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提醒你。”羽生游一摊手,表示无奈。
柳下唯倒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第四个不可思议是厕所花子,据说可以实现学生的愿望,但实现方式十分扭曲,而代价也十分高昂,需要付出一半的灵魂。”
走在去三楼女厕所的路上,他读起了相关情报,“在昨天,一个女生曾经向她许下愿望,希望能和喜欢的人接吻,第二天,那个男生的嘴唇就被切了下来,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随后这个女生也疯了。
这件事也是我们来调查七大不可思议的直接原因,得小心一点才行。”
“实现愿望啊,真是了不起。”野间幽戏谑的笑了一声,这种故事,就算是童话,结局往往都不会太美好。
因为发生了怪异事件,所以这间厕所的门是锁着的,柳下唯掏出一根羽毛,柔顺的毛与锁芯完美契合,旋转一下门便打开了。
里面除了没有小便池外,看上去并无异常,嗯,毕竟是女厕所……阳光充足,打扫的也很干净。
野间幽按照流传在学校里的怪谈,敲了敲倒数第二个单间的门。
“说…说出你的愿望……”
让人汗毛炸起的声音从门后传出。
“我没有愿望。”
“没有…没有愿望…没有愿望……”
厕所里的花子好像听了什么无法理解的话语,开始混乱起来,门底的缝隙开始渗出血来。
紧接着,厕所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了上去,羽生游下意识的一推,发现并不能轻易的推开。
门被一股力量固定住了。
滴答滴答,水龙头也开始滴血,并且越流越快,转眼间一池子都满是鲜血,顺着台子流淌下来。
“幻术吗?”羽生游打开法眼,红色褪去,变成了无色透明的液体,只是普通的水而已。
野间幽和柳下唯也各有各的手段,这种程度的幻术还不至于沉沦。
厕所中的花子见恐吓无效,推开单间的门。
这时,众人才看清了,“花子”的模样,在那劈头盖脸的黑发之下,是一张没有面皮的脸,空洞的双眼不停地流淌着黑色的液体,
那恶灵伸出爪子,探向了野间幽封的双眼,准备挖掉她的眼珠,填补上自己空荡荡的眼眶,让形象丰满一些。
野间幽手中的青灯一辉,撒下光辉将恶灵包裹,吞入其中。
青灯挣扎了几下,便安静了下来。
“收灵魂,似乎我更专业一些呢”她巧笑嫣然,看向柳下唯,似乎在等一句夸奖。
可惜换来的只有他微微的一颔首,算是认可?
不过野间幽也习惯了他的行事性格,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撒娇到,“不夸夸我嘛?”
“还在工作时间,你不要这样。”柳下唯深吸一口气,说到。
“那,下班了就可以这样咯?”
看着两个人调情,羽生游忍不住摸了摸茂盛的头发,却总觉得自己像卤蛋一样反光。
他自己虽然没什么情欲,但深谙姻缘之道,隐隐能看出柳下唯不是对野间幽没意思的,顺手在身后推算了一卦。
不禁摇头叹气,看着野间幽呢喃一声,任重而道远啊……
“不要闹了,”柳下唯轻咳一声,润了下嗓子,“我去第五个不可思议看看……”
第五第六分别是,保健室的鬼婴儿和食堂的人肉汤,怪异本身不强,但就好像有一种突然冒出来的违和感。
目前,几人来到了最后,第七不可思议绝对不可以踏上通往天台的第十二级楼梯。
说是学校里面有一个楼梯,因为施工错误,多出了一级,但是千万不要踩,不然就会被拉入地狱。
这几天接连出现失踪学生,怀疑与这级楼梯有关。
看上去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多了一级而已。
“好像没什么问题……”
“光看是没什么用的吧,踩上去看看好了。”羽生游一耸肩膀,随意的就迈了上去。
突然,大量的黑色气体喷涌而出,隐天蔽日,如同黑夜降临。
阴气竟然浓郁到肉眼可见的程度!
“被拉入灵质空间了?”柳下唯靠了过来,两人背对着警戒着周围。
“不是灵质空间,这里还是物质界。”羽生游笑了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就像是猎人看到了自投罗网的猎物一般。
“怎么回事?”野间幽也无法保持淡定,这种程度的阴气接近传说中对冥府的描述了,宛如人间地狱。
“去天台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羽生游不紧不慢的走了几步,走上了天台,野间幽和柳下唯也跟了上来。
眼前的场景让两人忍不住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学校如同被一只黑色的大碗倒扣起来,天空中下着漆黑的雨,落到地上变成一只只恶鬼。
百鬼夜行,不万鬼夜行才能形容出眼下的场景,如同天灾末日一般。
恐惧爬上了两人的心房,但羽生游却还能笑的出来。
“真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啊,以阴眼为核心,布下结界百鬼夜行,当真不怕天谴。”
羽生游负手而已,所有阴气化作的雨滴靠近,都像落入了油中的说,发出滋滋滋滋的声音,随后消散。
“是谁布局要杀我?
终焉会?库娅财团?
正主也该出来了吧,不会天真的以为,这种伎俩能拦住我吧?”
“这种伎俩当然拦不住一位净阶……”
一道声音从天穹之上,幽幽传来,一道青色流星,从天而降,落到了羽生游面前。
“祖奶奶?”野间幽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来的人竟然是青行灯一脉的宫司。
“我猜,你下一句一定是,但阻挡我进入灵质空间却是足够了。”羽生游直视着青行灯宫司,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
“不错,我早就发现你状态奇怪,听了你在校门口的话,我更是确认,你不是完整的宫司,你是一个窃取了神明权柄的窃贼,你是渎神者。”
说到后半句,她的表情从自信变成了愤怒。
“奇怪的论调,有些耳熟啊,”羽生游仔细回忆了一下,“终焉会的那个面具神官似乎也是这么说的,这么说来,你俩一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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