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沅离开后,在空中飞了一会儿,他在想自己该去哪里,不过没等他想出来,自己却不知不觉,在点点荧光的指引下再次找到了沄。
沄没有回山沄之地,却落在一片荒无人烟的湖泊旁,随手一变,一个简易的吊床就出现了,她随意侧躺着,看着湖面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彦沅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化了陎栯的模样,出现在沄的面前,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沄,也许使用陎栯的外貌可以得到更完整的真相。
“怎么是你!”沄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要飞走,这自然是不可能做到的,彦沅一边想着陎栯怎么话的,一边把她按在刘床上。
只一个动作,沄就察觉到了异常,陎栯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封她的法力吗?怎么可能不发一言,只把她按在吊床上,况且,怎么想,彦沅都不会输给陎栯啊。
眼前之人不是陎栯,那就只能的彦沅了,除了他,沄想不到还有谁会跑过来逗她,但是他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一副模样来找自己?沄眨了眨眼,有点控制不住想要逗逗彦沅的心,只是还没等她实施想法,淡淡的金光中,彦沅变回了本来的模样。
“是我。”彦沅细想了想,自己扮不了陎栯,还有可能让她害怕,所以还是本来面目吧,至于真相,他有万相镜,他现在更想知道,接下来的问题,她会不会欺骗他,实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确定什么,总觉得桃花宴后,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西就是他做了如此多奇怪事情的原因。
“做什么变成那副样子?”沄好笑道。
彦沅:“没什么,你怎么不回山沄之地?”
“因为如果你没有处理掉陎栯,那他一定会回山沄之地抓我,我回去不是自投罗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想来是早就打听清楚了,你和他有什么仇吗?”
“一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还不是妖主,只是稍微有点儿领地的大妖,掌管山沄之地,陎栯常常随意出入山沄之地,不打招呼就罢了,还将我种的几棵长生树给拔了,有这么欺负饶吗?我手下的妖怪都不答应。”
“长生树?”彦沅蹙眉,这种只生长在神界,其果实可以用来疗赡树,神界的治愈药便是由其制成,这树倒还不曾出现在其他地方。
“嗯,我偷的。”沄炸了眨眼。
彦沅笑了笑,无奈道:“好,之后呢?”
“之后我就偷偷跑上的陎栯的魔舟,原本是想拿回长生树的,再不济,要点儿赔偿也过得去,毕竟对方是魔君,不好太过计较,不定日后万一发生什么事了,还需要他帮忙,你是吧?”
“嗯,世事难料。”彦沅微微点头。
“可惜啊,我还没拿到长生树,就被他发现了,我实力不及他,又不想被他发现身份,只能伪装成一只法力低微的狐狸,让他放松警惕。”
“你这个擅入者,被他放过了。”彦沅淡淡补充道。
“他只是没有在第一时间杀了我,后面他做的事情我觉得和杀了我也差不多。”
“哦?”
“你知道吗,他割开我的手腕,吸我的血!最可气的是,不杀我,还不让我走,非要跟我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想我那时好歹是一方霸主,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你最后又是怎么逃脱的?”
“这”沄有些犹豫。
“不能?”
“那倒没有,不过这事儿,你别告诉别人。”
彦沅轻笑:“呵,我能告诉谁啊。”
“他后来疯了,为了把我永远困在他身边,一直吸我的血,他要我做他的魔后,我自然是不答应的,然后他就把我关了起来,被关了三,然后我想通了。”
“想通了?想通什么!”彦沅语气中透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一丝急切与怒气。
“就是先假装答应他,然后趁他不备,溜走。”沄两根手指做出溜走的动作。
“哦。”彦沅不置可否,陎栯的实力他是知道的,沄的方法几乎不可能成功。
“你不要不相信啊,他一开始就瞧我,也没看出我的伪装,之后能一次次抓到我,也是我为了保险,故意漏出的破绽。”
“所以后来你们拜霖,成了亲?”彦沅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点着对方,他有些在意。
沄急忙反驳:“那个不算!”
“如何不算?”
“陎栯他是魔君,如何能拜地,他诞生于魔魂珠,一直都是孤身一人,自然也没有高堂,也没有证婚人,况且我们妖族结为夫妻,有一项必不可少的流程,那便是共同饮下十世泉的水,我和他未饮那水,这婚礼自然做不得数。”
“也庆幸陎栯对六界之事不管兴趣,不知你们妖族的规矩。”
“那当然,我发现他对世事了解甚少,故意不告诉他要喝十世泉的水,这婚礼自然做不得数。”
沄聊得开心,总算是要将这事解释完了,不由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