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的书房外漆黑一片,月儿好似疲倦般躲进了云层中休息,仅留下几颗星星散发着微光,像是在放哨。
书房内正坐着两人,那就是王新与王伯。
王新决定搬家后,王伯也紧跟了过来,他现在主要是来给王新说,大顶山的具体金银财务。
王新看着手中的账簿,笑容好似洪水般滔滔不绝。
加上这一个月的剿匪所得,王新现在手中的现银就有一千五百多万两,至于其他的物资加起来,恐怕也超一千万两之数。
这次王新是真的赚大发了,他此时的心中正在乐呵着呢,这果然是抢来钱快。
怪不得欧洲殖民者都显得那么的粗鲁,原来是根本无法抗拒金钱的诱惑。
现在的王新都在想,要不到海上去当海盗算了,这来钱速度简直是杠杠的啊!
一旁坐着的王伯看到王新的笑容,也是老怀欣慰。现在的王新过得非常好,他想就算死了也能有脸去见地下的老爷了。
想到这王伯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好似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抹亮光从大脑一闪而过,他终于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
他都想下意识的去拍拍自己的额头,自己当真是老了,居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他望着王新觉得现在就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但他看到王新脸上久久不散的笑容时,心想要不要过两天再和他说。
但随即他马上反应过来,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为什么要过两天说?而且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他觉得已经不能再耽误了。
“少爷,老奴还有事情要和你商议。”
王新现在的心情非常好,他满脸笑容的对着王伯说,“王伯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行。”
“少爷,您今年已经不小了,是时候该成个家了,好给老王家延续香火。”
王新的思想大部分还停留在后世,他认为婚姻这种事情最少也要到二十五六岁在说。
他本想脱口而出,王伯我现在还小,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话音还没出来他就反应过来了,现在的婚姻标准可不是后世。
现在人讲究的都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他马上就沉默了,想想自己现在也是舞象之年了,就连颜秀英现在也快年芳二九了,按照现在的婚姻标准来说,的确已经不小了。
他最终还是对着王伯点了点头说,“王伯,您现在是我唯一的长辈,这件事情还是由您说了算吧。”
刚才看到王新沉默,王伯内心还有些忐忑不安生怕王新说出,父亲大仇还为得报,他怎么能成家立业的话。
现在看到王新点头,他马上就高兴的把王新的婚姻大事全部包揽了下来。
王伯满脸兴奋地离开了,对于自己的婚姻,王新也没有多说,全部任由王伯安排吧。
王伯刚踏出王新的书房,就朝着旁边的一间厢房走去了。
他走到厢房门外,大致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才轻轻的朝着房门敲了几下。
哐、哐……
屋内的颜秀英正抱着,王新编辑的一本民生学书籍津津有味的看着,一旁的巧儿则是坐在凳子上无精打采的陪着。
突然听到哐哐的敲门声,巧儿立刻就兴奋地跳了起来,急切的说道,“小姐我去开门。”
颜秀英看到巧儿这副模样,满脸苦笑的摇了摇头,这书籍就真的这么无聊吗?我感觉写的挺好的啊。
巧儿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屋门外站在黑夜中的王伯,她急忙退后朝着王伯行礼。
颜秀英也看到了屋门外的王伯,她急忙起身来到王伯身前,正正规规的揖礼,右手压左手,手藏在袖子里,举手加额,鞠躬行礼,然后起身,同时手随着再次齐眉,然后手放下。
王伯看到颜秀英的标准揖礼,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不愧是大户人家出生的女子,这一言一行中都带着礼教。
颜秀英急忙请王伯到主座上坐下,王伯也没有拒绝径直就坐到了主位上,要是平日里他可能还会拒绝一下。但今天不一样,他是以王新的长辈过来的。
王伯坐下,巧儿动作轻盈而熟练的倒好一杯茶水,两只小手平稳的拖着放到了王伯身旁。
王伯也没有太过于着急,喝了一口茶水,语气和善的开口问起了颜秀英的父母与家事。
颜秀英自从来到柳翠居,王新也收留了她,他就明白了两人之间的情谊。
尽管两人已经心有所属,但他还是要征求一下对方的意见。
王伯感觉气氛与时机都已经差不多了,便与颜秀英说起了自己的来意。
王伯说完又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但目光一直都追随着颜秀英。
颜秀英双霞绯红,脑袋低着,两只小手紧握着。站在颜秀英身后的巧儿,也是一脸的紧张与兴奋。
王伯刚刚把茶杯放下,颜秀英就对着他点了点头说,“他若愿,我便与他一起白头。”
一炷香后,王伯满脸兴奋地走出了颜秀英的厢房,看着他此时笔直的背影,与行走间衣袖带起的呼呼风声。
就能明白他此时的兴奋,边走嘴里还边念叨着,“王家的香火,有续了。”
巧儿双手扶着门框,轻轻的把房门合上了,余光还不停的看着凳子上的颜秀英。
她带着一股玩味的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小姐,恭喜你功德圆满,最终与少爷修成正果。”
颜秀英听到巧儿玩味的话语,也从害羞与兴奋中清醒,起身朝着巧儿走去。
一时间厢房内传出了欢声笑语,不时间还夹着巧儿的求饶声。
王新走出书房,朝着一旁的卧房行去。
在门外值夜的二锤则是笑嘻嘻的和王新说,“恭喜少爷,我刚才看到王管家,朝着少奶奶的厢房走去了。”
王新步行在屋檐之下,时不时还能听到一旁树丛中,蟋蟀传出的唧唧声。
王新听着续续断断唧唧声,并没有感到心情烦躁,反而还带着一股舒畅,他在侧耳聆听着这大自然的传唱。
并没有去搭理刘二锤的话,只是一个人静静的走着,表情平静根本就看不出一点喜怒。
王新走进了卧房,刘二锤则是轻轻地帮他把房门带上,就在刘二锤要转身离开时,突然就听到了屋内的小调哼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