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爱新觉罗玉珍特别庆幸,幸好丫鬟捡到丢失的耳环,不然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若是任佟佳府上是搜身,纯敏的闺誉会收到影响,而且还会让人看低乌拉那拉府。
而且那佟佳府上的丫头嘴一开一合,没准还要怪纯敏给丢了。
就算是有人看出来这是被设计,可又能如何。
人言可畏!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起别人的八卦,有些人可不会有良心,碎嘴的狠。
幸好的纯敏命好,如今担忧的不是爱新觉罗·玉珍,而且佟佳府上当家夫人赫舍里氏。
好好的一场洗三宴,一个宣告佟佳氏依旧辉煌的喜日,就这么被这个小贱人毁了。
赫舍里氏掐死佟佳珍珍的心都有了,亏她之前千叮咛万嘱咐:
结果事就坏在她的头上,可偏偏还给她善后。
赫舍里氏真是有苦也说不出来啊!
赫舍里氏摆出一副慈母心肠,“找到就好,都怪珍珍太着急,皇后生前最为疼爱她,赐予的每一个物品珍珍都极为珍爱,连皇上也夸奖过珍珍有孝心,既然都是误会,还请乌拉那拉夫人多包涵,不要和小辈过意不去。”
一番言语下来,既将事情推到佟佳珍珍有孝心,又有康熙言语做定论,最后还直接将此事盖章成误会。
呵呵……
爱新觉罗玉珍冷笑:“佟佳夫人与贵府庶女虽不是亲母女,这性子却如出一辙,说起来这姑娘可比我家纯敏大不少。”
“你……”赫舍里氏瞪大眼睛瞪着对方。
自打康熙帝登基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如今却为了一个小小的庶女被人驳了面子,真是岂有此理。
“我挺好的,不劳烦佟佳夫人担忧,”爱新觉罗玉珍坐在椅子上,一手放在桌子上,一手放在裙摆上。
两人的气氛逐渐僵硬起来。
还是裕亲王爱新觉罗·福全的嫡福晋西鲁克氏出来说和。
气氛才逐渐缓和下来。
赫舍里氏脸笑皮不小的说:“这次都是珍珍大惊小怪的,”说着摘下手中帝王绿手镯,一脸肉痛,亲自带到纯敏纤细的手腕上,“这手镯就当做给敏姐儿压压惊。”
“多谢夫人,”纯敏见福了福身,羞涩一笑,但也没有拒绝。
爱新觉罗·玉珍见她忍痛割肉,倒也不好在追求。
如今都讲个面子情,何况佟佳府上到底是皇上的母族。
随着纯敏两母女坐下,屋内再度出现种种欢声笑语,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宴席直到傍晚才结束,马车上爱新觉罗·玉珍一个劲的安慰纯敏。
纯敏始终保持微笑,还发过来安慰她。
“若是不那丫鬟冲了进来,妹妹少不得要污了名声,这佟佳珍珍真是可恶,不过是一个庶女,竟然仗着佟佳府上欺负妹妹,真是过分,”宝珠义愤填膺的说着。
乌拉那拉·纯敏神秘的笑了笑。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
原是纯敏知晓佟佳珍珍不会善罢甘休,但就不知是对付她,还是董鄂舒舒?
就安排春桃暗中跟着她。
当得知一个肤浅的计谋,春桃便按照纯敏的指示买通一个贪财的丫鬟反设计了佟佳珍珍。
事后这事情到底被佟国维知晓。
当日佟国维就把佟佳珍珍和章姨妈骂的狗血喷头,就连赫舍里氏也不能幸免于难。
骂完,佟国维便吩咐管家赶紧给乌拉那拉府上备上一份厚礼,明个送过去。
被迁怒的赫舍里氏当即宣布佟佳珍珍和章姨娘被送佛堂诵经念佛去了,一个伺候的小丫鬟都不需带。
至于什么时候出来,就要看赫舍里氏的心情。
往日即使佟佳珍珍被赫舍里氏压到佛堂,也是锦衣玉食的被人伺候着。
可偏偏这次把佟佳府上所有人得罪了个遍,每一个人为她求情,甚至有不少人落井下石。
佟佳珍珍的嫂子还在她身边放了一个教养嬷嬷严加管教她,力求让她知道厉害。
让佟佳珍珍在佛堂受尽了折磨,甚至大病了一场,从此在佟佳府上变得唯唯诺诺的,不敢在挑刺。
当宝珠得知此消息后暗中叫好。
不过此时的宝珠刚一回府就被董姨娘拉着往屋里走。
董姨娘一脸欣喜的看着她:“怎么样,有没有结交那个贵女?”
宝珠脸色一黑,想起今个发生的事情,若非她机智聪慧,只怕明个就会成为别人嘴中的笑柄。
不过今日是佟佳府主场,参加宴会的庶女皆不敢与宝珠交谈,生怕收到牵连,惹上一身麻烦。
但是宝珠哪里会这么说,只是跟董姨娘说纯敏得罪了佟佳府上的人,害得她也被牵连。
“多好的机会,这小贱人,真是可恨,”董姨娘气急败坏的骂道。
“对啊,今日去的有好多大臣家的贵女,听说四阿哥都派人来了,可惜无缘一见啊,”乌拉那拉宝珠点头附和着。
“四阿哥有什么好的,一个光头阿哥,你得奔着太子和皇上去,”董姨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过分关注四阿哥,忙着敲打道:“那四阿哥生母是包衣奴才出身的,你可别走歪了。”
“姨娘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想着较好一位阿哥,介绍给哥哥吗?”宝珠讨好的笑着。
“嗯。”
两母女计划一个晚上,骂了纯敏的爱新觉罗玉珍一个晚上。
第二日,等宝珠醒来,春桃早就为纯敏梳起秀发。
“格格,今个给你梳个什么发式好?”春桃轻轻的为纯敏梳着油光水滑的长发。
“梳个流行的发式就行,配桃红色旗装,”乌拉那拉·纯敏指着身后四个丫鬟其中一个手中的旗装,心情愉悦的说道。
春桃回头看了一眼旗装,脑海中想到一个特别合适的发式,一向冷清的面容变得柔和起来,“好的,格格。”
纯敏端坐在梳妆台前面,任由春桃双手仿佛会魔法一般,快速的编出来一个发式。
书琴为她选了一个珍珠耳环,小心翼翼的为她带着那精致娇俏的耳朵上。
接着纯敏缓缓站起身来,让丫鬟鬟伺候她穿戴完毕,站在铜镜面前转了转身,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容,带着七八个丫鬟出门。
刚刚踏出房门,就看见汗流浃背的秋兰挥舞着扫把在打扫院子里面的灰尘。
乌拉那拉纯敏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从她前面走过。
秋兰带她们离开后,始终低着的头颅,微微抬起,看着来往的丫鬟瞅着她的眼神,脸庞划过两行泪珠。
右手摸了一把泪痕,继续挥舞着扫把,埋头苦干起来,给人一副“任劳任怨任罚”的样子。
事后夏月得知秋兰干的活又苦又累,夏月叹了一口气,说:“希望她能继续保持下去,不然如何提格格求情。”
不巧被人听到,那人告诉院内格格妹,转眼间下人间就了个变化。
又不少人继续巴结秋兰,更多的人确实忍不住嫉妒秋兰,暗中给她使了不少绊子。
让秋兰叫苦连天,有苦说不出来,夜深人静时候,总是低声咒骂起来夏月和纯敏,眼中的恨意的越加深刻。