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慌忙应对,力道却无法运用到极致。
“砰”
震响传来,他连人带马都被巨力劈飞,身子还在半空便大口吐出鲜血。
黄忠重伤金兀术,却不追击,在敌阵有大将越出抢回金兀术之际,他快速弯弓搭箭。
“咻”
箭矢闪着金光,朝金狼王旗下疾射而去。
“保护大王”
有反应快捷的大将急喝,朝金狼王旗越去。
可这注定是徒劳,黄忠的箭,刘执在他卖艺时便见识过,很快。
“噗”
箭矢透进西夷王身体,又透体而出,“哚”的一声,插在了金狼王旗的旗杆上。
西夷大军一下乱了起来,因为箭矢的力量还未消,一团能量从箭尖爆发,“嘭”一声,金狼王旗便应声倒下了。
黄忠冷笑一声,便策马回了城池。
待他进城,刘执已然在入城口等候。
“黄将军威武”
他率先震声高呼,连他都振奋了起来,又何况是南城守军呢!
“黄将军威武”
……
“黄将军威武”
黄忠一战成名,恐怕待苏州城危局解开,他的神技和他的名字,便会响彻整个大秦。
他那一箭,虽是刘执的算计,却全是他的功劳。
最重要的,是西夷王生死未卜,大军失去统帅,就算西夷大军暴怒,也暂时生不起什么风浪了。
入夜,西夷军营,金兀术从昏迷中刚醒来,便急急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王子”
一路上,不时有将士朝他躬身问候。
“军师,我父王如何了?”
入得大帐,他便朝正站在王塌前的中年文士出声。
“王子宽心,大王修养几日便可无虞”
军师袁福通躬身说着,面上一片安然。
金兀术走上前,看着面色金黄的西夷王,眼色焦急。
“军师,眼下父王昏迷,我西夷该当如何?”
“王子的首要,便是修养好自身,稳定军心。同时,制造攻城器械。”
“可秦人伐木毁林,根本没有制作原料。”
“王子,七日内,要么我西夷铁骑攻破苏州,要么退兵,所以务必使将士用命,攻下苏州。”
“好”
金兀术恨恨说着,便转身出了大帐。
随即,五万骑兵连夜出发,寻找攻城器械原料。
第二日,刘执在苏州城头,看着三里外忙得热火朝天的西夷军营,面上沉重无比。
战争的阴云笼罩整个苏州,天空昏暗,尚是梅雨季节。
“黄叔,你去找到知府,这两日务必保障将士们餐餐有肉,**米白饭。”
“好”
黄忠应命离去,
明日之后,这万护城军队,还能剩下多少?
刘执心中叹息,在数量的对比上,万大军固城而守,对上三十二万西夷大军,表面看是足够了。
可在质量上,即使刘执不愿承认,可西夷大军的单兵素质,便甩了秦兵条街。
这是后天的条件所致,西夷是马背上的民族,讲究个人武勇,野性未失。
而秦军这边,大部是刚征用的新兵,未曾经历过战阵,经验和勇武都不及对方,实力相差悬殊。
这一战,苏州三面受敌,除却水路外,全被围得水泄不通。
但愿朝廷的援军早日到来吧!
当夜,随着城头战鼓擂鸣,西夷大军终于开始攻城。
南城外,五万西夷军下了战马,临阵充当步兵,拉开阵势,大叫着冲杀过来。
黄忠立于城头,沉着应对。
“弓箭兵准备”
城头五千弓箭兵应声搭箭,虽面色惶惶,却还没有乱了章法。
待西夷兵离城池只有二百步,黄忠再度出声:“开半弓”
之所以不开满弓,一是为保持兵士体力,而是为防距离过远,箭兵失去准头。
“射”
随即,箭雨便朝着西夷步兵呼啸过去。
“噗嗤……”
夜晚终于染上血的红,接连有生命凋零在进攻的路上。
“御”
黄忠发令,城头兵士尽皆靠在城挆之后,随即,漫天箭雨临城头,善射的西夷兵凭着箭技,将城头守城军压得不能冒头。
“上火油”
随即,内城中,有民夫将煮沸的火油抬上城头?
城下,西夷军已经搭好云梯,几十架云梯上,西夷兵接连攀登而上,即使箭矢临身,也在奋力攀爬,云梯下围满西夷兵。
“倒”
黄忠当机立断,火油便被倾倒而下,随即,火箭抛射,大火随即蒸腾而起,红艳艳的一片。
“啊”
……
“啊”
城下成为地狱火海,数千西夷兵身上烈焰滚滚,在地上痛苦挣扎。
西夷兵后方,督战大将巴尔哈面色阴沉,心间疼得难受。
“压上去”
巴尔哈手上一招,第二支五千人的先锋军跟进向前。
城头上,弓箭兵跟上,在盾牌兵的协同下,往下方自由平射。
西夷的第一个五千人的攻城队,就这样大半交待在了城下,引得城头将士欢呼不已。
“准备滚木”
黄忠双目凝神,震声下令。
新一轮的战斗开启,随着第二批五千人的西夷兵折损大半,城头的滚木便已消耗殆尽了。
“还有多少箭矢?”
“禀将军,已经耗尽。”
“传令下去,拔刀备战。”
“是”
这也是无法的事情,苏州因为地处内陆,本来便不可能有什么战事,因而战备物资本就不多。
“报告将军,秦军守城武备,已被我军消耗殆尽。”
一名从前方退回来的千人将朝巴尔哈禀报着,面上一片沉痛。
他是第三波五千人队里的千人将,他们的任务,便是消耗秦军火油滚木和箭矢。
“辛苦你了,本将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巴尔哈说着,便抽出大刀,震声喝道:“进攻”
随即,万大军分批次,全部朝苏州压了上去。
西夷这是准备一战定苏州,选择了南城作为突破口。
血腥和焦臭弥漫战场,尸横遍野。
西夷兵并未给战死的袍泽收尸,而是继续推进,叫嚷着朝城头攀爬上来。
短刀相接,皮肉的撕裂声不住传来,痛苦的哀嚎声交映响起。
这是人间炼狱,血红不多久就染遍了城头。
两军都在奋力厮杀,每每秦军刚合力将绞杀了第一波爬上城头的西夷兵,第二波便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