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章 圣人之道,无异于百姓之日用(1 / 1)半醉的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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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妙竹转身,也与魏木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魏木回之以礼。

此次主考官乃是当代太傅方洪儒,监考者皆是太学士,在文场纵横之辈。

在门前,魏木便看到文武二星立于门前。

那文曲星正如诗中所言,君子独立而不孤立,亭亭玉立。

相对的便是武曲星,情心性正直,威武不屈,刚毅果决,循规蹈矩,木讷似无情。

圣光显露,神光肆意。

在魏木身旁,正有一身材瘦削男子低头向前行。

文曲星冷言道:“贡院不准妖魔鬼怪踏入!”

那瘦削男子犹如是没有听见,继续向前走。

这时候,武曲星怒道:“若是向前一步,格杀勿论!”

手中社稷刀猛的一挥,那瘦削男子被发现后惊慌失措,想要逃跑,却见刀光绽放,男子从半空中晕倒掉落。

却有“啊”的惨叫声传来。

“我也是来参加会考的贡生,为何不准?”

“妖孽,休要狡辩!”

“死!”

噌!

又是一刀。

从半空中掉落下来一只黄鼠狼,已然头颅和身子分离。

文武曲星分别站立在两旁,一位手持文道玉如意,一位端着社稷宝刀,守护贡院。

这一幕那些士子若非通玄之士,自然是看不到。

魏木不由的庆幸起来,幸是没有带着狐娇娇,不然,怕是要惹下大祸。

那武曲星不像是可以商量的神仙,文曲星更是天下文运凝聚而成,嫉恶如仇。

那韩妙竹正好捕捉到魏木瞧着武曲星手持社稷宝刀斩妖,美目惊异,道:“这位公子,好生有趣,不知道跟司家的妖孽相比,谁的文采更盛。”

黄东升路过这贡院门前,似是跟文武曲星相识,竟然还打起招呼,让魏木不由的惊讶。

他在读书时,便听说过黄东升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前往登记处,将证明交予官差,便又有专人搜身,而后方可给座号。

“诸位世子,皆落座!”

魏木来到他的位置中。

其它的士子也尽皆列座。

在中央有方鸿儒走来,道:“诸位士子,今日由方某主考。”

“下面,我便诵读圣上亲出之题目。”

“朕惟人君,奉天命以统亿兆而为之主,必先之以咸有乐生,俾遂有其安欲,然后庶几尽父母斯民之任,为无愧焉。”

“固本朕不类寡昧所致,上不能参调化机,下不能作兴治理,实忧而且愧焉。然时有今昔,权有通变,妖魔横行,不知何道可以致雨旸时若?灾害不生,百姓足食足衣,力乎农而务乎职,顺乎道而归乎化?”

“子诸士,明于理,识夫时,蕴抱于内而有以资我者,亦既久矣。当直陈所见所知及其见解,备述于篇,朕亲览焉,勿惮勿隐。”

“故,本次题为为‘治国’!”

“请诸君将理念书写。”

题目一出,不少士子措手不及。

往年会考出题便是由主考官出题,而今年则是当今圣人直述。

显然是将会试笔试和殿试相结合,还是治国理政之篇章,常人如何能写。

当今圣人周鸿天胸怀四海,王道天下,若是一昧吹捧,怕是难以中第,若是直陈其害,又无解决之办法,便又是毫无观点。

但,也有为数不少真才实学之辈,定下文章路线,思虑框架后,便开始奋笔而书。

屈平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

屈原的词赋至今仍与日月并悬,而楚王建台榭的山丘之上如今已空无一物了。兴酣之时,落笔可摇动五岳,诗成之后,啸傲之声,直凌越沧海。

此诗词,便言明文士书写圣贤文章的等级。

屈原当年题楚辞,文运化作日月,可谓圣人贤章,现如今仍然相传。

而紧随其后的则是文运化作台榭神山,还有五岳摇,沧海现。

半个时辰后。

那岁司家神童司叶城笔下有锦绣文章,文气冲天而起,化作五岳山摇。

主考官方洪儒不由点头:“不愧是江南书香门第,文运化五岳摇,可谓是的文章之首,往年即便是状元也难以拥有。”

“我等今日能够监考科举,见到五岳摇的文章,当真是幸运之至。”

不少的监考心中称赞。

相传,文采极高之士,文章中蕴含气运。

那司叶城文运化作五岳摇的文章,便堪比一件玄品法器,如何能让人不惊叹。

紧接着,韩家韩妙竹笔走游龙,写下一行行丹青妙笔。

自周身上有文运显化出沧海波涛汹涌,正拍岸翻滚。

“又有一位文运化沧海的锦绣文章,韩家的女夫子韩妙竹,果真名不虚传。”

“盛名之下无虚士,今日我等大饱眼福!”

“那是……那是台榭神山!”

只看到黄东升所在处,文章之上有冲天文气。

文运化作台榭神山,亭台楼阁,气象万千,当真是神妙无比。

方洪儒也不由的向文章行礼:“黄老先生果然才气逼人,若是能早入仕,今日这主考官,不做也心甘情愿。”

“此次状元非黄老先生莫属!”

“黄先生在文坛纵横,堪称北方之魁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南方的士子虽然多,但是,却多为年轻之辈,哪里有老先生的妙笔生花,浑然天成。”

“毕竟经历丰富,观点老辣。”

“那司家岁神童和韩家女夫子倒是输得其所。”

这时候,却又有一股冲天的文运而起,化作顶天立地的神柱。

在天空中有狂风呼啸,大雨倾盆。

方洪儒长袖一扫,贡院上空有一层的灵气护幕遮挡。

而在贡院附近意欲汲取士子气运的妖魔尽皆惨叫,连忙遁走。

这一切,皆是一位少年笔下文章所致。

方洪儒可是知道,除却日月环身、台榭神山、五岳摇和沧海现之外,还有一文运极盛的奇景,自当是“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而面前这名少年,文章之意境,文运之昌盛,堪比屈原大夫的日月环身。

原本得意洋洋,本是将状元视为囊中之物的司家神童,震惊至极。

成名数十年黄东升惊异无比,在他而言,能够有文运现身的便是司家的神童和韩家的女夫子,却没有想到,还有位无名少年。

韩妙竹妙目含笑:“我得不到状元,你们两个也别想得到!”

“哈哈!”

“南北两位大儒,竟然被未满二十岁的少年在会考上打败,哈哈!”

只见魏木文章中的第一句:圣人之道,无异于百姓之日用。凡有异者,皆是异端。

铁钩银画,犹如斧钺劈凿。

……

臣伏读圣策,有以见陛下拳拳以民生冻馁流离为忧,以足衣足食为急。

今夫匹夫之心,可形于一家。千乘之心,可形于一国。何者?以一家一国固吾属也。

恃吾耕蚕之具素修而无所耗,则虽有水旱虫蝗而无所害。臣闻有道之国,天不能灾,地不能阨,夷狄盗贼不能困,以恒职修而本业固,仓廪实而备御先也。

臣闻立国有三计:有万世不易之计;有终岁应办之计;有因时苟且之计。

……

且夫均天下之田,然后可以责天下之耕。

此天下之所以长坐于困乏,而志士至今愤惋而叹息者也。

其所谓游惰之病二者,一曰游民,一曰异端。游民众则力本者少,异端盛则务农者稀。夫民所以乐于游惰者何也?盖起于不均不平之横征,病于豪强之兼并。且夫均天下之田,然后可以责天下之耕。

……

臣是以欲于此辈一澄且汰焉。其所以去冗滥而宽民赐者不少也。

端身以率物,节己而居俭,窃见天下之大,民物之众,九州四海之贡,尺帛粒米之赋,山林川泽之税,日夜合杂以输太仓,可谓盛矣。

……

兴办学院,以授神通而于百姓之日用,则物阜民丰。

陛下之所以以求治国篇章,故欲治大同盛世,敢略尽其私忧过计之辞。衷情所激,诚不知其言之犹有所惮,亦不知其言之犹有所隐。惟陛下宽其狂易,谅其朴直,而一赐览之,天下幸甚。臣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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