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莲见白桑进去,心里松了一口气,白宋应该是不用她担心了。
不过她又有点尴尬了,她方才,误会“冥月”的这个属下了。
“花花?”
血莲不由得看了眼这属下手里提着的东西,怎么是花鸡?
难道这花鸡是“冥月”养的?
怪不得一直鸡都那么骚气,血莲不由得想到那天“冥月”吻自己的时候,自己还是顶着和尚的脸呢!
“血莲姑娘,我叫月冰,不叫花花。”
月冰面无表情道,什么花花?他是个男人好吧,花花是什么娘们儿的名字!
血莲瞬间乐了,“我说的是你手里那只花鸡,它名字叫花花。”
无生的气压一下就冷了下来,阿莲怎么和月冰说话都不和他说话。
月冰错愕抬头,随后反应过来,一把将花鸡护在怀里。
“主子,属下知错,属下这就继续好好看着这只鸡。”
随后,月冰就逃也似的抱着花鸡走了。
“嗤嗤嗤!看不出来,你这侍卫长得还挺好看。”血莲不由得挑了挑眉。
想不到这“冥月”不咋地,他的侍卫还不错嘛!也算守信用,重点是有点像个二愣子。
无生一听,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他挺丑的。”
血莲古怪的看了眼“冥月”,“嗤!再丑也比你那满脸青春痘的好看吧!”
语毕,血莲便回房休息了,神他妈累。
无生这次没再跟上去,而是直接回客栈了。
……
直到天亮。
城外黑桑林里。
月冰一声闷哼,无语的望着苍天,又直直的倒在地上。
全身都火辣辣的疼,月冰实在没想清楚,主子昨晚一回到客栈就把他拖到这林子里来了,说是要指点自己一番。
月冰听到主子这话,高兴的不得了,有主子指点他,那他的实力还不得蹭蹭蹭的往上涨?
啧啧啧!
这等无上的荣耀,简直是整个组织里绝无仅有的啊!
于是月冰打得很起劲,毕竟是是面对主子这等高实力的人,他当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这不,打了一晚上,周围的一大片黑桑树都被主子摧拉枯朽了。
而且自己,被虐的体无完肤,这会儿,已经完全起不来了,简直要死了。
主子已经单方面虐他到天亮了,何时才能停啊……
事实上,无生已经停了手。
“月冰,你这脸挺像花花的。”
无生满意的看着月冰倒在地上的那副惨绝人寰的样子,愉悦的勾起了嘴角。
花花?
月冰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只色彩斑斓的花鸡来……
“主子,那花花也太丑了吧。”
月冰不禁吐槽到。
“嗯。”
无生看了他一眼,而后往城内走去。早晨嘛,阳光甚好,心情也甚好。
嗯?嗯是什么意思?主子这是在说自己现在的脸很丑吗?
月冰一个激灵,难道,主子又在自卑了,所以见不得自己比他好看?
月冰一顿欲哭无泪,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主子,其实血莲姑娘那张脸比花花还……”
月冰起身,追上了慢悠悠散着步的无生。
“还什么?”无生突然转头,直直的看着月冰,居然拿血莲和一只花鸡比?
“还……还要美上千倍万倍。主子,你真的是好眼光。”
月冰头皮一阵发麻,不知道为啥,自己就开始吹起了血莲的彩虹屁。
无生不禁嘴角上扬,“阿莲——很美!”
阿莲的确是很美的,就算是黑纹爬满脸,在他心里,也是最美的。
月冰心里一个咯噔,而后疯狂的点点头,表示支持主子的观点。
但他脑海里却是浮现出一张满是黑纹的都看不出五官的脸。
唉,理解理解主子吧,想必是主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个丑色相当的人,所以感兴趣了点而已。
月冰吼想看看,主子面具下是怎样一张脸,能比那血莲还丑吗?
不过这些也就是想一想而已,月冰可没那个胆子让主子揭下面具。
……
两人回到客栈。
花花刚醒来,就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人。它吓得翅膀不停扑腾。
“咯咯咯~鬼啊!本公子怎么死啦?娘啊,这鬼长得好丑啊!”
月冰一把抓住花鸡,“什么鬼?”
花鸡一看,“咯咯咯~天哪!鬼来抓我啦!”
随即,花鸡就晕了过去。
月冰愣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
透他妈的!这花鸡居然说他丑!还丑的能与鬼媲美了!
月冰赶紧去照了镜子!
只见镜子里的脑袋,肿的跟猪头似的,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月冰生无可恋的带上了蒙面,主子——下手也太狠了吧。怎么指点他却是把他揍成了这幅样子……
而无生回到客栈房间里,也是坐在了镜子前。
他缓缓摘下面具,摸了摸脸上的疤痕。
脑里响起阿莲说过的话,她说她最讨厌长得丑的人了!
无生本来不大在意的,他自从生辰那天爆发了灵力,身上就到处都是疤痕。
他没想过去把这些疤痕恢复,这疤痕,使他深深地记得,自己生辰那天——师父死了!
阿莲的脸上是有黑纹的,虽然不知道在若水城时,那黑纹怎么突然不见的,而在这儿黑桑城里,那黑纹又为何突然出现了。
但是,无生认为,阿莲应该不是那种看外貌的肤浅之人啊。
可如今阿莲就有这么肤浅,既然如此,他就成全阿莲的肤浅好了。
反正,阿莲不可以讨厌他,只能喜欢他。
索性,要修复这些疤痕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无生带上面具,给月冰交代了几句,而后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
城主府,密牢。
范统悠悠醒来,咳嗽了好几声,再悠悠的站了起来。
密室里到处是一节一节的巨蟒尸身。
他脸色阴沉,念了几句咒语,那巨蟒的尸身竟然慢慢蠕动起来,最终,又拼接在一起。
意念一动,蛇身也跟着慢慢移动,只是移动得很僵硬,并不灵活。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出了密牢,走向范剑的寝殿,要说这密牢,府里知晓其存在的只有自己那个混账儿子了。
……
“剑儿……我的剑儿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呜呜~”
老远的,范统就看见一排排下人全都跪在地方,范剑的寝殿里传来痛哭的声音。
范统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来,随即大步流星的进去。
“发生何时了?”范统皱了皱眉,夫人这也太不端庄了,邋里邋遢的。
“老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剑儿……我们的剑儿他……”
范夫人眼看就要晕厥过去,范统立马扶住她,“剑儿怎么了?”
“剑儿他……他死了啊……”范夫人失声痛哭,真就晕了过去。
范统脸色一沉,看向床上,只见那里,一具干尸正皱巴巴的躺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