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寂静了几秒。
然后众人就看到闻封息勾起一边嘴角,极小的弧度,脸色却丝毫没有笑意。
他慢条斯理的问:“你想怎么玩?”
那赞助商顿了一下摇摇晃晃的身子“当然是床、床上……”
闻封息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戾,然后他拂开江淮初拉着他袖子的手,向身后的香槟塔上拿了一个装了酒的高脚杯。
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他捏着高脚杯的尾部,“嘭”的一声就把高脚杯敲碎。
瞬间玻璃渣子混合着香槟四溅。
无数在一旁谈笑的人听闻动静都转过头来。
闻封息反手捏着碎掉的高脚杯,往赞助商的脖颈扎去。
破碎的尖端在离赞助商脖子上都已经扎破了一个小口子,血珠顺着脖子往下滑。
闻封息就这么堪堪停下,随后听着他清冽的声音响起:“你想死吗?”
这意想不到的发展,江淮初在她砸杯子的时候就吓得缩了缩肩膀。
韩跃、王昊这几个离得近的当即就想被人摁了暂停键似的,还在拦着赞助商的动作机械的暂停。
赞助商被脖子上尖锐的刺痛感和闻封息的动作瞬间吓得酒醒了一大半,磕磕巴巴的说:“你、你想做什么!”
闻封息捏着高脚杯的杯梗,在赞助商的脖子上拍了拍:“你说我想做什么?”
冰冷的杯梗一下下拍打在他的脖子上,赞助商吓得所有话都哽在喉咙里。
然后闻封息把手上的高脚杯随手一丢,对韩跃几个说:“和于兴岳说说今天的情况,把他们的赞助撤了,空缺的赞助闻氏的企业会补上。”
他扭头问江淮初:“你还有事吗?”
江淮初:“没、没了。”
接着他拉着江淮初就走了出去,留下了闻讯赶来的花贝副总监和身后的无数窃窃私语。
副总监看到这一片玻璃渣子和差点给吓尿了的赞助商,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韩跃咳了一声,在副总监耳边耳语几句。
副总监一下子就禁声了。
……
等到她坐到车上的时候,周围没人了,江淮初才敢问:“其实他喝多了,我们走就是了……你不用跟他计较。”
闻封息关上车门,侧过身子来给她把外套的扣子扣上:“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吗?”
江淮初怔了怔,一下子没把时间线拉这么长:“啊?”
闻封息提点她一句:“那个姓陆的。”
江淮初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具体时间记不太清楚了,是高二上学期还是下学期,也是和刚刚的状况差不太多,因为在学校里,江淮初不想把事情闹大,总之也没出什么事情,就求着闻封息想把事情含糊混过去。
结果那个姓陆的不甘心白天被闻封息扫了面子,晚上下了晚自习的时候来堵江淮初。
幸好那个时候钟旭路过,不然江淮初早就套上麻袋被人扛走了。
钟旭那时候还对她说:“嫂子,你退一步别人未必也退一步,像这种人,就要给点教训才好。”
闻封息后头肯定晓得了这件事情,那个人后来就再也没出现在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