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印好了,原件还给你!”刘丽娟说着,把婆婆的死亡证明递给了雨涛。
然后,低头在册子上写着什么。
最后,她拿起册子对雨涛说:“签个名,在空白处写一下金枝的银行卡号就可以了。”
雨涛签名的同时,刘丽娟阿姨又拿出一本A4大小的本子,开始写起来。
不一会,她抬头问公公:“金枝确实就雨涛一个孩子吗?”
“是的,就这一个孩子。”公公不加思索地说。
“对了,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刘丽娟阿姨突然问公公。
公公想了想说:“是亲戚关系。”
“哦!”刘丽娟阿姨笑着点了点头,低头又写起来。
等写完后,又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印章,在文件上敲了一下。
雨涛字签好了,恭恭敬敬地递给刘丽娟阿姨。
刘丽娟阿姨看了看,笑着说:“单位母子证明也给你开好了,这个申请表正件单位要归档,副件给你。下个月月底前补助款款会打入你留的账户中,到时注意查收就行了。”
说完,刘丽娟阿姨从册子上撕下申请单副本,连同母子证明递给了雨涛。
雨涛感激不尽,不停地说:“谢谢,谢谢!”
坐在刘阿姨边上的公公突然说到:“对了,他们马上就要回上海了,补助金能不能申请一下在他们走之前付到卡里?他们也沒有时间这么来回跑来跑去的。”
“哦,是吧?你们什么时候走?”刘阿姨问雨涛。
“三天后,安葬完我母亲就走!”雨涛用沉重的语气说。
“行,你们情况特殊,我给财务室打个招呼,让这两天就把补助金就付掉!”
“好的,太谢谢你了刘阿姨!”雨涛感激地说。
由于我坐在一旁,由始至终一直沒有吭声,等雨涛把正事办完的时候,刘丽娟阿姨忽然把目光转向了我。
“你是雨涛的爱人吧?”刘丽娟笑容可掬地问。
“是的,刘阿姨您好!对了,我婆婆的人事档案材料我们也需要复印一份。”我微笑着说。
“对的,办公证可能要用到。”雨涛解释说。
“行!你们等一会,我去档案室里找一下。”刘阿姨边说边往外面走去。
不一会儿,手里拿着婆婆的档案袋来了。
我从档案袋里拿出婆婆的人事档案登记表递给刘阿姨说:“刘阿姨就这份材料复印盖下章就可以了。”
刘阿姨笑着说:“没问题,你们等一会儿。”
不一会儿,刘阿姨走进办公室,在复印件上盖了章,递给我说:“你看可以了吗?”
我接过婆婆的人事档案登记表,只见上面家庭成员处写着:丈夫:雨杰;儿子:雨涛;父亲:陈子明。
谢天谢地,上面沒有继女雨玲的名字,这会少些麻烦。
“可以了,谢谢刘阿姨!”我微笑着说。
就这样,我们你一句我一句闲聊了一会儿,便谢过刘阿姨,离开了婆婆曾经工作过的单位。
“下面去你父亲单位人事科开证明。”公公笑着对雨涛说。
“人事科还在原来的办公楼里面吗?”雨涛若有所思地问。
“还在。现在厂子虽然被私人接盘承包了,人事调动变化很大,但各个科室,机构设置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切都是老样子。”
公公和雨涛聊着聊着,我们己到了一幢八九楼高的小楼前。
公公说:“大门在这幢楼左侧,我们得从前面马路左转绕过去。”
从雨涛和公公的谈话中可以知道,七八年时间里,这周边变化似乎很大。
建起了很多高楼、商场、超市……
这里,原本就是当年显赫一时的国有企业家属小区所在地,周边配套应有尽有。
学校、商场、商业街、菜市场、银行……现在又建起这么多商品房、商厦、大超市,所以现在己是热闹非凡了。
“到了,这大门是刚改建的,人事档案科就在里面五楼。”公公指着大门里面的高楼讲。
其实,不用公公介绍就能看出来这个大门新建时间并不长。
进门时,旁边的门卫大声喊:“你们找谁?有什么事?先过来登记一下。”
这时,公公走到门卫窗口对里面的人说:“老赵今天你值班呀?我们到人事科去办点事。”
只听里面老赵笑着说:“哦,是昆哥呀,好久沒看到你了,那你们进去吧。”
“去上海了,刚回来不久。谢谢了哈!”公公笑着说。
“不谢不谢,咱老相识了还客气什么。快进去吧!”
谢过老赵后,我们走进了大门里面。
公公指着周边的小花坛说:“以前就这一幢大楼,现在你看,里面修了花坛,种了花草树木,现在气派多了吧!”
“嗯!环境是比以前好多了。同有企业改制后,厂里效益好了呀。”雨涛一边四下张望一边感叹到。
“是呀,听以前同事讲,去年过年职工的年终奖都是五六万七八万的发的。现在厂里每个职工都干劲十足。”公公微笑着说。
“是吗?看来,现在厂里的总经理领导有方呀!还是私营企业效益高!”
雨涛说着,我们已走楼梯到了五楼人事科办公室门口。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到我们,面无表情地问:“你们找谁?有什么事?”
雨涛微笑着说:“您好,我办继承公证想来您这查询一下我父亲的人事档案,让您帮我开一份证明。”
“叫什么名字?何时退休的?”中年女人问。
“他父亲名叫雨杰,以前是厂里的技术管理员,一九七七年就过世了,档案应该还在厂里的吧?”
“你们坐着先等一下,我查查看。”中年女人边说边朝对面档案室走去。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她拿着一个档案袋出来了。
“雨杰的档案找到了,一九七七年五月十八日病逝对吗?”中年女人问雨涛。
这情况雨涛似乎一无所知,正吱吱唔唔时,公公斩钉截铁的讲:“是的,没错!就是他父亲。”
看来婆婆以前也是极少跟雨涛讲过他亲生父亲的事情的。
当然,雨涛父亲过世时他才四五岁,确实也没什么印象了。
在雨涛的记忆里,只有婆婆十年如一日含辛茹苦的模样。还有公公对他的疼爱和保护。
至于生父如何,压根就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