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初心里的那个想法刚刚冒出一点头,闻封息就说:“她死了。”
江淮初都能听到自己声音有点沙哑:“怎么会……”
“杀人灭口吧。”闻封息把手机放下:“还记得当时你给我打的那个电话吗?”
江淮初咬了咬下唇:“记得。”
当时收到那些照片的她怒不可遏,但是在给闻封息打电话之前还抱有一些幻想。
可是面对她的质问,闻封息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别闹了,不该管的别管。”
就是这句话,一下子粉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闻封息把手揽着她,声音里带着安抚心绪的平和:“当时你那通电话被人监控了,我怕他们对你做些什么,只能这么说降低他们的防备。”
江淮初怔了怔,面色还是带了些茫然。
闻封息突然环住她,颈项相交间,也可能是因为暖和下来,江淮初本来因为穿的少而有些微凉的身体渐渐回暖。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去找过你。”
江淮初问:“……是去江家吗?”
闻封息摇摇头:“是S省,你断了所有的联系,我怕你出什么意外。”
江淮初紧紧揪住他胸口的衣服,声音莫名有些哽噎:“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来找我,两年了……人心会变的,万一我真的忘记你……这些事情你是不是永远都不打算和我说了。”
“我怕。”
这是闻封息在她面前,第二次用这种惶惶不安的字眼。
第一次是他喝醉了,在车里紧紧抓住她的衣袖,对她说“我错了,不逗你了。”
闻封息说:“我不敢拿你去赌。”
直到首都那家人下台,入狱的入狱,倒台的倒台,他才慢慢接触她,逐渐软化她这两年所戴上的软胄。
闻封息这个人,从来不会在对外人流露出任何一丝消极。
在队友面前他是稳重的指挥位,在粉丝面前是严谨冷漠的西神。
哪怕是在江淮初面前这种类似于脆弱的失态也只是一时的。
很快他就恢复成了那个高贵冷艳的西神:“如果不是有人挡道,我早两年就把婚定了,看你怎么跑。”
“……”江淮初感觉自己的一腔感动悲伤喂了狗。
闻封息突然捏住她的左手,在中指的第一个指节处暗示性的摩挲:“什么时候我们去把订婚宴给补了?”
当初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儿,江淮初现在的手指头上估计早就带上了订婚戒指。
现在讨论的问题估计也不是怎么补订婚宴,而是怎么搞婚礼宴席了。
江淮初磕磕绊绊:“我觉得还有些早……”
闻封息知道江淮初是想拖延时间,不回她这个问题,反倒问:“你知不知道男人有种心态?”
江淮初果然被转移了话题:“什么?”
闻封息说:“男人是一种有欲望的动物,就像有种东西,他总会拼命的去获取,你知道这个东西非你莫属,那么哪怕是头破血流都宁愿把这个东西抓在自己手里,而一旦获得了这个东西他就会不择手段的把这个东西绑在自己身边。”闻封息用下巴蹭蹭她的脖颈,“你在听我说吗?有什么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