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般目不转睛看我,莫不是,看上我了?”苏提没有回头,保持着侧对男饶姿势,嘴角的笑容越扯越大,在宁静的佛堂里肆无忌惮地胡袄。
身旁正在虔诚祈愿的妇人听到苏提的胡言乱语脸都要绿了,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想要指责她对佛陀不敬,宁先生眼角粘着一丝笑,不冷不热地对苏提道:“还没挨够打?”
一句话像是点燃了一个炮仗,惹得姑娘跳起来对着宁先生怒目而视:“有本事出去打!”
一身布衣的男人神情淡漠,却生了一双目若点漆的黑瞳,噙着一点儿笑容,长眉舒展,单看外表多像一个好相与的老实人,但苏提再也不相信这点皮相带来的错觉。
男人原本笑吟吟的脸在扫过苏提的眼睛时,忽然沉了下去,上前抓住苏提的衣襟就往自己身前拉,一旁的妇人再也忍不下去了,怒声道“佛祖面前,有伤风化!”
这位宁先生对旁饶指责充耳不闻,上手就去扒拉苏提的眼皮,姑娘从来都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主儿,“刷”一声抽出寒焰,被宁先生一只手握住手腕把剑塞了回去,拎着她出了庙堂。
这位先生长手长脚,苏提虽然在同龄人中也算高挑,到了他这里还是不够看的,指尖挣扎着去揪他的衣服,被男人严厉警告道“不想死就别动!”
青年冰冷的声音近似耳语,苏提被拎着进了茅屋,自然看不到男人高昂的头颅上,墨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竟像是负了一层寒冰,藏着隐隐的怒火和晦暗。
茅屋虽,却是用灵力施法扩展空间,甚至在房间角落里,还有几只药壶在“咕嘟咕嘟”炖着药汤,炖药的锅旁边还有几只大蒲扇在忽闪忽闪地扇着风,宁先生将她随意丢在木椅上,手指一挥,一面墙壁翻转,被分成隔层,她的寒焰被男人动了动手,如一堆废铁被扔在角落,她斜靠在木椅上,椅子自动生出几只枝条把她束缚的紧紧的,她的灵海一片空无,椅子没有做出攻击的动作,紫金镯也仿佛被封印了一般毫无动静。
宁先生的笑容和醺,捏着苏提的下巴迫使她张嘴,毫不留情地往里面塞了几口莲子,苏提凭借昨晚吃了一夜苦药的经验,一口就尝出了是莲子最苦的莲心,他的手指划过苏提的脸颊,带着肆意的笑容“我就嘛,你是记吃不记打,尝出是什么味了吗?”
苏提瞪着他,男人无视她的目光,手指掠过一旁摆放的各色药材,一一介绍着“这是蛇胆,这是木通,这是龙舌草,啊,还有苦参,我看你是不记得教训,没关系,咱们一样一样尝试……”
苏提被强行灌下一碗碗苦药,听着男人在一旁笑嘻嘻补充道“啊,看我这记性,最苦之物当是蛇胆,还是在蛇活着的时候生吞下去的,方能感受到其中百般滋味,你这般瞪着我,想来是极愿意试一试的吧?”
姑娘一双眼睛通红一片,被紧缚着的身体在藤条下气到瑟瑟发抖,宁先生冰凉的手指再次搭上她的眼皮,下一刻,竹椅上的藤条层层断裂,纤细的手指掐上青年白皙的脖颈,姑娘通红着一双眼,带着被激怒后的凛凛杀意,冷声道“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