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蝉死死皱着眉头,在岳凌月出席的那一刻,他就心知不妙。
再次持剑的唐前也如脱胎换骨,就连他自己也奇怪,明明又多日没练习,自己的剑法反而精进了。那一刹他仿佛觉得着剑就是自己。
尘土散,北门霸军的大刀在地劈出一条骇人的沟壑。可这原地却没了唐前的身影。
北门霸军见到这景象心中多少有些惊骇。自己的那一道是蓄足的力气,刀锋向下砍之时,人会被将吸到刀下。
离得越近,这吸引效果就越好。所以看似漏洞百出的一刀蓄力劈砍。
实则是故意大开空门,引诱敌人来攻。若他受到引诱攻来,便一刀斩下将他吸进刀锋下。
这一招用来对付短兵十分有效,因为所有短兵都讲求贴身近战。
但是唐前却不在刀下,北门霸军警惕着环顾四周。他知道剑术有三:步法身剑合一招式绵绵不绝的行剑,如武当的镇派剑法《太乙玄门剑》为代表;一剑破万法的御剑,如峨眉点易派《玄真仙剑录》为代表;一剑封喉破万军的霸剑,如少林寺的《戒剑》岳凌月的《刑风三剑》为代表。
但是其中行剑讲究以快打慢,绵连不断翩若惊鸿。对自己的《霸刀》刚刚好可以发行剑的优势。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一刀劈下,唐前消失的原因。
可是他刚这么想着,一声剑鸣由远及近。北门霸军听声辨位掷出自己的大刀,与剑碰撞在一起。最后又是激起千层尘土。
北门霸军迅速的拔出腰间的唐横刀双手紧握,双目死死地注视那片尘土飞扬之地。
“刑风·利”唐前突然从半空而降,一手握得长枪斜刺而来,利用的是《刑风三剑》的招式。
手中长枪的枪头发出了不可名状的光。
在空中一点寒芒划出一道寒光,随后枪出游龙。北门霸军倒是被这出其不意的一招,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先前明明看到唐前手里拿着剑,本以为他会以剑法应战,可没想到一切都是诱敌之计,来第一招就把那姑娘千里迢迢送来的墨阳剑祭成飞剑。
这唐前出招行事随心所欲,出人意料。
北门霸军右脚向后迈出,身体半蹲三尺,把三尺的唐刀扛在肩。半身整体向右扭转蓄刀势。打算硬吃着从天而降的一枪。
一声剧烈的金属碰撞,北门霸军连被击退数步,狠狠的吐了口鲜血。
唐前也被这种霸道的招式所击飞,但也只是在天空做了一个后空翻轻巧落地。
唐前手中龙头白缨枪抬枪来攻,枪缨下纷飞,缤纷星点,虚实难料让人真假难辨,眼花缭乱。
北门霸军且战且退,他张开双臂周身画圆,化解唐前刺来的枪头。身的盔甲丝毫不能影响他灵活的闪躲。唐前随即变换招式,一招渔人撑船点刺下盘双脚,又是收枪绕身枪刺手腕。
最后唐前突然横枪一扫,北门霸军架刀扭转身。以移花接木之势改变了枪头的轨迹,成功避过要害。
唐前收枪反向在扫,前杆摩擦着空气发出呼呼的怪吼。
北门霸军又是跟进一步,用手中刀猛的磕住唐前扫来的枪。接着顺势沿枪杆划了去,直奔唐前咽喉。
唐前放开枪赶紧撤步后退,北门霸军依旧迎面劈。
直到刀锋距唐前面门一尺,唐前什么时候左手持剑,斜向扫北门霸军。这一招有些仓促并没有直奔要害。
这一剑结结实实在北门霸军盔甲划出一刀痕迹,北门霸军本人也被这一剑的力道斩到一旁。
北门霸军艰难站定,只见唐前右手凌空一伸出,那杆枪便自己回到了唐前手。
在场众人皆是惊呼,唯有唐影雪只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北门霸军心里震颤,峨眉的《玄真仙剑录》向来秘传。江湖传闻只有天人合一境的点易派有真人封号的老道士,才能用出着御剑飞剑。但是近百年的修为却只能御剑而不能御物。
明显唐前不止能御剑,他手的那杆漂亮的龙头白银枪也可以被唐前御使。
北门霸军接二连三被唐前的出其不意击伤,尽管先前有些轻视唐前,但是此时此刻他可是要认真了。
谁知突然传来马的嘶鸣,有一伙人慢慢的涌了过来。
唐前定睛看去其中一人便是北门世家的北门卿相,另一人身材魁梧高有八尺,身后是背着九环大刀的彭洪。
唐前下意识的从怀里掏出银面具戴在面。
“众军退。”
“诺!”包围场地的200轻骑兵,慢慢的退到唐前身后。
彭洪伸出一手要把北门霸军拉马背,可北门霸军并没有伸手,而是转头看向戴着面具的唐前,“小子这是放我们离去?不怕峰怪罪吗?”
“我没有峰,诸位想走就走。但是,今日一战北门霸军可认输?”唐前故意压低的嗓子,希望借此可以掩人耳目。
彭洪见面具人唐前这般嚣张,刚要发作。只听北门卿相淡淡的说道,“没想到公孙家真的来助棋央宫的妖人。”
说着北门卿相指了指还插在地的大刀。“这大刀奉,我们北门世家认输。”
北门霸军有些不满的看了北门卿相一眼,大喝道:“放屁!生死不决,何言胜负?”
唐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这个时候风听蝉却走了来。笑眯眯地对众人说道,“生死未决,胜负未分?这么着急地奉自己的兵刃,万一人家反悔给你一刀屠了。”风听蝉驻足看向北门卿相讥讽道,“你可曾料到了?”
唐前眼眸定向风听蝉,突然想起这人也师出北门世家。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剑,心道:这风听蝉莫非是看我取胜的北门世家家主心生不满?想再打?
唐前手中的剑也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战意,也发出轻微的嗡鸣。
“原是轻吟,好久不见!”北门卿相听他叽风倒也不恼,依然云淡风轻地接着说:“保住性命完成忠君报国的大义,这才是忍辱负重。”
风听蝉不觉得勾起了嘴角,“大义,大义是什么?是长安北门的忠君报国?大宋时,忠大宋抗西夏;大金时,忠大金抗蒙古;今日又来‘忠君报国’了?不知北门兄口中的忠君,忠的是哪家君,报的又是谁的国?”
唐前在一旁愣愣的听他们吵架,顿时觉得无趣。立场不同哪儿来的对错?可这世人总想论这对错。
他朝众人拜了拜手,跟随他的骑兵和赛纳、岳凌月、唐影雪都慢慢的退开了。
“你们慢慢聊家事吧?告辞。”唐前一抱拳,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北门卿相见他们已经远去。而唐前却去拔出了那柄大刀。笑嘻嘻对赛纳道:“这是哥哥我赔给你的新刀。怎么样,够帅够霸气吧?”
赛纳看着那杆粗壮沉重的大刀,怔怔地接了过来,最后也马离开。
唐前转头对北门霸军道,“北门前辈,这刀就当是送给我们的礼物吧。”说完没等他们应声,转身就走。
边走边将两根手指伸进嘴中吹出一阵哨声,一匹白马慢慢的奔着过来。马背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其中一把由刀刃组成的伞格外引人注目。
从对方的人群中,一女子突然向前一步,开口道:“公孙先生这把伞,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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