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篌气鼓鼓地走进厨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少年放下手中的勺子,侧过身看她,“怎么了?”
少女从背后抱住他,不满地开口:“不行,咱们这就出去把证领了,看谁还敢觊觎你!”
季凌空失笑,接着她的话说:“嗯,好。再在我身上挂个牌子,写上‘箜篌专属’。”
箜篌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仍一脸严肃地拒绝:“不要。”
孟朝夕先是孟朝夕,其次才是箜篌的未婚夫。
少女垂着眼思索了片刻,慢吞吞从衣兜里摸出两条红绳,系在两人的手腕上,握住少年的的手晃了晃,“盖章了,以后凌空哥哥和我再也不能分开。”
季凌空只当她小女孩心性,无奈地摇了摇头。
静谧的小巷里,少年转过身,冷淡地看着面前的妇人。
“说吧,找我做什么?”
蔡红花攥着手,干巴巴地开口:“金华啊,你爸给你留了点儿东西,你过去一趟拿走吧。”
金华嗤笑一声:“这话你信吗?”
那人巴不得他们两兄弟死在外面,别顶着他儿子的名头出去丢人。给他留东西?呵。
少年微微阖眼,抬手抵住额头,再睁开眼时,瞳孔中闪过银白色的流光。
“那个私生子想做什么?”
蔡红花眼神溃散,答道:“让我把金华那个兔崽子带到家里……下药送给付队长。”
少年放下手,神情冰冷,倏然笑了一声:“那你还愣着做什么?”
不多时,小巷里走出两个人。
跟在妇人身后的少年双眼无神,神情木然,像是被催眠了一般。
两人走到一座破旧的小屋旁停下来。妇人上前一步,敲了敲门。
屋内,金强听到动静,快步走过去打开门。
“妈,你怎么这么慢。”
金强不满地斥了一声,看向她身后的少年。
少年目光呆滞,直愣愣地看着他。
“哟,你还给他下药了。也好,待会儿他能老实点,安安静静地受着,别扫了付队长的兴。”
男人被计谋成功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全然没有注意到“蔡红花”的异样。
妇人低着头,在男人背对着她的瞬间,抄起窗台上的花盆朝男人脑袋上砸。
金强踉跄着倒下,鲜血从头上流下来。
妇人扔开花盆,活动了下手腕,冲少年打了个响指。
“去,给他把血擦擦,把人抬到床上。”
少年听从指令,擦净金强脸上的血,吃力地拽着男人的手臂把他拖到床边。
门外响起脚步声,妇人轻“嘘”一声,示意少年安静,身形利索地从后窗翻了出去。
木门被粗暴地踹开,床边的站着的人影颤动了一下,痛苦地捂住脑袋。
付城走进来,一脚踹在蔡红花身上,“还不把人搬上去,让我亲自动手啊?”
蔡红花忍着脑中的剧痛,撑着地面爬起来,咬着牙关把人抬到床上。
她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心里纳闷,金华那小兔崽子看上去挺瘦的,怎么重的像头猪一样。
“行了,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