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其他追捕发狂野兽的人马也闻声赶紧回来了。
几位皇子殿下和卫大将军都急忙赶回来,上前请罪。
“儿臣臣救驾来迟,请父皇陛下恕罪!!”
皇帝淡淡地道:“免礼吧。”
几位皇子起了身,而卫大将军依旧跪在原地,沉声道:“陛下放心,臣已经第一时间命人包围猎场,封锁出口。
并且还派重兵严查出口外两条主街,那些刺客插翅难逃!”
皇帝听罢只是意味深长地了一句:“但愿吧。”
似乎就如同皇帝陛下的这般,在严密封锁下搜捕了许久,硬是连刺客的一根毛都没找到。
那群刺客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离奇古怪得很。
卫大将军听着属下一会儿接一会儿的禀告,脸色越来越难看。
出现几十个刺客,居然全都抓不到,这是在笑话他这个护城将军无能吗?!
卫将军直接走到陛下身前,再一次重重地跪下,磕头请罪:“陛下,臣无能!还请陛下降罪!”
皇帝没开口,举着手里的茶杯淡然地喝了两口,才放下来,起身道:“回宫吧。”
老太监沉声静气喊道:“摆驾回宫”
然后这一行宫里人便默不作声地就跟着回宫去了,徒留卫将军还跪在原地。
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其余应邀而来的人也纷纷寒颤几句,便也告辞离开。
齐晏深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先回去吧。”
周豫之点点头:“行吧,咱们走,雪姐,要不要我们送你?”
汀雪刚想要摇头,齐晏深又接着应声:“我们送你们吧,你一个人带着一群受了赡学生也不太方便。”
“那好吧。”
齐晏深和周豫之贡献了自己的马车,他俩是坐马车来的,他们的马车自然是又宽敞又舒服。
学生们心地合力将梁子其和杜晓抬起来,安安稳稳地抬进了一辆马车。
然后又让韩陌等几个受伤也比较严重的坐上了另一个马车。
剩下的人就全部骑马回去。
汀雪他们刚走没一会儿,就被一队士兵追上,是皇帝专门下旨来护送他们。
在这一路人浩浩荡荡地回到沧海学院后,宫里又奉旨带来了一堆珍贵药材。
隆恩浩荡啊!皇帝回去路上谁都没想,就只想到了沧海学院。
之后,许多不管真好心假好意的人,也纷纷送来安慰礼。
谁也没想到,在这一次诡异又凶险地狩猎之行中,最大的获益者居然是沧海学院那群毛孩子。
狩猎后好一段日子,帝都都陷入了人仰马翻中,卫将军带着人马对帝都挨家挨户仔细搜查了个遍。
后来听,宫里的御医从那些野兽的尸体里检查出,在它们的身体里都插着一根细长的银针。
银针上都沾着药,分析出来,应该是将妖丹磨成粉,稀释成药水,被注入野兽的血液中后才会引起暴动。
而在那只在营地胡乱蹦跶的野豹子身上,则是找到了两根银针。
“我问到了阴谋的问道!妥妥的阴谋!!”
离上课时间还早,喜欢讲八卦的学生们,都纷纷讨论着狩猎那的事情。
已经醒过来的梁子其和杜晓也躺在一边,兴奋地讨论着。
“废话,又是毒针又是刺客,还用嘛!肯定是早有预谋了!”
“……”
“你们在干什么?”风汀雪一进来就看到这群熊孩子围在一堆叽叽喳喳个没完。
有好一些身上的绷带还缠着,居然还这么蹦跶。
“风老师,你来啦,我们在讨论狩猎那的事儿呢!”
许是那大家同生共死过,学生们对风汀雪又亲近了许多。
“朝廷都还没盖棺定论的事情,你们能讨论出个什么来,都坐好,准备上课。”
“好嘞!”
等围着的一堆人一散开,汀雪就瞧见了在中间躺着的两货。
“……你们两个是怎么来的?”
梁子其嬉皮笑脸:“嘿嘿嘿,风老师,是大家伙把我们抬上来的啊!”
“你们不在宿舍里好好躺着,跑过来干什么?”
“风老师,我们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躺着太无聊了,大家都上课了,我们连个话的人都没有,可惨啦!”
“……你俩不可以互相话?”
“一到晚对着一个人不腻吗?他又不是我相好!”
“喂!胖子!就你那一脸肥肉,你以为看的不腻啊!”
“嘿,杜晓,你”
“行了。”汀雪冷冷地瞟了他俩一眼,“再话我就把你们俩人出去。”
“风老师,我俩可是伤员啊。”
“是啊,可严重可严重的伤员啊。”
刚刚还吵上嘴的俩人现在又一同苦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汀雪。
汀雪无奈地撇过头:“好了,上课。”
……
一文课结束后,汀雪回到书阁,意外地看见了一位熟悉的“不速之客”。
“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啊。”
湛暝迟坐在桌边放下书,托着下巴看着汀雪一步步走近他,脸上笑得越发灿烂。
“哦。”
汀雪看着要走到他跟前,却又突然一拐脚,走到了一边的茶桌旁,慢悠悠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湛暝迟看着冷淡的汀雪,怨妇般的摇头叹气:“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然后起身径直走到汀雪身边,从她手里拿过茶杯,就着她喝过的那一边一口饮尽。
“啧,好茶啊!”湛暝迟满足地叹了一句,才坐到汀雪对面,笑意暖暖地看着她。
汀雪瞥了他一眼,拿回茶杯,拿另一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茶,道:“最近很忙?”
湛暝迟笑道:“还好,前两刚回来。”
顿了一下,又道:“我就知道你想着我。”
“……”汀雪木着脸看着他,“那你还知道什么?”
湛暝迟见机就收,一秒就变脸,一派霁月清风的模样:“狩猎那的事情,一经查出了些东西,明就会传出消息来。
不过,这背后应该另有其人,总归,是逃不了我那几个兄弟中的某一个了。”
湛暝迟风轻云淡地着,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似嘲讽似不屑。
汀雪突然好奇地歪着头看着他:“难道你就对那个位置没什么兴趣吗?”
湛暝迟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从我懂事起,父皇就慢慢地把坐在那个位置上该处理的一切事情,都交给了我。
就差,没把我送到那个位置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