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芷芳看了一眼薄斩颜阴沉的俊脸,带着两个男人出了门。
保安直到人都上了电梯,才对薄斩颜道,“薄公子,是我们做的不周全,下次绝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夜子时抿了下唇,淡淡道,“如果不是你们,他们已经踹门进来了,你们虽然随便放她进来,但是也及时制止了,记住了,她不再是我妈妈。”
没有妈妈会想看亲生女儿出丑,没有妈妈会带着陌生男人闯进亲生女儿的浴室。
保安心底震了一下,看向薄斩颜,“薄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她原谅你们了,我没有,再有下次,你们就自己消失在桐城吧。”
保安白了脸,应下后赶紧出了门。
薄斩颜弯腰把小女人打横抱了起来,走到沙发边放了下来,转身回了浴室,拿着风筒和毛巾走了出来。
夜子时仰在沙发上,黑色微卷的长发被他用毛巾慢慢绞去多余的水分,风筒响起,他站在沙发边,为她吹着。
闭着眼,她心疼得厉害。
小三。
她是这么形容她的。
她没想过卓芷芳会对她有多好,可是也想不到她能做到这种地步,抢闺蜜的小三。
她闭着眼,长长蜷曲的睫毛微微颤着,泡浴过后红润的精致小脸变得苍白冷淡,唯有唇角似有似无的自嘲讥笑,说明她此时的心境到底有多痛多苦多难受。
薄斩颜紧绷着下巴,垂眸看着她的面容,慢慢吹着她的长发。
不多时,风筒拿下,他骨节分明的长指穿过她的长发,没有一丝潮气后走到她身侧坐了下来,把她揽住,让她的脸靠在他的坚实胸口上。
“对不起,是我没做好。”男人胸口传来的震动和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让她闭着眼的睫毛慢慢打湿,她没有说话,只是心口疼得难受。
薄斩颜削薄的唇抿着,暗沉的墨色瞳眸落在女人穿着浴袍的身上,将她搂得更紧了。
夜子时没有说话,闭着眼睛,鼻息间全是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在心底叹了口气。
她没想过再活一世会有这个男人守着她,护着她,可仔细想想,这守着这护着仿佛又是个笑话。
她是想离开夜家,进入帝国艺术学院,可没想过会是这么激烈的方式,没想过他就不松手了,不放她了。
她想到卓芷芳看似心疼可眼底遮挡不去的鄙夷,她说他拘禁她。
拘禁么?不是的。
一纸合同,五千五百万的支票,锁牢的四年。
他是不放过她了,可她又何曾真的想逃离过?
她闭着眼,慢慢想着,卓芷芳和那个女人说的没有错,她就是一个倚仗着美貌的小三,一个把爱情当做交易当做筹码的女人。
男人感受着怀里的小女人身上弥漫着的无尽悲伤,仿佛要将她完完全全包裹成一只没有呼吸的蚕。
清隽俊美的男人脸色阴沉着,可低头的瞬间眼神还是松动了。
她睡着了。
苍白的小脸,黑色蜷曲的睫毛上沾着让人不易察觉剔透的泪珠。
他心口窒了一下。
闭了闭眼,沉沉叹了口气。
轻轻将小女人抱起,送进了卧室。
轻掩住卧室的门,走向阳台,抽出烟点燃,并没有送入口中,漆黑的夜里,白色缱绻的烟雾随着海风飘远。
【安利首四爷正单曲循环的歌:胡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