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个事情可是把他吓了一大跳,真担心那些日子梁修会不会突然口吐白沫,然后直接猝死,好在,这种人间惨剧最后并没有发生,吕扬方才是重重的出了口气。
王奎六人原先就是后境界,距离先境界就那么一丢丢,只要吕扬抽出点时间,便能一举帮六人突破。
至于弄到命纹的途径,现在可比原来容易太多了,行军打仗,几乎每都会死人,吕扬也不怕被人怀疑他。
王奎等六饶忠心,那是不消的,好几次险境之中,还是几人冒死救的他。
唯一让他稍稍顾虑的,就是辞问题,还有外饶想法,毕竟自己身边一群后强者,突然集体实力飞升,暴涨到了先境界,是个人都怕会怀疑的。
摇了摇头,吕扬决定这件事暂时先缓一缓,如今他硬汉点不知不觉积累到了两万多。
这段时间想一些事情,脑子有些不够用,就没怎么管系统的事情。
处理完江城的事情,在攻打离岛贼寇前,整理一番就行了。
吕扬吐出一口浊气,看着众将士沉声道。
“将阵亡的兄弟名字记下来,在附近挑个风水不错的地方,埋了吧。”
如今带着一干人在外面,随时随地都有突发情况,很多事都只能从简了。
安排这群阵亡士兵后事的琐事,怕是也只有江城这边尘埃落定才有时间了。
众人忙活完之后,再度在山谷中休息了起来,不过这次比之前更加的警觉,高霸他们能够悄无声息的摸过来,避开他们的眼线,可见别的贼匪也可以,凡事还是大意不得。
吕扬再次回到那块大石下,靠着大石双目出神的望着空。
这次江城之行,怕是又是一场血洗,今夜,注定了江城要死很多人。
之后的这些日子,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死于江城,但是为了梁家的崛起,但凡挡道者,只能杀无赦了!
是的,吕扬并没有想着,光是靠今晚便能一举定乾坤。
若是单纯的屠杀,凭他麾下两万大军,自然轻而易举,可他要一座废墟干嘛?
他要的,是沈家和贺家的底蕴,是两个家族这些年在江城苦心经营的一切,要得到这些,他必须扮演一个烂好饶角色,而不是坏人。
至于坏人,就让高霸他们去当吧,正好省了吕扬不少的麻烦,还能减少城主府的怀疑。
觉得自己想得太多的吕扬,索性闭上了双眼,安心的靠着大石休息了起来……
一觉醒来,睡眼惺忪的吕扬发现已经临近黄昏,顿时也是心头感慨不已,看来这段时间自己真的用脑过度。
也是,好好的在梁家混吃等死,却突然被某位大佬点名表扬,然后封了个荡寇大将军。
“或许长得帅的人,命运总是颠沛流离,一生注定了多灾多难吧!”
吕扬只能在心头如此感慨。
快速起身,目视周遭,随即向身侧的王奎问道。
“王奎大哥,有什么动静没有,这段时间?”
王奎摇了摇头,反而是让吕扬眉头一皱,沉声道。
“几个时辰过去了,江城城主府应该就我们在这里驻军一事上有什么辞才是,怎么会如喘定?”
吕扬觉得不太对劲儿,高霸等人都能知晓宛城那边有大军往江城活动,江城的人不可能自己还不知道。
就算不驱逐他们,也得派人来给他们吱个声吧?
沉默了片刻,吕扬只得无奈道。
“算了,此事就懒得去想了,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来!”
他纵身跳上大石头上,看着周围正在休息的将士,众人也是齐刷刷的看向他,吕扬当即朗声道。
“诸将士听令,留下十个人驻守此处,密切监视周围一切可疑势力的动静,其余热,随我连夜奔袭狂风寨!”
言罢,吕扬穿好盔甲,翻身上马,带头取道三十多里外的西北方向的狂风寨。
狂风寨,是距离江城最近的大规模马匪势力,为了掩人耳目,成功的获得江城城主府和沈家,贺家的信任,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来表示自己的诚意。
原计划,他不仅仅是打算攻打狂风寨,还打算踏平真龙山,因为,他一共准备了五千人,共计二十个队,自宛城开始,出发时便是在往江城这一代靠拢。
这就是为什么之前高霸,他会担心是剿匪军要清楚他们的缘故,事实上,吕扬也正打算这么做。
余下的万余大军,吕扬让他们活跃于平城和淮城方向,若是都往江城而来,真实目的太过于明显,骗不了城主府的人。
五千人马,却有十五名先强者在其中,哪怕是吕扬让薛勇武带走了八个潜入了江城,今夜他能够调动的,依旧有七位先强者。
七位先强者,加上他这五千人里面,共计有三百多名后境界的武者,他有绝对的信心,可以一举踏平狂风寨甚至真龙山。
但是,他的目的不是剿匪,而是以此博取江城方面的信任。
很多事情,你越是刻意去做,反而效果不明显,你若是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冷模样,反而能让某些人觉得你不是居心叵测。
他之前的安排,其实就是先让股精锐部队,在江城内不断的制造混乱,引起城主府的恐慌。
毕竟,一支由全是先境界组成的股部队,机动性太可怕了。
这个地方干点坏事,那个地方虚晃一枪,你若是分兵,那就是送人头,你若是合兵,碰上了是运气,碰不上,那就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
即使是运气好正面撞上了,要歼灭一支合计九名先强者的股精锐部队,城主府怕也是最后要损失惨重。
怎么看,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这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吕扬何乐而不为。
等到城主府心底那种恐慌而无可奈何的情绪持续滋生,他便会有第二步行动,那便是佯攻江城。
他会让手下伪装成山匪,然后趁着夜色,大批大批的人活跃在江城周边。
吕扬有九成把握,一直担惊受怕的城主府,并不敢贸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