓南宫——那该,有多好……”
南宫若隐眼前一黑,翻下井中。
……觉得一个很暖胸膛,带着自己疾驰。
“别找死,你当不住我。让开!”
风听蝉负手而立,手握着精致的唐刀:“东侧门没有人。”
“哼哼哼……我叫你——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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