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沅救了我吗？”

“不错，我原本以为哥哥天生冷漠，不曾想他还费力救下一只狐狸，那时我只嘲笑他的虚假，不过当时还是有些开心，所以就放了他一马，现在想想，虚假的人是不会在生命即将结束时还去救一只野狐狸的，我猜他是想起了什么。”丰星笑得有些神秘。

“什么？”比起我自己的事情，我现在更想知道彦沅的过去。

“不想说，”丰星不需要像我一样编什么谎话，他不想说的事情只要拒绝回答就可以了，“后来你们二人一直住在卫长山，卫长山的主人卫修竹庇护着你们，你们渡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生活。”

“卫修竹？”这名字我依然没有任何印象。

“不错，再之后，冥君辰末出现掳走了你和彦沅，卫修竹前往冥君救你们，却不想彦沅已入了轮回，而你不知所踪，同样不知所踪的还有辰末。”

“这......”我意识到我的师傅也许不是流玠而是辰末。

“你能出无尽，定是辰末的手段，所以无尽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师傅叫做流玠，是第十五代冥君，被仇人陷害后被锁无尽地狱，我刚出生时，他收留了我，助我修炼，教我法术，也是他放我出来的，这是我知道的。”

“哦，辰末是怎么教你的？”

“他命我讨伐无尽之内的人，与他们殊死搏斗，简单来说就是实战吧，不过光实战我是活不到现在的，我的记忆出了问题，现在我只记得我出生于无尽，父母是一对祸乱天地的妖狐，他告诉我，我天生邪恶，只能待在无尽，世上对我最好最真诚的便是他。”

“辰末还是那样，擅长击毁对方的心理防线。”

“我从来都不相信他，株玥是我的师姐，不过她已经忘记了有关无尽的所有记忆。”我仿佛是在和丰星交换各自的信息一样。

“株玥，神水殿的侍女，一百年前被确定死亡，辰末消失后，水神瑶姬自请成为新的冥君，希望通过手中的无尽之月，找到藏身无尽的辰末，但是至今没有收获，甚至她手中的无尽之月都是假的，我为了维持冥界的秩序，宣称她手中的无尽之月是真的。”丰星语气低沉。

“不久前，流玠命我出无尽找一个人，把他带回无尽，若是带不回，杀了便好，师姐是我离开无尽时，擅自带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我是谁。”我接着说我的经历。

“杀谁？”

“彦沅。”

丰星沉默，似乎在想什么，“原来如此。”

“什么？”我问。

“是妖主沄，辰末想要复活沄。”丰星道，随后起身，“你下界去找彦沅吧。”

“为什么，你不怕我杀了他吗？毕竟我可没有他救我时的记忆。”

“该结束的，怎么也逃不掉，我知你为人。”

“等等，我们之前见过吗？”他说话神神秘秘的，我下意识一问。

“自然见过，刚刚不就说了吗？”

“我去哪里找彦沅？”

“晖城，他此世为人。”

“具体点儿！”光说是个人有什么用，难道堂堂前任天帝还能转生为猪。

“我只知道这么多。”丰星曾经答应自己不再去想彦沅的事情，不去想他到底转世成了什么，不过嘛，他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