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尤家抢亲的事情雷司令已经知道了?但很快伟民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尽管高密离胶州很近,但那也有五十几里地,加上报信与赶过来,大半都过去了。
所以雷司令并不是为尤家抢亲的事情而来,那是为什么?伟民突然想到总参的一道命令,任雷刚为中央战区司令,奉命前往平度组建中央战区司令部,雷司令应该是前往平度,顺道拐个弯过来看一下周姑娘的。
伟民一行军官,跳下马匹,快步来到了雷刚面前,平日里面目严肃的伟民,来到雷刚面前,啪的一声立正身体,举起右手像雷刚敬礼道,“欢迎司令莅临高密检查。”
随即伟民身后跟来的军官也齐齐敬礼,雷刚还了一个军礼,笑着道,“什么检查不检查的?我就是过来办些私事。”
雷刚手指着伟民以及他身后的一行军官,疑惑的问道,“你们这大张旗鼓的,要去干嘛?”
伟民也没有犹豫,立刻把事情经过了一遍,听到这么戏剧性的事情,雷刚以及一同前往平度的军官都懵逼了,这好好的提亲,怎么弄成抢亲了?而且那尤家是谁?他们在巷子口待了这么久,也没见什么人过去啊!
若是之前有人进去,王伯应该也会让人出来告诉我们的,竟然没有,那就证明之前也没有人进去。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马车停下,紧张的周素梅便拉开了车帘,在看到人群中的雷刚后,周素梅提起罗群就要跳下马车,雷刚几个箭步冲到马车前,扶着周素梅下了马车。
没有热情的寒暄与拥抱,周素梅拉着雷刚的手,语气急切而担忧的道,“尤家人还在家里,你快去救救我大哥。”
还没有弄清楚抢亲是怎么一回事的雷刚,现在又被周素梅拉着去救人,他是真的晕乎了。
雷刚反手抓住周素梅,疑惑的询问道,“抢亲是怎么回事?还有救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妇人跳下马车,快步来到雷刚身旁,也哀求着雷刚带人去救他的丈夫,话的人一多,局势瞬间就开始混乱了。
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情牵扯到雷刚,平时思绪清晰的雷刚也有一些理不清情况,还是一旁的关龚开口道,“嫂子,大嫂子,你们先冷静一下。”
等两人安静下来,关龚便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了一遍,听到根本没有其余人进入周家,周素梅的大脑也有一些混乱了。
妇人笃定的道,“我亲眼看到那个老头,带着张媒婆进去的,怎么会没人进去?”
周围空气瞬间石化,听到妇人起那老头一张媒婆,先来的雷刚众人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把王伯当成上门抢亲的了,但这尤家又是怎么回事?
周家不大的堂屋内,气氛也是怪异到了极点,自从王伯一行人进来,周素伟上了一壶浅茶后,就是一直在绕着弯子,好几次都把提亲的事情给岔开了。
事情还没弄清楚,王伯也不好发火,但他心中也大致有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周家在雷刚离开这段时间,给周素梅定了其他的婚事。
随着时间渐渐推移,事情还是没有到正题上,王伯的面色就越来越难看,堂屋中的气氛也是越来越冰冷,也许下一刻王伯就会压不住怒气,勃然爆发。
看着王伯冰冷的面庞,周素伟也是后背直冒冷汗,看着屋外那些精壮汉子,他就感觉双腿发软。
就在王伯抑制不住愤怒,想要讨个法的时候,一大群人呼啦啦地冲进院子,很快就来到堂屋前。
看到身着军装的雷刚出现,周素伟立刻就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凳子上,王伯脸上的愤怒之色也渐去,心中浮现出了惋惜。
众人并为跨进堂屋,而是傻傻的站在屋外,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从何起,也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步的。
但雷刚的一声王叔,立刻就打破了这种气氛,瘫坐着周素伟立刻就跳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雷刚,不明白雷刚为什么会叫那个老人王叔。
咳嗽两声。
雷刚跨进屋子,便开口解释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但解释清楚还是没问题的。
妇人指着张媒婆问道,“你不是给尤家来提亲的。”
“周家嫂子,我什么时候过我是来给尤家来提亲的?”
虽然弄清楚这是个误会,但很多人还是懵懵懂懂,不明白其中到底经历了什么曲折与反转。
几个当事人相互一,立刻就弄清楚了其中的原因,周素伟看着自己妻子,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啊!你啊!差点误了大事。”
之前还语气冰冷的王伯,和善的开口道,“不怪她,也是我们没有清楚,让她先入为主了,竟然事情已经弄清楚,那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好好好……”周素伟笑着道。
王伯看着雷刚道,“还不带着其余人出去。”
周素伟也看着周素梅道,“回闺房去,别在这里干站着。”
宅院外,一直忍着的胡宗旬立刻就哈哈笑了起来,被雷刚瞪了一眼,他用手捂住嘴,但还是能听到笑声。
笑了片刻,他才道,“当初要是让我和王叔一起进去,咱这身军服往那里一亮,不就什么事情都清楚了。”
关龚道,“提亲这么重要的场合,穿着军服去是怎么回事?”
胡宗旬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语气冷厉的道,“关参谋,慎言,你这是在贬低军装。”
关龚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众怒,立刻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到关龚急切的样子,雷刚开口道,“我们明白你的意思,以后注意,千万别再失言了。”
“嗯,好的司令。”
刚到巷子口,一排士兵就压着尤家二少爷走了过来,百步之外还跟着担心的尤家众人。
雷刚看着伟民道,“走,跟我上去给人家道歉。”
大喜之日,平白无故把人家新郎弄到这里,伟民也有一些过意不去,跟着雷刚就朝尤家二少爷走了过去。
此时的尤家二少爷已经被吓坏了,双腿已经无力行走,都是两个士兵架着一路拖着过来的。
看到雷刚和伟民走过来,尤就勇的脸上露出了惊色,不停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但终是无功而返。
看到把人被吓成这样,雷刚就感觉惭愧不已,然后尤家二少爷就被莫名其妙的抓了过来,又被莫名其妙的送了回去,被送回去时,尤家二少爷仍是一脸茫然。
胡宗旬笑着道,“新婚乃是人生一大乐事,我相信那家伙一定会对今念念不忘,毕竟今是一个值得怀念的日子,大喜到大悲再到大喜,当真是一波三折。”
雷刚看着胡宗旬,嘴角勾起一缕弧度,“宗旬,我觉得光跑操场还不够,最少也需要负重30公斤。”
“唉,别啊!司令。”
雷刚并未搭理胡宗旬,而是一脸傲然的转过了头,周围不少军官看到都是捂嘴偷笑。
因为“土地法”的推行,王新与政务院在半岛的百姓眼中威信力越来越高,推邪土地法”,虽然得罪了那些大地主,但却赢得百姓的民意,王新认为这比一切都重要。
“土地法”推行之后,政务院又出台了“农税法”,告示中写得很清楚,将会对于半岛治下百姓免征三年钱粮,三年后按照每户家庭的实际收成,实行五十纳一的税收政策,并承诺永不加赋。
免除三年钱粮,对于老百姓来,已经是大的恩赐,三年后五十纳一的税率,也是现在诸国中最低的,一时间半岛老百姓的生产积极性高涨,田间地头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百姓。
半岛百姓欢心鼓舞,王新书房中温录为却是愁眉苦脸,现在的诸国都是以农业为主,农税就是朝廷的经济支柱,现在王新又是免税减赋的,温录为自然会头疼。
虽然“农税法”已经推出,但温录为想不通,所以他今来向王新要一个法。
当然“农税法”只针对半岛的农民,王新知道想靠农税获得巨额财政收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后世已经证明这条路行不通,那只是饮鸩止渴的错误方法而已。
王新看着温录为,笑着道,“有什么疑问就吧!弄清楚了,赶快给我回去工作。”
温录为直言道,“给农民减税自然可以获得民意,但财政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