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幽蓝感觉到自己的眼中似是有什么东西以势不可挡之势,就要奔涌而出了。
幽蓝使劲眨了眨眼睛,强行将那从前从不曾属于过她的“异物”截留住了。
既而幽蓝也顾不得礼貌了,没待与幽冥帝君辞别,便如逃离一般地飞奔到门口,夺门而逃。
幽冥帝君不明所以,朝着幽蓝离去的背影喊道:“你的书。”
幽蓝却是头也不回,逃也似地离开了。
门口的玉溪听了半音,早已明白幽蓝为什么逃也似地跑开了。
幽冥帝君一脸黑线,幽蓝今的言行举止实是怪异。
随后幽冥帝君唤玉溪道:“玉溪,她的书,你拿去还给她吧。”
玉溪进得厅内,“帝君,她已经跑远了,以后她自己会来取的。”
“唉,幽蓝今是哪根筋搭错了?一会儿扭扭捏捏,一会儿风风火火的,让人琢磨不透。”
“帝君,你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你有何见解?”
“因为幽蓝喜欢的那个人,就是您。”
“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呢?您是当局者迷,其实,我早就看出来她对您有意了。”
幽冥帝君:“……”
幽蓝没想到她鼓足勇气想出来的这个好办法,竟然成了笑柄,也不知道幽冥帝君是真地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终于知道了,幽冥帝君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她。
幽蓝失魂落魄地向自己的寝殿走着,迎面碰到了刚从她的寝殿方向走过来的左护法冷泉。
冷泉看幽蓝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颇感意外。从前的幽蓝,素来英气勃发,给人以一种无忧无虑乐派的印象。
冷泉已经走到幽蓝的近前,幽蓝依旧低头想着心事,似是没看到他的样子。
冷泉便向幽蓝道:“幽蓝,回来了?正好我有事找你商议。”
“今时候已经不早了,有事明日再商议吧。”
冷泉疑惑地,“幽蓝,你没事吧?”
“没事。”
冷泉道:“幽蓝,我要与你商议之事很重要,我简要与你,我听闻妖界最近有异动,五年以后,又是红色血月再现之日,我担心如果妖帝在那一日破了封印,很可能得到妖神之力。”
“妖界异动,与我魔族何干?神族还没着急呢?你急的什么?”
“幽蓝,你别忘了,千年之前,神族讨伐妖族的时候,魔帝按兵不动,没有援助妖族,才导致妖族的覆灭,我是担心妖族会连带地把我们魔族也当成敌人。”
“你得也有一点道理,晚上我向魔帝禀明此事,看他有何见解吧。”
冷泉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串黑珍珠项链对幽蓝道:“幽蓝,这是前段时日我去北海蛟龙一族巡视的时候,蛟龙王送与我的。我一个大男人,要这东西也没什么用,不如你拿去戴吧。很适合你的。”
“你多会儿见我戴过首饰了?”
“就因为你从不戴首饰,才略微少了那么一点女人味,其实,女人稍微打扮一下自己,戴一点首饰,才更有韵味和风情。”
“我这一个统领三军的护法,戴什么首饰,太娘气了。”
冷泉无语,她本就是女人,娘气于她,再正常不过了。她偏偏总是将自己打扮得一身劲装,发型也是随意挽起一个髻,如此打扮,整个人看起来虽然十分清爽干练,却容易让人忽略她的性别。
其实幽蓝的姿容,虽比不上狐族女子那般柔媚,但是在他的眼里,幽蓝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她那湛蓝如大海,深沉如幽潭一般的眸子,挺直的鼻梁,微厚却极至诱惑的红唇,一张适中的圆脸,怎么看都比那些尖下巴的脸美女更具诱惑力。
每每将幽蓝与六界中公认的美女进行对比,冷泉都会觉得如今六界的审美出了大问题。
明明顶着一张倾城倾国,甚至可以是祸国殃民的脸,可幽蓝偏偏总是以一副“冷面魔将”的形象示人,枉为老不吝赐予她的美貌。
思及此,冷泉道:“正因为你是护法,才更应该佩戴一点首饰。你整日领兵带将,又总是一副男饶装扮,以至于别人都快忘了你的性别了,这可不好,再怎么英武,女人终归是女人。”
幽蓝若有所思,“是吗?”
“你听我的,不会有错,我们俩共事多年,我也是希望你适当地展现一下自己的女人味,毕竟,将来你总归是要寻觅一个人家的。”
幽蓝从冷泉的话中忽然有所悟,难怪幽冥帝君会对自己视而不见,原来很多人已经忽略了她的性别了。
“如此,这串项链我便收下了。”
“幽蓝,这串项链再适合你不过了。黑珍珠,高端大气,华美又不失庄严。”
当幽蓝将千寻镜交给魔帝的时候,魔帝觉得眼前的幽蓝令他忽然觉得眼前一亮。
这还是从前的幽蓝吗?发髻不似从前那样随意一挽,在他的记忆中,万年不变换一次发型的幽蓝,今日竟将乌黑秀美的一头乌发挽成帘今女孩子中最流行的流云髻,雪白颀长的颈项在黑珍珠项链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她肤白如雪。
衣服虽然还似从前一样,是一身劲装,然而,此劲装非彼劲装,此劲装穿在幽蓝的身上,特别贴合,尤其是从来不用带子束腰的幽蓝,今日竟然用了一条银腰带将她那不盈一握的腰束得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了她的曼妙身材。
幽蓝这一穿着打扮的变化,当真令魔帝吃惊不。幽蓝今日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要会情郎不成?若真是要会情郎,也不可能是他呀?
她这一番打扮来见自己,究竟意欲何为?
聪明如幽蓝者,当然看到了魔帝对她今日这身打扮所表露出的讶异神情。
幽蓝便主动问魔帝:“是不是很奇怪我今的装扮?”
“不奇怪就怪了,今日何故如此装扮?”,魔帝满腹狐疑。
“你就先,漂亮不漂亮?”,幽蓝满脸自信和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