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里有咨询的案件一般由我安排律师接待。
规定这样的奖励制度,主要是想提高我工作的热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我更好地监督律师。
比如这次这种情况,如果马律师不知道的话,这个案件就算作王贤个人的案件,她获得的提成比例就高很多。
所以王贤反应才这么大。
她还专门跑到我面前问:“所里真的规定来所里咨询的案件你要提10%?”
其实这笔提成,对我而言,有或是没有,我根本就不在乎。
我最希望的,是参与案件谈判,而非想获得提成。
于是,我满不在乎地说:“规定是有的。这个件事我并未告诉马律师,只是来所里咨询的人都要进行登记,马律师应该是查看了登记册,才发现这个公共案件的吧。”
毕竟,作为公共案件,是记录在马律师团队名下的,这样马律师也能获得利益。
但是,王贤律师来所里时间不长,还不知道这个规定。她认为案子完全由自己承办,就不该分提成给别人。
虽然最终她认可了,但看得出来,她对此规定十分不满。
因为案件分成,涉及到合伙人的利益,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久,王贤律师因一件小事,便与我发生了口角之争。
我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后来,她又感到愧疚,想请我一起出去吃饭,被我拒绝了。
我并不是真的生她的气,而是觉得和律师很难真正成为好朋友,不如保持距离,才好在工作中,始终保持中立,坚守自己的职责。
毕竟律所公章、律师委托合同都是由我管理的。
律所执业律师越来越多,每个律师的执业能力、脾气性格大相径庭,很多时候,都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智慧,与每个人交流、周璇。
有时候,律师承办的案件胜诉了,大家走到一起,说说笑笑,开开玩笑。
有时候,他们在外面受了法官或当事人的气,回到律所来,无缘无故会因小事同你争吵不休。
刚开始,不知道情况时,我也会和他们争辩几句。现在,遇到这种情况,我就懒得搭理他们了。
他们说他们的,我该干什么干什么。该怎么工作,照样怎么工作。从不受他人言行的影响。
一晃,便到了2011年,经过努力,我终于拿到了公共英语等级考试三级证书,这样拿到法学学士学位证书就万无一失了。
正当我欣喜若狂之时,我和婆婆之间的矛盾也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婆婆自从2008年拿到房产证、因直肠息肉动完手术后,就性情大变,很多时候说话都口不择言、肆无忌惮。
2008年12月份,我父母离开了江苏,回了老家汉中。
不久,我弟弟小淑终于找到了。
原来,他一直呆在上海。还交了一个浙江的女朋友。
不过,春节,他带着女朋友回到老家时,邻居们议论纷纷,都说他的女朋友长得又黑又丑,根本配不上他。
后来,小淑的女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了邻居们的反应。
我劝慰她说:“感情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不必在乎别人怎么说。”
一个月后,听母亲说,那女孩家人反对。
我问母亲:“她家人为什么反对呢?”
母亲说:“那女孩初中毕业就去上海打工了,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全靠那女孩打工寄钱回去供养上学……”
真是个苦命的女孩呀!完全就是父母赚钱的工具。她的父母还没从她身上赚够钱呢,怎么可能答应她早早嫁人!
在农村,有这样思想的人,不在少数。
生女儿,主要是想能多帮家里干些家务,至于学习好不好,能不能考上大学,是否拥有美好的前途,并不是父母们真正在意的。
很多女孩,都是初中毕业,就早早外出打工赚钱,补贴家用,出嫁时,再留一笔彩礼钱给父母。
以前,彩礼似乎都实打实又用在女儿身上。但现在,彩礼钱越来越昂贵,而返给女儿嫁装花的钱,却越来越少。
婚姻,越来越变成了赤裸裸的金钱交易!
我弟弟小淑女朋友的母亲,出口就说:“想娶我女儿,先拿十万元给我再说!”
如此直言不讳、理直气壮,完全置女儿的感情与幸福不顾!
这段感情,只好就此作罢了。
或许正是我的父母回老家后,没有亲人再在我身边了吧,所以,我的婆婆就变得更加无所顾忌了。
有时,我这么想。
以前,我父母在江苏时,有些小事,婆婆都会忍着,但现在不同了,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是不合她心意的,她就要唠叨不休。
一次,我打扫完家里卫生,把橡胶手套拿下来洗干净后,装进保鲜袋,放进了冰箱冷藏室。
谁知,婆婆看到后大发雷霆。
把橡胶手套从冰箱里拿出来,扔在地上说:“手套怎么能放到冰箱里面呢?没见过这么做事的,扫个地拖个地还戴双手套!你也太金贵了吧!”
夏天,上海八九月份气温达到40度左右,室温也有三十七八度高,之前,我放在外面的两双橡胶手套都融化掉了,这是我刚想到的办法。
于是,我向婆婆解释到:“天气太热了,橡胶手套放在外面会融化的,我洗干净后放到冰箱里就没事了。干家务活,戴上手套可以保护手上皮肤,以免长老茧,下次您也可以用。”
“我才没你那么金贵呢!你拖过几次地,还戴什么手套,我真是看不惯!”婆婆愤愤地说。
我气得脸胀得通红,跑到自己卧室,关上门,生起闷气来。
婆婆怎么拖地的,我没看到过,只是每次听她说,拖得有多仔细多仔细。
但每到周末,扫地拖地的人,都是我。
其实之前,我也没注意过要如何护理自己的手。
只是,在律所工作,每年年底司法局都要组织律所财务人员参加一次财务报表总结年会,强调一下司法局对律师财务工作的要求。
正是在这种年会中,我认识了好几位其他律所的财务朋友。
其中,有一个叫梅庭的财务,比我大三四岁,是浙江人,长得浓眉大眼,长发飘飘,相貌温和。
我们聊得十分投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那是2011年一月份,我俩再次相遇,当时她正准备参加当年的司法考试,我说我拿到本科证以后,也准备参加。
于是,我们聊了很多关于司法考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