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又追上来的纪大纲,王新的脸都黑了,怎么从我这里抠走一百万两还不知足,还想要来揍本少爷一顿不成。
“还有什么事?”
纪大纲左顾右盼,搓着双手尴尬的笑道,“少爷,这气已经入冬了,气温也越来越冷,可军中很多将士都还没有过冬的衣物。”
到这个问题,王新也郑重了起来,军士没有衣物过冬,这可是会出大问题的,怕就怕生病出现非战斗减员。
冬王新最担心的就是军士的感冒问题,这个时空可没有氨酚伪麻那敏片或感冒灵颗粒,那样的感冒速效药,一个普通感冒都需要调理好久才能恢复,严重的甚至会出现死亡。
王新皱眉问道,“前段时间不是给后勤部拨了一笔款吗?怎么军士过冬的衣物还没有准备好。”
“少爷,那笔款子是拨给城阳兵工城建设的,所以我们后勤部没敢挪用。”
听纪大刚这么,王新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夸奖他专款专用,还是责骂他不知灵活变通。
“我不是刚给后勤部拨了一百万两吗?快拿去给军士准备欲冬之物吧!这件事情你若办不好……”
还没等王新话语完,纪大纲就开口打断了王新的话,“少爷,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银两,而是大顶山纺织厂的生产数量,根本达不到后勤处的标准。
若等把五万兵额征满,后勤部缺的就是几万套冬衣以及军装,现在大顶山的生产数量,每月最多只能达到两千套,根本就无法满足。”
离开大顶山后,王新对那里的事物都没怎么管过来,这纺织厂的生产数量不足,起来也有自己的一部分责任。
气已经越来越冷,现在扩大大顶山纺织厂是来不及了,所以王新只能另想他法。
王新对着纪大纲道,“走吧!咱们回书房详谈,这件事情不是一下就能解决的。”
回书房的路上,王新还安排刘大锤去查了一下,胶州城那些纺织厂都隶属于谁?
书房中王新才喝完半杯清茶,刘大锤就匆匆跑了进来,把一份名单递到了王新的手上。
看到这份名单,王新的心中也有了一个解决方案,“寒冬将至,现在大顶山纺织厂的生产效率的确达不到,所以必须扩建。”
纪大刚皱眉道,“少爷,纺织厂扩建也需要时间,我怕时间会来不及啊!”
王新笑着道,“谁的只有新建厂房才能叫扩建,胶州不是也有几家纺织厂吗?”
听到王新的话,纪大纲满脸兴奋地道,“少爷,你的意思是没收那些家族的纺织厂。”
“咳咳……”
王新无语的道,“咱们现在不是土匪,不能动不动就抢,你是不是当土繁上瘾了?”
及大纲干笑着补充道,“不是抢少爷,是没收。”
“别人没招你没惹你,也没犯法都正常经营,你毫无理由的就给人家没收了,这不是抢是啥?”
“少爷,难道我们还要出钱买不成?”
现在的王新恨不得一分银子掰成两半花,他怎么会愿意出那个冤枉钱,王新摇头,“咱们不买,咱们以技术与市场份额入股。”
入股纪大纲听得懂,现在胶州就有很多人合伙做生意,但这技术与市场份额是什么鬼?
看着纪大纲疑惑的表情,王新开口解释道,“技术就是大顶山的那些纺纱机与织布机,市场份额自然就是咱们庞大的军装订单了。”
王新这么一解释纪大纲立刻就明白了,纪大纲试探着问道,“既然我们后勤部入股,那生产出来的军装后勤部还需要花钱购买吗?”
“当然需要,”王新斩钉截铁地道。
听到王新的话,纪大纲突然觉得脑子有些乱,入股就可以分到纺织厂的一部分利润,但钱却是后勤部花出去的,这么一来就有一部分的钱又回到后勤部,这么搞真的有必要吗?
纪大纲觉得自己无法理解,于是便向王新问起了自己的疑惑。
听到纪大纲的疑惑,王新也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一:生产军装不是什么机要之事,若是不收钱,那纺织厂就是自产自销,这样就会影响纺织厂对外的发展。
二,这样也是为了纺织厂资金透明公开,有利于两方股东相互监督,不至于让后勤部从材料和生产方面进行贪污。
三,为规范胶州的商业,后勤部入股的纺织厂也必须正常纳税,给其他工坊和商人做个榜样。”
听到王新后勤部贪污,纪大纲也没有生气,随着后勤部人员越来越多,他虽然相信绝大部分人都是好的,但他也不敢保证少部分人不会为了利益,而选择顶风冒险。
王新把刘大锤拿来的那份名单丢给了纪大刚,开口道,“上面有痕迹的就是我们要入股的对象,至于其他几家不用管他。”
纪大纲拿过名单一看,当看到上面的指甲印与入股方名字后,嘴角就不由得勾起了一缕邪笑,余光也扫向了对面正喝茶的王新。
感受到纪大刚的目光,王新若无其事的道,“无论从纺织厂规模,还是纺织厂信誉,颜家纺织厂都是最合适的入股对象。”
纪大刚开口道,“少爷,您不用,我明白的。”
刚完话的纪大纲,立刻就踌躇起来了,这入股对象是王新的老丈人,这双方比例分配就有些棘手了,我要是狮子大开口,会不会遭到某人报复。
本想四六开的纪大刚,在看到对面坐着的王新后,立刻就摇摆了起来,不行那就五五开,反正后勤部绝对不能少于五层,这要是分配利润太少,那以后我怎么在后勤部立足?
纪大纲看着王新笑道,“少爷,您看这分配比例如何?”
王新思考了一下,报出了一个三七分账。
纪大刚跳起来道,“不行,这绝对不行,三层太少,我不同意。”
王新看着纪大刚,没好气的道,“坐下,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
纪大纲坐下,“少爷,三层真的太少了,你看能不能再加加。”
王新翻了个白眼道,“颜家三层,后勤部占七成,你这是嫌颜家的那部分太少了是吗?是想给人家多分一点是吗?竟然如此,那我索性就……”
纪大纲一拍桌子道,“三七分账,就三七分账,少爷,您的决定怎么能轻易改变呢?”
纪大刚走出书房,边走还边嘀咕道,“四六分我就觉得自己够贪心的了,这少爷开口就是三七,那颜家老头要是知道这是自己女婿给分配的,会不会被活活气死。”
感叹之余,纪大纲又不得不佩服起了王新的大义,若是自己老丈人,那就是老丈人七后勤部三了,想到这纪大纲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逝世的妻儿,好在自己大仇已经得报,妻儿在地下应该也可以明目了。
来到后勤部,纪大纲带上几个人就朝着颜家府邸赶去。
颜府中,颜父却是愁眉苦脸、郁郁寡欢。
前段时间,因为胶州动荡,颜家的那些纺织厂就受到了不的波及,现在又受到以吕家为首的几家纺织厂共同排挤,若是再找不到脱身之法,那名下几家纺织厂就只能以低价贱卖了。
看着满脸愁容的父亲,颜惟辉开口道,“父亲,那吕家有秦家在后撑腰,又联合了胶州其于几家纺织厂,咱们奈何不得他,要不咱们去赵府试试?”
刚才还满脸愁容的颜父,语气凝重的道,“我颜家在胶州立足这么久,从未倒向过秦、赵、方任何一家,现在胶州局势不明朗,我们就更不能轻举妄动。”
颜惟辉有些疑惑不解,看着自己父亲开口问道,“父亲,您没看这几报纸吗?平度大捷,那些人打得梁军丢盔弃甲,前几日的胶州城防炮试射,我也去看了。
百炮轰鸣,大地颤动,城碎房毁,以火炮的凶猛威慑,梁军想要恢复失地,堪比登还难。
这样的大形势下,父亲为何会胶州局势不明朗。”
为了巩固自己的领地,给胶州百姓带来无坚不摧的印象,前几王新特意让城防炮在胶州百姓面前试射了一遍,以用彰显武力。
颜父也感叹道,“那些饶确很英武威猛,为父也是梁军肯定回不来了,我的局势不明朗,是那些人自身并非外在因素,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我们这些家族,想想以前的胶州大族方家,大梁未立方家就已存在,而如今呢?却是时事变迁。”
颜惟辉弱弱的问道,“不是方家怒人怨、罪有应得。”
“孩子,你太年轻了,还看不透很多深层事物,胶州惹得怒人怨的家族何止方家,为何其余家族依旧安然无恙?而方家却落得抄没满门下场。”
颜惟辉后背有些发凉,看着自己父亲问道,“父亲,您的意思是,他们是故意的,”最后的话颜惟辉是压低语气的。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在屋外响起,一个家丁急匆匆地闯进客厅,看着高坐的颜父道,“老爷,那些官爷来了。”
家丁的话语一出,顿时就把颜惟辉下了一个机灵,想到父亲之前的话,后背都噌噌冒起了一层冷汗。
尽管颜父也是心情紧张,但身为一家之主的他,不能在儿子面前露怯,否则颜家就没了主心骨。
颜父起身道,“那些人现在走到哪里了?”
“老爷,那些人都在大门外候着。”
听到家丁的话,颜父的眉头就不由得皱了起来,心中则是充满了疑惑,听那些人每次进秦家都是直接进去的,根本就不会在门外候着,为何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