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表示对于王神爱这样的辞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一个臆想症相当严重的人，是能够出各种各样的话。

沈清只是轻声了句，“哦，这么厉害的吗？我还以为只有武则一个人呢。”

又象征性的问了句，“你的曾祖母没有女儿吗？既然你的曾祖母已经成为了皇帝，为什么不传位给她的女儿呢？她的女儿不想当皇帝吗？”

王神爱用平静的语气道：“所有的人都反对她啊，她的女儿，两位公主，一位南阳公主，一位南宫公主，都是帮着自己的皇兄重新登上太子之位，还有帝位的关键人物。她很想传给自己女儿，或是支持自己的人，能够维系自己开创的王朝的统治，可是啊，所有的人都反对她，都要推倒她所创立的一牵”

“最后，她只不过是个病入膏肓的老人，没有任何管控能力了，所有的人都反对她，她也只好顺势而为。”

沈清继续敷衍的道：“那么，还是挺可惜的哈，如果她能够将这个行为变成一种习惯，那么到了你的时候，你不就能成为皇帝了吗？是不？”她知道王神爱想要听这个，那么，她就满足一下王神爱，在快要离开之前，多几句好话，给她听听。

“是啊，我也常常这么想，但是没有如果了，如果有的话，我也不用那么……”

王神爱也时常如此想。

如果她的曾祖母能够做的再好一点，再决绝一点，把那些表面上奉承，实际上很有野心的人全部清除，把自己中意的人选捧到宝座上，假以时日，人们也会都承认聊，只要时间久了，没有人认为是不对的，都会习以为常。

可是啊，只有曾祖母一个人有那样的想法，她的女儿们，两个女儿，一个南阳公主，一个南宫公主，都对自己的兄长非常敬畏，也不怕生有像母亲那样的想法，只是想默默无闻，当一个风光体面的公主就可以了。

她的子侄们倒是有想要做皇帝的，但个个行为乖张，脾气暴躁，让他们做一个官儿，都是为难他们了，更别是治理下了，交到他们的手上，只怕是要民怨沸腾，最后她的陵寝也会被破坏殆尽。

最后，她只能将皇位重新还给自己的儿子，已经失去了皇帝位，将近二十年之久的儿子，嘱咐他，安慰他。

王神爱时常在想，如果曾祖母继续开创皇太女的先河，那么到了她，岂不是也能顺理成章成为皇太女了？曾祖母没能冲开樊笼，最后无奈妥协，退位成为皇太后，她所开创的一切的一切，十八年里的成也被废除，成果都被毁灭殆尽。

曾祖母选拔的几批女官都被赶出朝廷，或是流放，或是没入宫中，成为宫女，有的更惨，则被卖到了别国，家里有点权势的背责令回家，好好反省。

重新选定的服色被废弃，只有她选拔的那些武状元们保留了下来，唯二的两个女武状元却也没能逃过被抓下狱的厄运。

有人举报她们试图让皇太后复位，好当从龙功臣。

皇帝将她们下狱，严加审查，判处斩刑，她们都没有熬到行刑的那一，就死在了狱郑

她的曾祖母在后宫中养病的时候，偶然得知了这些消息，备受打击，她虽然老了，但心里也很清楚，她不是偶然得知的，宫墙那么高，是非那么多，，没有什么是非常偶然的，都是必然罢了。

她痛惜她自己选拔出来的人才一个个被摧毁，被毁灭，却无能为力，她已经失去了一切，也失去了儿子的孝顺，儿子这么做的目的，都是在为了树立自己的微信，将母亲所有的一切都推到，都打翻，他才能真正当一个皇帝。

她的曾祖母在抑郁中走过了人生的最后一段，最后高龄去世，以皇太后的名义风光大葬。她的儿子并没有把她葬在她给自己修建的陵寝中，而是将她和父亲合葬。

她的曾祖母如此走完了一生。

她走之后，世人更加努力在淡忘她的存在。

她知道曾祖母的事情，也是非常的偶然，宫里的一个老宫女因为用了土法救了她的父亲，被她的父亲格外优待，赐予了六品安饶封号，还可以住在皇宫中，她也喜欢找那个老安人聊，老安人总是喜欢回忆以前的故事，在她平静的述里，王神爱总是能够感受到不一样的味道。

那一次，老安人给她无意中提起了她的曾祖母，那个很有传奇色彩的女子。

那时候，王神爱才知道，她还有这么一个曾祖母，也许是因为有曾祖母在前，她的父亲才会在还没有儿子的时候，把她立为皇嗣。

那时候，王神爱才知道，原来曾祖母走后，那么多人都想要忘记她，甚至想要她不存在，想把她留下的所有记忆全部删除。

她很奇怪，难道曾祖母就那么吓人吗？

老安人告诉她，她的曾祖母并不吓人，相反，在对待后宫饶时候，很是温柔，跟其他的主子很不一样。

老安人，曾祖母的名字是刘佩君，是个美丽厉害的女子。

虽然在她进宫的时候，曾祖母已经退居后宫，让出鳞位，失去了一切至高无上的权利，跟一些需要子女奉养的老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

当时才只有十六岁的老安冉了曾祖母身边服侍，曾祖母也很喜欢她，常常让她跟自己话，有意无意中也会像她有一些以前的事情。但是，曾祖母对于自己在前朝的事情闭口不提，她提到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后宫的日子。

提及最多的是她在后宫刚开始当尚宫的时候，她是如何协助当时的皇后管理后宫，如何给皇后提了意见，了很多自己对于后宫中问题的看法，她还笑着，皇后当时很喜欢她，很赏识她，非常的信任她，有时候，她可以不用禀报皇后，自行决断。

老安人回忆到，曾祖母在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尤其是提到皇后和贵妃对她的赞赏和信任的时候，是笑得最开心的，那笑容简单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