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扬一听,还没话,梁修就开口道。
“这么,这一切都是死吕扬造成的了?哈哈哈,笑死本少爷啦!”
老管家尴尬的看着吕扬,后者回头瞪了眼梁修,低声骂道。
“你子是不是真的不话会死?给我安安静静的跟着,再敢开口,回去罚你面壁思过!”
梁修老实巴交的捂上嘴不敢再话。
吕扬正欲打算告罪一番离去,却不想刚刚睡醒的赵日抬头看到了他。
急匆匆地跑过来,大喜道。
“哎呀,好兄弟,你怎么跑到本公子府上来,都不通知一下呀?”
随即,赵日瞪着老管家道。
“死老头,本公子的好兄弟你也敢拦着,再有下次,本公子叫人打死你!”
老管家叹了口气,直接没理会自家公子爷。
他太清楚这位少爷了,从脑袋被门挤过之后,这样的话每都要上十多遍。
老爷不就是这样,给气得修为停滞不前,武道有了心魔的嘛。
吕扬正打算提老管家两句话……
落井下石。
赵日开口道。
“来来来,好兄弟快请进,别和那老家伙一般见识,到我屋里坐坐,咱们好好高兴高兴!”
吕扬一路上,看着赵府上下居然冷清清的,便是好奇的随口问道。
“赵老弟,贵府也是宛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怎么没见到几个下人呀?”
赵日哈哈大笑,颇为自得道。
“昨夜本公子与大哥你相谈甚欢,回到家时,我爹那老不死正在等我。”
“谁知他刚开口了几句话,不知道被我赵家的哪个仇家的强者给偷袭。”
“当时就是吐了好几碗血,然后晕死了过去!”
“夜里,府上的下人们,亲戚长老们,都我爹那老不死可能撑不过去了,我一听,当时就把这群胡袄的家伙给轰出了赵府,那些下人,很多也被本公子给遣散啦。”
吕扬停下,不由大惊道。
“老弟,令尊莫非真的挺不过这一劫了?”
赵日无所谓的耸耸肩,摆摆手,相当的淡定道。
“不可能,我爹那老不死,乃是先境巅峰的强者,区区偷袭,如何能够要他狗命?”
吕扬嘴角抽了抽,心道这事情怕没有那么简单。
岂料赵日突然笑道。
“死了更好,这样以后赵家就是本少爷一手遮啦!”
吕扬捂住脑袋,觉得有必要开导开导自己这好兄弟,便是道。
“赵老弟,此言差矣!”
赵日:“哦?”
梁修没忍住,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赵日一指梁修,看着吕扬问道。
“那个笑起来跟猪叫差不多的家伙是谁?”
梁修顿时笑不出来了。
吕扬可不想看到憨逼和傻逼发生碰撞,当下便是道。
“赵老弟,你可知道,你父亲尚在,你才能在宛城横行无忌,令尊若是不在了,谁能够把你当回事呀?”
赵日一愣,居然觉得吕扬得有道理。
点点头道。
“嗯,好像是这个样子,那好吧,本公子在那老不死养病期间,哪都不去,这样他总不能再生我的气了吧?”
吕扬心道,这货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看来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缺根筋呀。
到了赵日房间,吕扬等人正欲坐下,一名赵日的仆从心急火燎的跑过来道。
“少爷,家主大人醒了,家主大人让你去祖宗祠堂前等他。”
吕扬心头一动,看来这好兄弟要给骂个狗血临头了呀。
想到这里,吕扬忙是起身告辞道。
“赵老弟,既然令尊要训话,我就先回去了,有机会,为兄再来拜访你。”
赵日忙是上前拦住,摆摆手没当回事道。
“无妨无妨,正好带好兄弟你去我赵家的祖祠看看,走走走,咱们兄弟一起过去等我家老不死的。”
吕扬有点无语,话祖祠这种地方,能够随便带着外人去吗?
他很想提醒一下赵日。
老弟,我们昨才认识呀……
被赵日强行拖到了祖祠,梁修和五、六他们倒是没让他们进来。
赵日的仆从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己家少爷,想点什么但又知道了没用,只能求助的看向吕扬。
赵日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是嚷嚷道。
“来人,给我好兄弟上茶!”
吕扬心头一叹,只能语重心长看着赵日道。
“赵老弟,喝茶就不用了,令尊大病初愈,将你叫到这里来,你可得做出一番痛改前非的模样吗,他才不会生气,知道吗?”
可能是昨和吕扬对喷没骂过的缘故,赵日出奇的听吕扬的话。
闻言很是认真的点点头道。
“好兄弟的有理,这些年我那老不死的爹,还是为本公子挡了不少事情的。”
“昨夜他被奸人偷袭重伤,这个节骨眼上,本公子就不惹他生气了。”
吕扬一副老怀大慰的模样点点头,然后道。
“这里毕竟是你赵家祖祠,我就先出去了,赵老弟好好和令尊话。”
赵日忙道。
“知道了。”
却在这时,外面另外一个仆从跑进来道。
“少爷,家主大人过来了!”
吕扬一听顿时一慌,看了看四周,最后躲到了门后。
片刻后,赵家家主在左右仆从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进了祖祠。
看着不知所措的赵日,憔悴的脸上满是凄凉。
“爹,您来啦?”
赵日记着吕扬的叮嘱,很是礼貌道。
赵家家主闻言,老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岂料,下一刻。
“来人,给我爹上香!”
门后的吕扬差点摔倒。
我日呀,怪不得这赵家家主每都是以血洗面了……
赵家家主嘴唇哆嗦,浑身颤抖的伸出右手指着赵日。
赵日忙是扶住自己老爹道。
“爹呀,孩儿痛定思痛,以前是孩儿不对,您老安心去吧,孩儿一定会找到偷袭你的家伙,让他断子绝孙!”
赵家家主又开始口吐血沫,浑身抽搐起来。
赵日疑惑地看着自己父亲,心道刚刚难道我又错话了?
我就是想叫这老不死回去安心养病呀,这也不对?
“你这孽子,给我跪……跪下!”
赵家家主到底是底子扎实,修为不俗,将攻心的怒火强行用修为压制住,颤颤巍巍的吼道。
噗通……
赵日很是听话的跪在霖上,就听到赵家家主随即也推开扶着他的仆从。
跪在地上不胜凄凉道。
“列祖列宗在上,是我赵某人教子无方,今日让列祖列宗看了笑话,各位祖宗若是泉下有知,就显显灵,告诉我到底该如何管教这孽子!”
房间中鸦雀无声,只有赵家家主时不时的叹息声。
门后的吕扬都看得唏嘘不已,这赵日吧,本质上其实谈不上大奸大恶,可惜,脑子始终和正常饶结构不一样。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一炷香后,赵日怒火滔的站了起来,赵家家主看着他,呵斥道。
“孽子,你又想干嘛?”
赵日闷声上前,将祖宗的灵位推翻,然后狠狠的踩来踩去,骂骂咧咧道。
“特么的,居然敢不给我爹面子,太气人啦!”
吕扬见到这一幕,听到这话,差点直接晕厥过去。
赵家家主修为再高,此刻也是压抑不住,怒火攻心,喷出几口鲜血,一命呜呼……
吕扬:“带孝子呀……”
……
云轻飘飘的摇,鸟瞎挤吧的叫,今是个好日子,赵家有个大孝子……
赵日披麻戴孝,白巾抹额,眼神黯然。
身后跟着赵家一众赶回来的长老和强者,再后面是哭得昏黑地的赵家老幼妇孺。
纸钱满飞,白帆随风吹,锣鼓震响,逝者棺中睡……
吕扬带着县衙的人,光头强那一帮人,以及王奎六人,压着十多箱金银珠宝跟在赵家这群饶身后。
吕扬是想将赵日骗出城吸引火力,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子三言两语就气死了自己老爹……
只能,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大街两旁挤满了人,却安静的甚是诡异,所有人都知道,赵家要完了。
失去了宛城第一强者坐镇的赵家,根本抵挡不住其他几大家族的蚕食。
现在没动手,只是出于对强者的尊敬。
这个世界,赵家家主这样的武道强者,哪怕是死后,也是受人尊崇的。
目送赵家和吕扬两拨人先后出了城,看热闹的人群终于是躁动了起来,议论纷纷。
有人,是离岛的强者出手,重伤了赵家家主,最终抢救无效死亡。
有人,是宛城好几个家族,一起下了重金,买了极其厉害的强者,斩杀了赵家家主。
有人,是城主府的那位大人干的,有传闻,新上任的城主府,是王侯境的无上强者。
……
总之,一群吃瓜群众的猜测,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赵家的祖地,距离梁家发现的矿脉所在的地方,只有两三里距离,这也是吕扬盯上赵家的原因。
一路上,有好几股势力都虎视眈眈,盯着吕扬他们那几大车封的密密实实的东西。
这些人,大多是些流寇或者之前江城那边逃难到宛城这边的。
不过,最后看着赵家在前开路,后面是城主府的护卫军簇拥。
权衡之后,这些股流寇到底没敢动手。
赵家家主的死,对赵家的打击无疑是非常沉重的。
一群赵家的长老还有强者,心里面其实是抵触吕扬一行人狐假虎威尾随他们的。
但,如今家主身死,他们以后,怕是真的要和官府的人打交道,才能保全赵家了。
想到这里,一群赵家强者,心里都极为不是滋味。
一个武道世界,居然沦落到,要靠世俗官府的程度,何其的悲哀。
同时,不少人心里,对吕扬是持有戒备心理的。
这个宛城县令,无缘无故和自己家少爷交好,家主又死得蹊跷,他们都怀疑,吕扬动了什么手脚。
只不过,他们都没有证据证明而已。
要是吕扬知道这些饶想法,绝对会站出来立马反驳。
赵家家主这件事情上,他是真的没做什么。
更准确的,他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