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清凉的月色洒入魏木的房间内。
他正打坐修炼《阴神诀,灵气环绕周围,目光虽然闭着,但是周围十丈尽皆在神识之内。
“有人来了。”
魏木嘴角勾起来一丝危险,仍旧假装不是,右手已然是准备好刺魂符箓。
只见从破败的院子外,正有一老妇人凭空“飘”来,此人,正是当日庞夫人手下的老嬷嬷,追魂宗的大弟子,也是唯一传人。
“只要是庞夫人能够给我自由,我便能够重建宗门,虽然不可以在明面仍然能位于暗处,绝不能让师父的衣钵葬送在我的手中。”
她现如今正是灵魂出窍,一手拿着魂器追魂钩,一手持夺命剑。
追魂夺命乃是追魂宗的镇派法宝,师父死后传于她,自从宗门被剿灭投入庞家唯有今日才拿出来。
“师父,定然不让您蒙羞!”
“魏木小儿,今日对不起了!”
“虽然我们毫无冤仇,但是,谁让你一出生就得罪庞夫人。”
“魏道宗你一生纵横天下,杀人无数,剿灭天下宗门,做梦也不会想到你的儿子会死在我的手中,今天你前去皇宫面圣,便是我取魏木首级之时。”
“窗户还亮着?倒是一个读书种子。”
老嬷嬷的阴魂从窗户踏入房间内,却没想到魏木早就料到,没有等她动手,已然先发制人,一张刺魂符箓便抛掷出去。
她顿时看到这符箓化作一方小剑刺入阴魂之内,剧烈的疼痛袭击而来。
这还不然,待到她稍作镇定要使用追魂夺命两件法宝的时候,胡娇娇跳到她跟前,雪白色的尾巴伸出,迎风而涨,将她的阴魂狠狠的裹起来抽在地上。
“刺魂符!”
生怕一张不够,魏木一连掏出来五张刺魂符箓,直接释放开来。
五柄刺魂小剑直接进入老嬷嬷的阴魂之内。
“好痛!”
“这是能够伤害阴魂的符箓!”
“你也是魂修!”
“啊!痛!”
老嬷嬷身中六张刺魂符箓,痛苦的哀嚎,随即魂飞魄散。
魏木连忙擦了擦眉心上的冷汗,道:“如果我不是正在修炼《阴神诀,怕是难以活命。”
以前他都没有发现庞夫人身边的老嬷嬷竟然是出窍境界的修为。
如果按照武道的实力来算,出窍境界的魂修已然相当于是真罡境界的武者。
若是手中没有刺魂符箓和这老嬷嬷深知魏木没有强大的武道修为,严重低估对手,否则,这一次惨的便是魏木。
胡娇娇倒是瞧着面前地上的追魂钩和夺命剑,不由的疑惑道:“木哥哥,这两柄武器好奇怪,竟然能够用阴魂抓起。”
魏木道:“想必,这便是魂器,不可多得的财宝。”
胡娇娇起来追魂钩,道:“这柄武器我便要了,到时候,谁如果欺负我,我就钩他一钩。”
魏木识趣的不去争,从地上捡起来夺命剑,道:“这剑也不错。”
追魂钩和夺命剑均是有市无价的宝贝,相当于是玄品法器,阴魂也能够手持用以斩杀敌人,端是威力巨大。
老嬷嬷手持着宝贝还未有显露威风,却不想一时轻敌,性命两无。
魏木手持着夺命剑,心中暗暗感叹:“若是那老嬷嬷没有自视甚高,直接在房间外用武器,怕是我也难逃。”
“庞夫人,感谢你送的大礼。”
深知刺魂符箓的厉害,魏木没有休息,在房间内继续篆刻符箓。
……
清晨。
庞夫人来到老嬷嬷的房间内,怒不可遏:“你虽然是出窍境界的魂修,我庞家的武道高人可不会怕你,别给我玩把戏。”
老嬷嬷仍然打坐在床上,没有说话。
庞夫人心觉不对,仔细一瞧,这才发现老嬷嬷已然身死道消,虽然肉身仍然在,但是阴魂却魂飞魄散。
“怎么会这样!”
“老嬷嬷即便是遭遇到福伯也能够安全回来,一个魏木却杀不了。”
“难道,难道,是陈国余孽在帮助魏木这小子?”
“不行,我要告诉老爷,但是,如果老爷知道我要杀魏木,他定然不会高兴。”
想到这儿,一时之间倒不清楚应该做个打算。
这会儿,贴身丫鬟翠环来到这儿,道:“见过夫人,三公子来了。”
“魏木?”庞夫人不敢相信。
翠环低头道:“正是三公子,他还说多谢夫人前些日子给找读书之所,于是昨日来到府里,今天整顿一二便来到夫人这儿。”
“我倒是要看看你玩的是什么把戏。”想到此处,走出老嬷嬷的房间,道:“将里的死人埋了。”
翠环不由的愣住,这才发现,房间内端坐的老嬷嬷竟然无比蹊跷的死了。
她连忙点头,道:“是!”
老嬷嬷到底因何而死,她管不上,倒不如什么问题都不提。
庞夫人返回堂内,正瞧见魏木恭恭敬敬而来,冷笑道:“什么风把三公子给吹来了。”
魏木连忙敬茶,道:“昨天晚上,小子昼夜难寐,辗转反侧,忽然就梦到一直在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心中就知道这是想您了,准备先给夫人请安,然后去找父亲。”
庞夫人听后不由的狠狠的挖了魏木一眼,心道,这小子还真是知道这件事情。
老嬷嬷真是个废物,没有办成事,反而惹得一身腥。
如果让老爷知道,依照他掌控一切的性子,怕是闹的不愉快,现如今只能让这小子猖狂一会儿,再过些日子从庞家请来高手,再要这孽种的性命。
“三公子这些日子瘦了,等会我让丫鬟给你送些养胃粥。”
魏木笑着道:“养胃粥温润,小子虽然羡慕,但是,却没有福分,此次前来,便是有一事想要请夫人做主。”
“何事?”庞夫人。
魏木道:“昨日,表哥庞开固来到魏府欺辱我,我忍受了,没敢轻言,怕伤和气,即便是受罪也无所谓,但是,今天早晨竟然下战书,让我去群芳楼一决雌雄。”
庞夫人听后青筋差点儿没有起来,庞开固可是让魏木打的鼻青脸肿,怎么他就忍气吞声。
不过,现在把柄在魏木手中,顾忌家中的闲言碎语,庞夫人表情中满是义愤填膺,道:“一决雌雄,那庞开固真是胆大包天,魏家人也敢动,既然三儿说了,我这就去将他撵走。”
“别,这件事情是我们的之间的恩怨,您是长辈,您也知道,到时候胜了怎么着也需要在群芳楼请庞少爷吃饭喝酒,可是小子手里面并无余钱。”
庞夫人点头,原来你小子是想要趁机敲诈。
于是掏出来五张银票,道:“既然如此,我给你银票五万两,莫要坠了家里声望。”
“好!”魏木将五万两银子放入怀中便告辞请安离开。
庞夫人轻声嘀咕:“这小子还真是魏道宗的种,干什么装模作样,不过,这样也好,过段时间便要你的性命。”
魏木回头一笑,道:“今日先取回来利息,待到今天下午跟你家侄儿再讨要。”
庞夫人却没有想到,今日早晨,庞开固竟然真的去找魏木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