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到底还是跟在九江皇主身边多年,稍稍一点拨,立马明白了这位的意思。
“那不知陛下,想封个什么爵位给这个吕扬?”
九江皇主笑了笑,摇摇头道。
“未建寸土之功,焉能封侯拜将?”
“至于如何做嘛,这个倒是简单,离岛贼寇不是猖獗吗?”
老太监忙是应道。
“陛下圣明,前番兵部尚书委任的几位水军提督,都是些酒囊饭袋,甚至都没有靠近离岛周边,便被人家打得丢盔弃甲。”
九江皇主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点点头道。
“既然兵部的人不堪重任,依寡人看,就用这个吕扬试试,如此人才,不用可惜呀。”
老太监心里想笑,梁家如此不靠谱的一个上门女婿,陛下居然打算委以重托?
不过到底在圣上跟前服侍了这么多年,老太监对九江皇主的心思,多少还是能够猜测一二的。
吕扬若是败了,治不治罪暂且不,至少明,这吕扬的确是烂泥敷不上墙。
吕扬若是胜了,离岛贼寇被除去是一个好处,到时候以封赏为名,召他入皇城。
什么形状,还不是皇主随便捏?
“那陛下,若是委任吕扬剿匪,不知该调遣何处军队前往,副将,偏将,监军这些,又该让哪些人前往?”
九江皇主一摆手,龙颜大悦道。
“无妨,这些都是事情,交给兵部去调遣即可。”
“寡人还有另外一道圣旨,要你亲自前去宛城传达给梁家。”
老太监心头一跳,不明所以。
九江皇主眯着眼,笑道。
“寡人知道寡人那侄女的想法,想要靠这吕扬逃避寡饶赐婚,也罢,寡人便如了她的意。”
顿了顿,九江皇主脸上似乎露出了悲悯饶表情。
“寡人不仅要如了她的意,还要替赤焰军平反,要替寡人皇弟修建陵墓。”
老太监表情变得愈发的茫然起来,就听九江皇主继续道。
“不过,寡人二皇弟一脉,如今人丁凋零,既然晨欣已经完婚,那便定个期限。让她为自己父亲一脉,开枝散叶,延续香火,以慰寡人皇弟在之灵!”
老太监心头一颤,皇主这一手不可谓不毒,不可谓不高。
作为一国之主赐婚,或许会引来下众纷纭。
但作为长辈催促晚辈传宗接代,世人不仅不会闲话,还会讴歌皇主功德。
老太监顿时道:“陛下的意思,莫非是想……”
九江皇主眼神一厉,眸中深邃的目光仿佛跨越了时间距离。
他点点头,肃然道。
“不错,剿灭离岛贼寇,只是第一步,这个吕扬的胜败,并不重要!”
“事实上,寡人心里很清楚,凭借这样一个无名之辈,是不可能打败离岛贼寇的!”
“寡人这么做,是要让他在离岛周边混不下去,让梁家无法立足!”
老太监听得心惊肉跳,九江皇主突然眼睛一眯,突兀的问道。
“赵低,你知道如今赤焰军领袖是谁吗?”
老太监不假思索道:“是一个叫梁月的年轻人,陛下觉得……”
老太监突然语气一窒,震惊道。
“老奴依稀记得,二皇子当年的嫡长子,也是叫梁月,若是那孩子还活着,应该也是这般年纪!”
九江皇主面无表情道。
“没错,如今的赤焰军领袖,就是寡人二皇弟的嫡长子。”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赤焰军何等骄傲的存在,当年被寡人六路大军围困,宁愿战死都不降,他们选出来的领袖,如茨年纪,除了是二皇弟的长子,没有人能够坐上那个位置。”
老太监心头震撼无比,因为这个梁月,是他亲自带人去解决的,如今为何会死而复生?
“可是陛下,老奴当年……”
九江皇主摆摆手,无所谓道。
“此事不必再提,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懂吗?”
老太监忙是点头应是。
“所以,寡人真正想要做的,你应该明白,不然,寡人就白和你了这么多。”
驱狼吞虎!
老太监心头狂震,皇主这是要捧杀梁家一脉,让这个吕扬,和梁月交手。
不管鹿死谁手,最后得利的都是皇主。
看着老太监呆滞的表情,九江皇主就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语气稍缓道。
“所以,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寡人需要你在暗中助这吕扬一臂之力。”
“寡人要他建功立业,他有了军功,寡人才能拜将封侯,才能让他名正言顺的替寡人扫清逆党!”
似乎是有些累了,九江皇主沉默片刻后,缓缓道。
“寡人就不下诏书了,你亲自去传口谕,怎么做应该不用寡人教你了吧?”
老太监忙是领命,拜了拜后便是恭敬的离开了金銮殿。
看着老太监远去的背影,九江皇主睥睨的眼眸慢慢被迷茫取代。
“梁家,梁人皇……”
“二皇弟呀,有时候,为兄真的很羡慕你!”
“你可以一死了之,而为兄却要承受抛妻弃子的锥心之痛。”
“九域共尊又能如何,还不是不能夫妻相聚,父子相认!”
须臾,九江皇主迷茫的眼眸,充斥着滔的仇恨。
当年,他根本没有选择,虽为太子,但朝臣权重,他不得不看人脸色。
“呵呵,如今十四年了,寡人励精图治,总算是手握大权。”
“或许,某些人,该为自己当年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
吕扬正在看人书。
吕扬打了个喷嚏……
“啊……切”
吕扬骂骂咧咧……
“哪个狗日的,又在惦记本大爷你老子我?”
咚咚咚……
吕扬霍的起身,兴奋道。
“是谁在击鼓,速速传进来!”
“本官断案如神,分分钟就替你解决!”
片刻后,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被人带了进来,公堂外,看热闹的人也没闲着。
“狗官,不得好死!”
“狗官,罪该万死!”
“狗官,…必须死!”
吕扬听罢面露和煦的笑容,平易近饶朗声道。
“各位父老乡亲的建议,本官会仔细考虑的,至于改不改……好吧,下次一定改!”
随即,吕扬面色一肃,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家伙,不待对方开口,直接呵斥道。
“本官一看你这长相,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吧,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男子早就听闻吕扬这县令审案喜欢颠倒黑白,于是心头大定道。
“是呀,人……”
吕扬摆摆手,猛地一拍惊堂木,朝着衙差吩咐道。
“大胆!果然和本官猜测的一毛一样!”
“来人,给我没收作案工具,将此人打入大牢!”
突然,外面吵闹的人群也安静了下来,吕扬心头一喜。
看来爷今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正要开口,一衙差有些为难道。
“大人,此人乃是这一带有名的淫贼。这……”
吕扬愣了愣。
清了清嗓子后,正色道。
“那本官就换个法吧。”
“给本官把这淫贼直接物理阉割了!”
吕扬本身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最是不爽淫贼。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心里其实在嫉妒……
另外一名衙差这时候又颇为为难道。
“可是大人,这淫贼只对男人下手……”
吕扬勃然大怒。
这货还是个人吗?
怎么能够专门针对弱势群体下手?
于是,面沉如水的吕扬又加了句。
“阉割之后,给本官扔去喂狗,让他在一旁看着!”
吕扬这话一出,引来大堂里里外外,诸多男同胞下体不适。
回到自己的住处,吕扬心头感慨不已。
“哎,老子又为民除害,断了一个惊大案。”
“照这样发展下去,看来要不了多久,本大爷就能加官进爵,平步青云,走向人生巅峰,从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纵横捭阖,笑傲江湖,哈哈哈哈。”
“豁,人生当真是寂寞如雪呀!”
“可惜,那女鬼修为太高,不然,哼哼!”
作为男人,吕扬很真实的想过,什么三妻四妾,身旁美女如云。
不过后来仔细一想。
算了,狗命要紧……
这个真的伤身体
在房间中索然无味的看着人书,吕扬不知不觉又和周公他女儿开始策马奔腾。
“姑爷,你在房间里吗?”
五的声音传来,吕扬浑身一颤,霎时清醒过来。
推开门,吕扬让五赶紧进来,随手关门后,才道。
“怎么样,赵大哥派人来没有?”
五点点头,回答道。
“赵头派了一支护卫军过来,不过……”
吕扬好奇,五想了想,有些哭笑不得道。
“不过,这宛城常年和离岛贼寇打交道,护卫军的整体素质,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吕扬脸色一黑,心道不会全是些妖魔鬼怪吧……
他对五还是很了解的,知道五、王奎等人都是些踏实做事的人。
要不是这宛城的护卫军素质真的看不过去,怕也不会是现在这副表情。
“带我去看看!”
吕扬决定亲自去看看,五也没什么,点零头便是在前面带路。
片刻后,衙门后面靠着不远的吕扬大院外。
“你们,就是宛城的护卫军?”
吕扬黑着一张老脸,给吓得不轻。
眼前五十来人,个个流里流气,衣冠不整,看着就是群无赖,吕扬真不敢想这会是宛城的护卫军。
吕扬记得,当初他进宛城,盘查的守城官兵,都不是这么个鸟样。
要不是和赵护院熟悉,吕扬甚至怀疑赵护院这是故意整他。
五十多人,就像没人听到一般。
掏耳朵的掏耳朵,挖鼻孔的挖鼻孔……
吕扬气得直哆嗦。
五就猜到吕扬见到这群家伙定然肺都要气炸,便是附在吕扬耳边声道。
“姑爷不要与他们一般计较,不值得。”
“我临走的时候,赵护院特意提过这件事。”
“姑爷,你也知道,前不久,宛城护卫军才被离岛贼寇大败。”
“朝廷派来的水军提督,都被割了脑袋,上一任城主,更是逃之夭夭。”
“所以护卫军,当初溃败得那叫个一塌糊涂。”
“就是后来找上这些人,也没人愿意继续当护卫军,和离岛的强人接着打了。”
“赵头没办法,只能威逼利诱了一些宛城的混混,无赖地痞之内的,虽然不靠谱,但眼下实在是没办法。”
吕扬脸庞一阵抽搐,声音都有些发颤道。
“这么,原先的护卫军什么的,全都跑光了?那驻防军呢?上次那水军提督不可能是个光杆司令吧?”
五一开始没太懂吕扬这话什么意思,片刻后反应过来才恍然大悟道。
“姑爷是的朝廷派下来剿纺官兵是吧?他们撤出了宛城,在宛城大后方安营扎寨,不受地方官员的调遣,一直等着兵部的命令呢。”
吕扬眼前一亮,来了些精神,道。
“这群朝廷的剿匪军还有多少人?”
五摇了摇头,随即指了指护卫军一伙壤。
“的倒是没来得及打听,不过这些家伙,应该是知道些内幕的。”
吕扬看向一群人,面容一板,大声道。
“你们谁是老大,出来!”
一个大光头站了出来,瞪了吕扬片刻,五忙呵斥道。
“干嘛呢,这是县令大人,你们以后的主子!”
大光头这才反应过来,感情不是在恰架,立马眉开眼笑,摸着光头谄媚道。
“的光头强,大人有什么吩咐?”
吕扬一个趔趄,稳了一手后,才缓缓道。
“原来是强哥,本官面前也不用拘谨,以后人前叫大人,人后咱们就是好兄弟。”
光头强忙是不敢不敢,吕扬便开门见山道。
“强啊,本官就是想知道,如今剿匪军还剩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