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陛下。”龙素瑶笑着福福身，却无视了苏宁檬和苏纯。

没错，按照礼节，大将军和臣女应当给太女行礼才是，苏宁檬连忙拉着苏纯行礼。

给一个无才无德空有出身的太女行礼，虽说心里极为不爽，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的。

“文锦姑姑，我只是来给天师带回一个结论，不必再麻烦，照常办就是。”

龙素瑶嘴角噙着笑，给足了文锦面子。她怎么能不知道，是文锦困了母皇，假传圣旨废太女。以母皇的性子，只要有一丝希望，就算再不喜，也不会让江山改姓！

龙素瑶娉婷走向女皇身边，苏纯大惊，难道傻子变聪明了？若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会为她求情的啊？

女皇也为她的动作感到震惊，这些年那次罚苏纯，她不是哭着喊着求情的？自己还怪她毫无帝女风范。

“母皇，您之前一直怪儿臣跪地为臣女求饶，毫无帝女风范。今日儿臣特意狠狠心，不求饶了，但愿母皇别嫌儿臣过于安静。”

女皇听闻此话后震惊，她之前是这么说到，她也没这么听话过，饶是今天……

看来，她从未认识过自己的亲生女儿。

龙素瑶嘴角划过一抹讽刺的笑，不过转瞬即逝，就连从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爬出来的女皇也没发觉。历经两世，龙素瑶早已比女皇还狠，比罗刹还凶。

从未认识过？自打我出生就一直待在素瑶殿，与禁足无异。若不是林嬷嬷告诉我，我还不知我母亲竟是一代帝王。

不久，上一世宫中的掌事大宫女，女帝身边的红人，这一世只不过是苏大将军的千金的贴身小丫鬟。真是事事无常，可笑至极。

“奴婢叩见陛下，文锦姑姑，将军，大小姐。”冬阳倒是个淡定的主，换做其他，早就哆嗦得不成样子了。

“冬阳给一众人行礼，却唯独落下太女，给大将军，臣女行礼，却落下本宫，本宫是不是应该感恩冬阳姐姐的照拂呢？”

龙素瑶下去，弯腰盯着跪着的冬阳。那里面，有怨，有恨，有讽刺。

冬阳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目光，哪还管侍卫为什么没有透露太女还在，一个哆嗦扣下头，身板还在不住地发抖。

冬阳一直以为太女痴傻，只会粘人。没想到竟会为了一个礼节如此，还有刚刚到眼神，哪里是痴傻之人才有的，分明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暗处，一双眼睛饶有兴趣地盯着龙素瑶，将龙素瑶的眼神一览无余。

“痴傻吗？只怕是痴傻之人才会认为她痴傻。”此言一出，把全帝都的大部分人骂了，包括女帝。

“好了，你现在就实话实说吧。你要隐瞒也行，不就是受点苦嘛。”

龙素瑶低声说，可把冬阳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身体又猛的一阵，差点没昏过去。

“冬阳，前天，你都和什么人接触，做了什么，悉数说来！”文锦威吓一声，冬阳趴在地上，那还敢起来。

“我……我，小姐让我去给夏丞相府里的一等大婢子绿桔拿药，我就带她去了，哪知绿桔半道把我弄晕，关在药房里，最后还是将军把我救出的。”

冬阳这一句话说得颇为流畅，也不愧是前世坐上了宫中掌事宫女的位子。不过，婢子就是婢子，她害了龙素瑶，龙素瑶又岂会错过这个机会？

“你这一句话倒是说得流畅，我怎么记得文锦问的是一天，难道你一早出发，在药房昏睡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